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香烛的席凝羽主仆,漫步进了慧云庵。
当跨进庵门的那一霎,就好似两个世界的分隔线。立时感受到一股幽静、清灵之意熏染全身,使得经过外面时一身的躁动之气尽除。
慧云庵略显简陋,四周朱红墙垣,正对着庵门的就是供奉着韦陀的护法殿,护法殿过后便是主殿;观音殿,里面供奉的是大慈悲观音像。
两旁的侧院能听闻到几声低语,想必是附近的大户女眷来进香后稍歇的地方。
此时进香的人还是有些多的,席凝羽缓慢的跟着人群慢慢向内移动。
“真没想到,乡野小庵也能也有这么多的信众,神佛信念之力确是不能小看。”席凝羽看着缓缓流动的人群,有些感慨道。
“小姐,快到我们了,进去吧!”蟾儿在身旁提醒道。
“嗯,走吧!”
席凝羽进入到主殿内,上了香。
原本不太笃信神佛的她,这次倒是真的实心下拜。因为连穿越都发生在自己身上,神佛之说,也未必不真,所以席凝羽这次是真的想要求求菩萨。
席凝羽也不求荣华富贵,唯一的心愿就是,若真不能再回到现代,那只愿在此平静安稳的渡过这一生,用自己的医术救治世人,也不求名声显达,只愿将自己一身所学,再埋入黄土前,有其所用罢。
诚心祈愿、躬身三拜后,席凝羽将香交给蟾儿。待三人分别拜完,便出了慧云庵。
“席姑娘,你们拜完了?”苍术见席凝羽等人出来,便赶忙带人上前。
“嗯,林公子呢,这都过了晌午了,可要回转林宅?”席凝羽看了看四周,没见林公子在,便问道,毕竟出来也有不少时间了。
“公子他这会在前面的一处文士汇聚的小铺里,刚有护卫来说,姑娘出来了可去那处寻他。但不知道姑娘现在可要过去?”
“那便过去吧,热闹也瞧过了,香也上了。人多吵闹的厉害,正好去清净会!”
“好,席姑娘那我们过去吧!”
说罢,苍术护着席凝羽主仆便去寻找林公子一行。
再说林公子等人,见席凝羽前去上香,对此无意的凌玄逸便带着陌影、云蝉几人一路游转。
突听见几声雅音传来,转头瞧见一木竹搭建的小棚屋一座,里面传来淡淡的松茉香,有几道身影似乎在伏案而书。
凌玄逸见此,便知怕是一些雅士文才,在此卖弄。一时兴起,便移步而入。
“来来,这次我出个上联,看看大家谁能对个工整些的下联,可好呀?”
刚进门的凌玄逸便见,棚屋中央一位身着白色儒衫,头着方巾的书生言道。
“水清石出鱼无数。”
上联一出,棚屋内的数人便个个,或低头沉思、或眼望窗外寻感。
只有刚进门的凌玄逸晒然一笑,暗道‘浮浅’。
众人沉寂了约一刻钟,都未曾有人相处工整些的下联来。只有一位说了个实在勉强的,还引来一阵嗤笑。让出了上联的那个文士好一阵得意。
实在等的不耐的凌玄逸见此,开口道:“竹密花深鸟自啼。”
凌玄逸的下联一出,顿时吸引了众人目光。
其中有几个稍具文才的顿时抚掌而笑,言道:“好联,对的工整,意境甚妙!”
凌玄逸得了夸奖也不以为意,扫了眼众人道:“诸位先生于此凛冬之时,还有如此雅兴,难得难得!”
“文学雅意,何分时节。随性而至,随意而吟,其乐无穷嘛。呵呵呵呵~~”有一文士言道。
凌玄逸闻听此言,倒是心内赞了声妙,逐问道:“先生妙语,但不知道如何称呼?”
那中年文士拱手为礼道:“在下柳溪;陈默缮,字表孺。不知这位小哥怎么尊称?”
“岂敢,在下林玄。有礼了!”凌玄逸也抬手回了个礼道。
众人逐一互道了姓名,只有站在棚屋中间,那位方才出上联的年轻文士,似有不耐的看着众人叙谈。
“既有新客加入,不如我们为了迎迎这位林年兄,再来一联算是礼迎如何?”年轻文士勾起嘴角,笑着对凌玄逸说道,那一抹带着轻蔑的讽意可没有掩饰。
青年文士此话一出,顿时众人应是,只有陈默缮若有所思的瞧了眼凌玄逸。
“那在下就再出一上联,各位指教,林年兄多指教!”年轻文士道。
“泼墨为山皆有意。”青年文士的上联踱步而出。
“看云出岫本无心。”凌玄逸随口而言。
“一生勤为本。”
“万代诚作基。”
“斯文在天地”
“至乐寄山林”
有意找麻烦的青年文士但凡有上联说出,凌玄逸便有下联妙对,一时间二人言来语去,到让棚屋中一众旁人目瞪。
正在二人文才争锋时,早已来至门外的席凝羽不由皱眉。‘真是无聊透了,最烦的就是这些斯文秀才的之乎者也,动不动就非要辩个你高我低。仗着三分才气便目中无人!’。
不耐听下去的席凝羽一掀棚屋的门帘,便径自走了进去,正在闲看凌玄逸二人斗联的文士,见一女子无端闯入,具是不悦。
进门的席凝羽也没管别人,只皱着眉对凌玄逸道:“晚了,该回去了。”
“既如此,那回吧。”凌玄逸也是利索起身便欲离去。
只是这时,那位青年文士开口道:“且慢,你我还未分出胜负,何故离去。难不成你瞧不起我等,这棚屋你说来便来,说去便去?”
“一帮酸文,也不看都什么时辰了。你当都如你般食了诗书纸张,全家不饿似的!不走难不成你还管吃饭呐?”凌玄逸还没开口,席凝羽倒是先不耐的出声呛到。
“你~~我不于你这女子多言,叫你家男人与我分出胜负方可!”青年文士怒道。
此言一出,刹时惹得满堂皆静。
凌玄逸也是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冒失的青年文士,但心中暗爽。陌影和苍术,则是撸起袖子,已经准备上前动手的状态了!
一个个文士、才子都看向站在中央的那个青年文士,眼神中全都带着疑问。
也只有云蝉站在众人之中巴不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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