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克里斯蒂亚诺来到那辆西雅特的侧边,拉开车门之间坐进了副驾驶座,并且用力地关上了门。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是暂时的逃避,又像是一种自我的封闭。直到克里斯蒂亚诺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坐在驾驶位上,偏过头来,焦灼而关切:“伊利,你还好吗?”
“我……”伊利克森很用力地呼吸着,吞吐出的热气呼在被眼泪打湿的围巾上,又热又咸,在汽车的密闭空间里尤为难受。他伸出一只手,把本来盖到鼻梁以上的围巾拉了一下,松松垮垮落在脖颈处,一边转过头去,“我……”
克里斯蒂亚诺突然之间无法呼吸。
就在刚才,刚上车的时候,葡萄牙人同样拉下了自己的围巾。长时间说话呼出的热气被围巾裹在脸上本来就不那么舒服,车里又是无风的密闭空间。加上这俩专为低调出行的西雅特车窗贴了特殊处理的膜,确保从外面无法窥视内部,围巾失去了最大的遮掩身份功效,因此克里斯蒂亚诺几乎是一上车便毫不犹豫地把它扯了下来。
因此,他侧着身子偏过头来的动作,一下子便使得他与伊利克森同样转过来的、失去了围巾遮盖的面容如此贴近。
伊利克森一定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惹人心疼与爱怜,克里斯蒂亚诺想道。
金发男孩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他的明净而略带忧郁的湛蓝眼眸茫然失神,被冻得有些黯淡的两片嘴唇微微张开,苍白的面容上全是未干的泪痕。这张面容刚才一直裹在围巾里看不清晰,就像是情感上酝酿许久之后终于获得释放。如今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那种强烈的冲击与震撼是可想而知的。更何况,面前的人是他心爱的男孩。
克里斯蒂亚诺忽然之间倾身向前——
他低下头,深深吻住了金发男孩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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