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弦将她放了下来,负手而立,冷冰冰的看着她:“你这又是做什么?”
站稳后,秦满月鼓着腮帮子,愤怒的看着他,他不是酆寻真的样子,俊美的脸庞被树荫勾画着轮廓,秦满月在为自己方才是失措找一种理由。
一定是这样的,是因为他那张脸太好看了,无论任谁都会如此。
“你个混蛋薄情郎!老子为你受了这么大的伤,折了胳膊,结果你给老子玩失踪,一句问候都没有!”她单手叉腰:“要不是今儿翻墙过来,哪能见着你的面?”
沈御弦无奈,看她这幅样子是又生气又想笑,想着隔墙有耳,站在这里说话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微微弯腰拉起秦满月的手,轻声说道:“跟我来。”
秦满月被他拉着糊里糊涂的走,沈御弦的宅邸荒芜,若不是他正带着自己在里头走,秦满月一定会觉得这是个荒院。
一点人气没有,哪像有人住在里头。
绕出几个院子,终于来到一个还算有些陈设的房间,但比起寻常人家,却还是冷清的很。
“我本就是要去找你的,结果便看到你从围墙上掉了下来。”沈御弦松开了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反正嘴长在你身上,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可耳朵长在我身上,信不信由我。”
沈御弦点头:“随你。”接着,他又说道:“这几日我并不是不去找你,而是每日都去你养父家中,用你的话讲,你为我折了条胳膊,我也得为你做些什么才是。”
听到这儿,秦满月终于是缓和了些神色,却还是没好气的问:“那你从秦大春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沈御弦暗眸,轻轻叹气:“没有。他着实咬的死。”
“骗子!”
“我没有骗你。”沈御弦言道:“但有一日我趁他当差,潜入他家,找了许久,想碰碰运气,是否可以找到什么有关你身世的东西…”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找到?”秦满月打断他,顺着他的方向坐在了他的对面。
面对打断,沈御弦很不爽,却还是沉着气说了下去:“找到了一块绸布,布料上乘,绝不是秦大春财力之内的东西。”
“那又如何?”秦满月不屑。
“那块布料不大,还有少许血迹,血斑不深,我猜想…那许是你出生时用来裹你的布头。”
张了张嘴,秦满月觉得一块布头说明不了什么,指不定是秦大春在哪捡的,发现料子不错留着给自己缝枕头的也说不定。
“你是怎么想的?”秦满月问道。
沈御弦顿了顿:“我在想,若那布头当真是用来裹你的,那么你的出生,绝不是普通人家。”
撇了嘴,秦满月也在理着万种可能,最终还是问了沈御弦:“你有证据吗?”
“都说了是猜想,何来证据可言?”
没证据就是扯淡,而且就秦大春那种性格的人,捡到一块布料上乘的布头,舍不得扔留着也是很正常的事儿。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秦大春当真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那块布头也的确是用来包裹自己的,秦大春那么害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怎还会留着那块布头这么多年?哪怕再惜财,孰轻孰重他还是能掂量清楚的,不至于将一块布藏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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