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见他张了口,宋老夫人冷哼一声,大力敲打着拐仗走了,这厢她刚走到院子里,宋肖氏就朝宋洱哭吼了起来:“你就是让你娘这样欺负我的?这个家里还有没有我的位置了,你说啊,你说啊,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我,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这家我不当了……”
她说罢还冲门口吼:“也不想想是谁在养活她,一家子老的小的都靠我张罗,我容易吗我?靠我伺候着还欺负我,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话她是故意吼给宋老夫人听的,宋老夫人冷哼一声,充耳不闻柱着拐仗走了,等回了屋里,她本还想整治宋肖氏一二,砸了送来的饭菜,但想着明天还得这婆娘开门让人进来,便忍下了这口恶气,挑拣了点饭菜入了嘴。
宋肖氏那边已大闹过一场,把宋洱闹得逃去小妾屋里躲难去了,听到下人道老婆子那边的饭菜吃了一半就端回来了,当下她就冷笑道:“饿不死这老东西,不吃?好得很,明天给我减半!”
一打听出宋韧的背后之人,葫芦县县令向宝梁心里对宋韧懊恨又嫉妒,但他们皆是官场中人,现在宋韧这一升与他平级,就是资历差着几年,但宋韧投靠了符家,以后的前程平坦,升得怕是要比靠山不如宋韧强的他快,向宝梁就是厌恶宋韧满腔城府极深,但还是设了酒局给宋韧送行。
宋韧提防得很,这夜婉拒了向县令送给他的小妾,让前来接他的两个好友送了他回去。
他见到人才放松倒下,来接他的李之叙和楚景两个人来回背他,一路把他背回了马儿沟。
宋张氏等回了满身酒味的相公,李之叙和楚景把人送回就要走,楚家离宋家不远,便李之叙去他那边住一夜。
宋家不方便留客,大郎和二郎不等母亲吩咐,两兄弟点了灯笼就说送楚夫子和李叔回去,宋韧醉得不轻,宋张氏有些慌张,被小娘子提醒,在两人出门前请了他们明天中午来家吃饭。
李之叙要带全家一家跟宋韧去梧树县走马上任,明天他回县城,路过宋家他是要过来打声招呼的,而楚景这边跟宋韧也有话要说,听了宋嫂子的话,两个人都应了下来。
“就不留你们了,大半夜的辛苦你们了,明天嫂子多做两个拿手菜犒劳你们。”宋张氏送了他们到门口道。
“哪儿的话。”李之叙和楚景对宋张氏这个贤惠人历来敬重,跟宋张氏作揖行了礼这才离去。
宋韧没回来之前,宋张氏就煮了醒酒汤,一碗醒酒汤下去,尚未清醒的宋韧吐得满地都是,等他醒过来睁开眼,床边只见自家的小娘子。
“你娘呢?”
“灶房里烧水,等会给你沐浴用。”宋小五把稀粥端过来,“你没招狐狸精吧?”
“说什么呢?”宋韧打了下她的头。
“一身臭味。”宋小五皱了下鼻子。
宋韧闻了闻身上,他的外袍脱了,身上仅着内衫,除了酒臭味,还有一股引人恶心的浓香,这是向宝梁推到他怀里的那个小妾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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