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果然来两个警察直接找到唐宇，询问他昨晚的情况。
唐宇按照昨晚的回答，很平静地向警察一一陈诉。
“你说是去黑山找草药，你要为谁治病？”警察看完草药后，追问。
唐宇摇摇头，“对不起，这个我不可能说。”
“为什么？”警察口气骤然严厉。
“我和对方签了保密协议，不能外泄。如果你们想问，可以去问李东升，他知道具体情况。”唐宇道。
李东升？两个警察互看一眼。
“先锋科技公司总经理李东升。”；
唐宇看着警察不慌不忙回应。
一听这个名头，两个警察都有些惊讶。
“你和李东升是什么关系？”
“朋友。治病的事也是他为我安排的，所以此事你们可以向他了解。”
两个警察低语两句，一个警察出了屋。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回到房间，低声与同伴交流两句。
同伴点点头，对唐宇的态度也和蔼很多，表示唐宇说的情况，他们还要继续核实。
在没有得到警方通知之前，他不许离开秦州，必须随传随到。
唐宇笑着点点头，表示一定积极配合警方调查。
随后两天，警察再没有来找过唐宇。
一切看似平静。
唐丽丽居然歪打正着，和柳如月的朋友谈成了广告协议，虽然不是大制作，唐丽丽也很高兴。
请柳如月和唐宇吃了一顿。
席间，唐丽丽好奇问，为什么警察会找上门来，还询问她，难道警察怀疑是他们杀了刘经理。
柳如月一笑，案件没有侦破之前，警方可以怀疑任何与被害者有关的人，不必大惊小怪。
唐丽丽只管放心拍她的广告。
唐丽丽呵呵一乐，说刘经理坑了那么多人，仇家一定很多，他出事是报应。咱们应该庆祝一下。
柳如月摇摇头，刘经理是该死，但庆祝就算了，不合适。
柳如月看眼唐宇。
唐宇点点头。
三人吃完饭，唐宇回了房间，唐丽丽去广告公司，柳如月打辆车到信财通公司打探风声。
回来告诉唐宇，信财通所在公寓楼聚了一堆人，据说都是被坑骗的借款人或者所谓投资者。
公寓楼前已打起横幅。
信财通公司也被查封。
这件事有效果了，具体里边还有什么情况，只能等李东升的内部消息。
唐宇点点头。
两天之内，李东升一直没露面，也没来电话。
唐宇就待在酒店房间里，买了一个药罐熬药。
客房经理知道他与李东升的关系，不仅没阻拦，还帮唐宇找了一个电磁炉。
唐宇笑着表示感谢。
两天之后的下午，唐宇和柳如月正在屋里装熬好的药物。
柳如月手机响了。
柳如月接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立刻顿一下，低声道，“李东升。”
唐宇点点头。
柳如月对着电话嗯嗯几声，放下电话，告诉唐宇，李东升约她在酒店外见一面，关于信财通的事要和她谈。
“就你一个人？”唐宇问。
“这是非常时期，你还是警方嫌疑人，他为了避嫌，肯定要和你少接触。”
柳如月说得对。
等柳如月走了，唐宇放下手下药包，笑笑。
黄昏时分，柳如月回来了。
进屋关好门，把与李东升见面的情况一一细诉。
据李东升了解到的内部消息，警方在刘经理失踪现场，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线索，只在车辆爆胎处，发现几颗棱角分明的石子，推断车辆爆胎是由于这几颗石子所致。
但几颗石子就能让车胎爆裂，又觉得匪夷所思。
唐宇听到这笑笑，他现在是练气九层，常人办不到，但对他而言，用凌厉石子在十几米距离击爆一个轮胎，小意思。
“唐宇，你是故意没用钢珠？”柳如月问。
唐宇点点头，钢珠会成为证据。
柳如月笑笑，接着说。
最关键，警方在事发现场连着搜索两天，把周边的山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刘经理和他保镖尸体，典型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有找到尸体，这个案子就没法定性。
还有人传言，刘经理是预感到信财通公司事要暴露，所以故作现场，偷偷潜逃。
经警方调查，信财通相当一部分收入确实转移到了国外。
而刘经理另一个保镖和司机表示，他们在晚上遇到的不是人，是鬼。
“唐宇，看来这要成悬案了？”柳如月道。
唐宇轻轻点点头，“还有吗？”
“有。”柳如月应道，“警方联系了李东升，又联系了刘强，刘强替你说了不少好话，一个二代，一个雪鹰突击队副队长，他们的话会给你加不少分。你的嫌疑应该很快就能解除。”
唐宇站起身，走到窗前，往下看看，黄昏街道上车水马龙，城市又进入一个喧嚣期。
看了一会儿，唐宇转过身，“信财通那边怎么样？”
柳如月起身到了唐宇近前，“我们的邮件起作用了，那个吴老已被调查，上边派专人调查信财通的非法经营行为，并和被坑的受害者见了面，当众表示一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
唐宇笑了。
柳如月也笑了。
“柳如月，你相信吗，我是第一次杀一个和自己没有实际关系的人。其实动手之前，我有过犹豫，甚至想放弃。”
唐宇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哀伤。
“我明白。”柳如月轻轻握住唐宇的手，“如果你真想杀人，他们四个都死了。这对你来说不难。”
唐宇点点头。
“有时候杀人也是拯救。”柳如月突然道。
唐宇一愣。
“用一个混蛋的死亡换来更多人的解脱。我认为值，所以我才会帮你。”柳如月轻声道，手握住唐宇更紧。
唐宇突然觉得喉头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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