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春水流弦刚一起身,凤比翼就跟卫宵练一起送了他一份大礼。
看着面前这群黑衣人,春水流弦的脸青了又绿绿了又青,最终定格在了为首的黑衣人身上:“千里关山,给本王一个解释!”
被称作千里关山的人有些汗颜地低下头去:“回王爷,属下无能,没能完成任务。”
春水流弦冷笑道:“既然知道没完成任务,你活着做什么?”
千里关山愣了一下,纠结道:“王爷,属下没有打算活着回来,已经服下了暗藏的鹤顶红,但是不知为何,没死成……”
凤比翼哼了一声:“在我面前服毒?你不怕死,我还怕砸了招牌呢!”
千里关山闻言,蓦地想起昏迷前听到的那句话,不由得惊奇地看向凤比翼:“看不出来,长得跟个小鸡子似的,还有几分能耐啊。”
凤比翼差点让千里关山给气昏过去:“不是……你们郡王府的人,都这么不会说话吗!”
春水流弦扶额不想搭话,顿了顿又道:“你们从谁手里接到任务的?”
千里关山犹豫了一下,春水流弦见状冷笑道:“不想说?我倒不知道,郡王府的暗卫,什么时候有了第二个主子了?”
“属下不敢……回王爷,是王妃的命令。”
“王妃?”
春水流弦听得一愣,不由得回忆起了晓云开昨天的反应,心下有些犹豫:“王妃不喜外来人,本王是知道的,可是若说派人暗杀……或许不致如此吧?”
凤比翼淡淡道:“昨日初见便能动手要打人,晚上派人暗杀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春水流弦心下微沉,晓云开平日里绝不是嗜杀之人,可是不知为何对这些外来人总是抱有莫名的敌意,从昨天的态度看来,已是恨不得将这些人除之后快了,再者郡王府的暗卫,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差遣得
动的。
难道……真是晓云开动的手?
思及此处,春水流弦无奈之余,只能叹息:“罢了,你们先回去等消息,今日之事,本王保证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希望王爷不要让我们等太久……我们留在此地,是为了为王爷解忧,就算无功,也不至于结怨,若是隔三差五闹这么一场,那我们只能辞去了,毕竟命只有一条不是?”
卫宵练冷笑了一声,带着凤比翼离开了。
春水流弦待人走后,脸色更沉,扫了一旁的千里关山等人一眼:“滚去刑房!”
千里关山闻言,知道命总是保住了,悄悄松了一口气,告辞下去了,春水流弦沉吟片刻,断然起身,去找晓云开。
此时晓云开见郡王府中毫无动静,心知千里关山行动失败了,不免更为烦闷。桃烟也早早地来了晓云开处问讯,见状知是未成,不由得忧心忡忡:“郡王府的暗卫,个个身怀绝技,王妃派去的又是暗卫中的‘无影队’,是精英中的精英,没想到他们居然也会失败……王妃,这群外来人不
简单啊。”
晓云开闷闷道:“这本妃知道,本妃只是担心,此次不成,必然打草惊蛇,甚至会引起王爷的警觉,再想下手可就难了!”
“你还想下手?”
晓云开悚然一惊,回头看向门首,正见春水流弦冷着一张脸进门:“派人暗杀本王的客人,一次不成还有下次?王妃,你未免太过放肆了!”
“若论放肆,还是王爷的客人更加放肆吧!”
晓云开站起身来,丝毫不让:“本妃身为王府的王妃,与王爷本是一体,杀几个来历不明的贱人有何不可!王爷为这几个贱人派本妃的不是,何曾把本妃放在眼中!”
“把你放在眼里,就要容你滥杀无辜?把你放在眼里的代价也太大了吧!”春水流弦冷冷道。
“滥杀无辜?他们自进府以来,种种行径,令人生厌,更加对我这个王妃不敬,还出手伤人,难道冒犯了我,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吗!”晓云开反问。春水流弦哈了一声:“出手伤人?本王怎么听说,是王妃想要出手伤人,人家才出针阻止王妃的?若是出针阻止你伤人是冒犯于你,那么你动手打人,又算不算冒犯了人家!若是你被扎了一针,就要杀人,
那人家差点被你杀了,是不是可以屠了郡王府!”
晓云开白着一张脸,眼眶中泪珠轻颤:“王爷这话,是把那贱人跟我相提并论了?我是郡王府的王妃,她不过是一个贱人!我打她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她不受着还敢反抗,就是大胆!”春水流弦哼了一声,先不管事情真假,凤比翼打出来的旗号毕竟是豫王妃,名头上非但不比郡王妃低,还要比郡王妃高上一头呢:“相提并论,又如何?王妃当真以为,身为我春水流弦的妻子,就可以在归
云郡无法无天了吗!”
晓云开瞪圆了眼睛,向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道:“王爷你……把我跟那贱人相提并论?”
桃烟一直不敢作声,这时候也顾不得了:“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王妃是您的结发妻子,可那些外来人,不过是黑发黑瞳的贱民而已啊!”
春水流弦不耐道:“她是王妃,难道人家不能是王妃吗?真以为黑发黑眸,就注定卑贱无比?”
晓云开此时惊怒交加,怒吼道:“她是王妃?她是王妃……她是王妃,那我又是什么!”
春水流弦拧眉道:“她是王妃,你也是王妃,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当王妃吗?”
晓云开浑身不住发抖,面如死灰:“王爷……这等奇耻大辱,请恕我不能接受!如果王爷坚持要认为这个外来的贱人也可以做王妃,那就请将我送回晓家!”
春水流弦面色阴沉似水,愈发觉得晓云开真是疯了:“你简直不可理喻!算了……本王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若三天后你还坚持这种莫名其妙的观点,本王——便遂了你的愿!”说完,春水流弦拂袖而去,桃烟此时也顾不得晓云开,匆匆告退追随春水流弦而去,只剩绝望的晓云开趴在桌子上,呜呜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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