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颜面,不敢再让妻子祈求其他,连忙将其带走。
宣城虽然没有和离,却已心灰意冷。日日醉生梦死,也为了报复,也为了挑衅丈夫与公婆,她将丈夫王勖刚刚怀了胎的妾侍杖毙,发卖了他所有的通房。
其所作所为,连弟弟李素节都看不过去了。直奔到公主府来,将其痛骂了一顿。却被尚且半梦半醒的宣城幽幽一句:“难道不该如此?难道从小不是好的都由你们占去,骂名全让我来背负么?我本该如此,也只该如此。”给堵得说不出话来,红着眼走了。
平日里作为军师的两个姐姐此时全用不上,偏偏老丈人裴居道又开始给他介绍一些新的人脉。开始享受到朝中有人好办事的滋味的李素节渐渐被铺天盖地而来的赞美弄得迷失了自己,放弃稳扎稳打的战术,变得有些急躁起来。
人的脚步一旦急切,就会破绽百出。
冷眼旁观的李治对这个儿子越来越失望。
有了李素节急功近利的样子做比较,待臣子敦厚有礼、待双亲纯孝、待妻子忠贞,待兄弟姐妹体贴的李弘愈发得李治的眼。这年,已经生了长女的太子妃裴守秋再度有孕,李治龙颜大悦,下旨说,若太子妃这胎为男,则立做皇太孙。以此彰显自己对长子李弘之宠信,给了正沉迷在美梦之中的李素节当头一棒,让他清醒了过来。
晚一步知道消息的义阳愣了半天,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要知她这一辈子所谋求的,就是做大唐最尊贵的公主,像母亲还在时一样。不管兄弟姐妹有多少,自己都是父皇母妃眼中最优秀的义阳,也是世人妒羡的对象。为了达成这样的目的,她就必须得让弟弟李素节作皇帝。本以为冷宫里那段日子就是这辈子最苦最难的时光,只要挨过去了,他们就能得见光明。
现在,她嫁了权毅。这男人虽然出身不高,但待她一心一意,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而且在长安城中颇有人脉,也乐意扶持自己唯一的弟弟素节。宣城嫁到了与萧家关系极好的王家,这又是给素节的一大助力。
素节长大后,父皇并未苛待他。照例赐给他封地与官职,准他接触朝政。
素节又娶了裴家的女儿,得了裴居道的帮助。
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
但现在看来,他们都低估了武后的心机城府。
义阳觉得自己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自己等人这些年如何发展,如何筹谋,武后都按兵不动,看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其实人家哪里是不知道?她根本是早就在姐弟三人面前挖好了坑,等着他们自己跳下去,再一块儿给埋了!
裴居道看似对素节掏心掏肺,其实是在武后的授意下,故意带素节去接触那些人,让素节自骄之心迅速膨胀,忘乎所以,高傲自大。好让父皇厌了他!
可笑他们竟然舍本逐末,费尽心思讨好那些朝臣有什么用?这天下只是父皇一人的天下,只有父皇看中的人,才能是下一个皇帝。而不是那些看似重要的朝臣。
义阳双眼湿润,心酸地想,武后肯定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所以才袖手旁观,隔岸观火,为的是让自己等人自取灭亡。
他们太轻敌了!竟以为能从一个小小才人,爬到皇后之位的女人是个只会拈酸吃醋的毒妇!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之中。
理智告诉义阳,现在父皇用这样明显的态度告诉天下人,他属意谁作下一任皇帝。而不是当面,直接地告诉素节他没有可能。就是还惦念着父子、父女之情,隐晦地告诫他们只要他们悬崖勒马,适可而止,他依然是他们的父皇,能提供他们像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
然,执念已深,非极端之法不可根除!
比起收手换来的安逸,她更想放手一搏,大赌一场!看看能否绝处逢生!
姐弟三人重聚,商量出一条毒计。
趁着他们一家人都在,不如都一起杀了,让他们一同去死,也好有个伴不是?
“可是此行安定也在,她跟她的驸马可都是武功高强的人。”李素节担忧地说。
原本百无聊赖的宣城听了此话,突然来了精神,冷冷一笑。“谁说要用武力?只要一包□□下去,管她武功如何,不还得中招?”
义阳、李素节纷纷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只是,谁去下毒?
李素节不行,因为他要留在长安,等那边一得手,他就立刻笼络朝臣登基为帝,稳住大局。
至于义阳……
宣城笑得娇媚,不等义阳开口便道:“当然是我了。姐姐还有家要顾呢,哪像我,孑然一身,哪儿都去得!”
义阳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觉得她有些奇怪。李素节却表示同意。义阳思衬了会儿,也点头同意。
见状,宣城笑得更是明媚。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张依依刚好看到宣城从贴身侍女听风手上接过毒酒,一脸疯狂。
“进来。”张依依如此说。右手下意识地抚摸了下别在腰间的匕首,和□□。
房门被打开,宣城笑得一脸和善地走了进来。
但是张依依联想到最后被定格住的画面上,她那疯狂的模样,忽然心里一颤。
“有事吗?”张依依站了起来,冷漠地问。
宣城将酒水搁在桌面上,四下看了看,好奇地问:“怎么楚公子不在么?”
张依依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在精美的酒盏上停了一下,随后落在宣城的脸上。
明明在做害人性命的阴损之事,怎么她的表情还能这样坦然?
“我让他去太子哥哥那里,替我送了样东西去。”
解毒丹。
张依依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宣城姐姐太客气了,虽然留香年长你几岁,但他毕竟娶了我,你叫他一声妹婿也是使得的。楚公子这样客套的称呼,是留给外人的。”
宣城一滞,藏在广袖之中的秀手紧握成拳。
好半晌,才听她艰难地道:“是阿,妹婿。”
声音沉沉,不知咽下了多少不甘心。
但你又能高兴到几时呢?
宣城且将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间,一脸黯然地对着张依依道:“话说回来,时间过的真快呀。想当年初见时,你才只是个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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