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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这无形之火的燃烧,病痛以及周身的酸软无力尽数消失,自己的一身气力乃至敏锐六识都回来了!徐乐知道这既不是法术更非神迹,而是阿爷在自己身上花费的心血,若干年来勤学苦练的打磨,于此时终于发挥了作用。自幼随同阿爷学艺,又用无数珍贵药材沐浴身体
,几乎是用与身体等重黄金堆出来的身躯,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病魔击倒?听阿爷说过,沙场上那些成名斗将,身受重伤依旧可以咬牙血战,在战死之前始终都是索命阎王。所依靠的便是真正将门口口相传不落文字的打熬身体之法,加上吐纳之
术,可以临时激发自身体内所蕴藏的气力,暂时摆脱病痛伤患折磨杀个痛快。
阿爷在自己身上花费了这许多心血,在杀死王仁恭为他老人家报仇之前,自己又岂能倒下!徐乐虎目怒张,双眸精光四射。随着杀人越来越多,他的精神也越来越健旺,古来名将越战越勇,便是他此时的情景。距离城头已经越来越近,所遇到的阻力也就越来越
强,但是徐乐相信韩约也相信自己,不管王仁恭布置多少人马,都挡不住自己。
他的视线掠过韩约背影,寻找着城头那巨大伞盖所在。
只要抢上去!王仁恭的视线一开始只看着城下的盾阵,等待韩苍砍下刘武周人头,再把恒安众将zhìfú。至于马道上的战斗他并未在意,区区几个人难道还能翻了天?身为世家子要有世
家子的体面,越是有人朝自己杀来,越是要摆出无所畏惧模样。
这些边地军汉素来以胆气自夸,今日就让他们看看世家子的胆色气度!
不想马道的情形远出意料,几个人非但没被挡住,反而越冲越快,眼看就要抢上城头。王则快步上前,低声在王仁恭耳边嘀咕着。王仁恭轻轻一摆铁如意:“千军拱卫之下,二三匹夫能奈我何?若是真被他们杀到我面前,尔等全都该死!马道地狭大军施展不开手脚,城头上这许多人须不是摆设!传我
命令,登城之人一个不留!你去办这件事。”王则点头快步离去。王仁恭皱眉思忖片刻,忽然把王仲曾叫过来耳语一番,时间不长,王家的锦衣家将每人手中都多了一张角弓外加四个撒袋。马邑中垒营步军射士也开始行动,纷纷抢占有利位置,摘弓搭箭认扣填弦,无数箭簇泛射寒光,如同猛兽露出自己的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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