老人刚到村里时人们还都有些害怕,没有人敢去村头前转悠,要是经过时都小心翼翼的,更没有人敢去打扰他,谁家的孩子要是不听话了大人准会说:你要是再不听话就叫村头的那个白衣老爷爷过来打你。一听到白衣老爷爷,再顽皮的孩子也立马老实了起来。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人们发现老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神恶煞。相反,还经常帮生病的村民免费看病,谁家要是牛或者羊跑丢了,都来村头问老人,老人穿着白袍神神叨叨的说着一堆听不懂的话,最后随手给你指个方向。
顺着老人指的方向去找准没错,慢慢的村里人就都叫他白爷,老人也乐于听到这个称呼。每次听到有人叫他白爷,便将手缩在袍子里对着那人拱拱手,然后又放下。
白爷白天的生活和村民没什么区别,白天就是带着少年进山采药,村民都劝他:“孩子年纪这么小,山上又那么危险,你把他放在我们家,我们给你照看着就可以。”可白爷依然是每次上山都带着少年一起,慢慢的村民见没出过什么事,也就习以为常了。
可一到了晚上,老人的生活便变得神秘了起来,和少年两个人早早地每次不等黑天,便将房门关上,村民也不敢近前,便只得妄自猜测。
其实一到晚上,老人便在屋里准备好大木桶,放上热水,将白天在深山里采集到的一些灵药放到桶中。村民们都以为老人每天只是在村庄附近采药,却不知每天老人都带着少年奔出尽千里的路程,往深山里去采集药草。
有村庄的地方都是处在地势较为平整,灵气稀少的地方,那些野兽妖兽也都懒得来,所以才会有村庄,同时在村庄附近生长的草药也都是灵气稀少,所以老人只得带着少年,施展法力每日奔波几千里。
那桶水本来是白色的,等老人将草药调理好后放入水中,水即变成了黑色。老人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些晶莹剔透的粉末,恍然一看竟是金黄色的,等至将粉末撒至桶里,水的颜色竟眼睁睁的从黑色变成了黄色。
水变黄后,老人就另那少年将衣服脱掉,露出那单薄的身躯,赤身裸体的进入木桶中。
少年盘腿坐到桶中,那金黄色的液体竟没过少年的头顶,慢慢地在少年的头顶形成一个旋涡,声势竟有些浩大。只见老人信手打出了几个手势,那旋涡竟像是被一个玻璃柜封印起来。
金黄色的气旋越积越多,竟有些要冲破封印的趋势,老人冷哼一声,不急不慢的从怀里抽出一把剑,剑刚出鞘,那清脆的一声剑鸣隐隐约约使得那金黄的旋涡有些想要消散的趋势。
老人随手一指,那剑气竟压得金黄的旋涡有些抬不起头来,慢慢地在封印里归于平静。老人不屑的又将剑插了回去。
等至旋涡消散,里面的少年依然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里面,闭着眼,可身上却出了一层薄薄的黑色物质,有些腐臭的味道。那桶里的液体也基本消耗殆尽,就剩下一层底子。
老人轻轻挥手,一个清水决便丢到少年的身上,那恶心的味道瞬间便消失不见。少年睁开眼,走出木桶将衣服穿上,目光平静,丝毫不像是十来岁的少年。老人随手丢给了少年一把铁剑,少年有些费力却还是缓缓提起,老人看到这里欣慰的点了点头,却不动声色,转身便带着少年走出屋门。
月色如水,却微微泛着紫韵,几朵云彩伴着月亮缓缓地在空中飘着,却丝毫不挡月光的清凉。老人领着少年徒步走到离村庄较远的一个山顶,站在高高的山顶之上。
老人依旧是戴着那顶尖顶草帽,在月色中显得尤为阴森,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带有任何情感,冰冷冷地问道:“这套呼吸吐纳之法我已经教你练习了五年,再加上每天药物的改善,你的身体已经比你刚出生时要好很多。”
少年听到刚出生这几个字时脸色瞬间变得涨红,有些急切的说道:“爷爷,求求您了,能告诉我,我的父母到底是谁吗?”
老人听到后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去,过了半响才说道:“该你知道时,你定会知道的。”
少年似有些许不甘心,紧紧地咬着牙:“可是,村里的二蛋和狗剩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我?”说道此时少年的眼角竟有了一丝丝的湿润。
老人幽幽地叹了口气:“练吧。”说完又从怀里抽出那把剑给少年扔了过去。
剑“哐当一声”落在了草里,少年没有伸手去接。老人见少年竟不接剑,使掉到了草里,面色一沉:“李潘,你过了。”
少年委屈地将在脸上滑落的泪水擦掉,弯下腰将剑捡起,“噌”,剑从剑鞘中拔出时发出声响,好似一声龙啸,向四周散去。
剑身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紫,剑柄处镶有一颗像是宝石的晶体,外面缠有一些红穗,看不清是何材质,剑身长十七寸,锋利且有芒。
少年拿着剑扎了个马步后,按照老人之前教过的方式一招一式的吐纳了起来。从远处看来,少年手里的剑与星空中的星光竟隐隐有些关联,中间仿佛有根若无的丝线在其中穿引着,星空中的布局竟跟随着少年起舞的姿势而变化着。
最后少年保持不动,一手持剑指向月亮,一手持剑鞘做接引状,一直腿盘到另个腿上,呼吸吐纳了起来。
老人站在一旁默默地望着眼前这个颇有毅力的少年,心道:“孩子,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告诉了你有什么用呢?”
站定时的少年与四周的环境格外契合,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这座山头上任何的风吹草动少年都可以感受得,就像几百米外,风将几颗小草吹倒时的呼喊是那么的清晰。
不知为何,突然地感觉到心情有一点发酸,一种痛苦的情绪从老人所在的地方传递到了少年的心里,原来爷爷也很不容易。少年稳了稳神,又做起了吐纳,那却是少年自打训练以来第一次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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