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和方慕白知道这件事,他决定自己先去和曾泉方希悠谈谈,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了解清楚他们两个人婚姻的问题。这么一想,霍漱清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变成妇联的了?
管它什么妇联不妇联的,不能让曾泉和方希悠走上他和孙蔓的老路,这是最重要的。
一个人要是婚姻不幸福,真的会影响到很多很多。
曾泉和方希悠这样的状态,就算真的过不下去了,想离婚也几乎是很难的,所以,还是早点帮他们解决问题,别让他们走到离婚的地步吧!真要说离婚了,那就是没有办法回头的事,即便是各方压力让他们没有离婚,给他们的婚姻也只是一个残破的形式而已。
然而,苏凡在曾泉方希悠婚姻的问题里有多少的份量?霍漱清根本不清楚。他不希望苏凡是他们婚姻失败的原因,真的不希望!
时间,流逝着,霍漱清冲完澡,换好衣服,已经到了快要出门的时候。
曾家的勤务人员每天早上都会在霍漱清出门前为他做好早饭,曾元进在的时候,翁婿二人早上一起吃饭一起出门,有时候曾元进就直接坐着霍漱清的车子去红墙,还笑着说自己这是践行绿色交通、是在保护环境,毕竟少开一辆车就少排放一些汽车尾气。
今天,霍漱清吃早饭的时候问起家里的勤务人员,昨晚曾泉回来了没有,结果说没有。
霍漱清的眉头微微蹙动着,拿起手机准备给曾泉拨,看了下时间还是放下了,等稍后去了办公室再说吧。
办公室里,依旧是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报告等着他来审阅,霍漱清喝了口茶,就开始工作了。他的时间表,被冯继海排的满满的。
“中午有安排吗?我要和曾泉见个面。”霍漱清问冯继海。
冯继海赶紧查时间表,道:“1点10分到30分中间有20分钟的时间——”
20分钟?够吗?
霍漱清停下笔,想了想,道:“你给曾泉打个电话,约一下。我怕他又回去。”
冯继海忙用霍漱清的手机给曾泉拨电话,曾泉正在跑步。
“曾市长,霍书记中午想和您见个面,1点10分到30分,您有安排吗?”冯继海问。
曾泉一看手表,道:“好吧,那我们在哪里见面?你们决定好了给我发条短信。”
说完曾泉就挂了电话。
“曾迦因,你等等我——”他朝着前面已经跑过去的妹妹喊道。
中午的时候,霍漱清和曾泉在自己的办公室见了面。如果去外面哪里,警卫人员要先去准备,难免动静太大,霍漱清也不喜欢那样。何况曾泉是他的大舅哥——尽管他的年纪更大些——两个人在他的办公室见面也没什么奇怪的,而且他中午实在是很忙,就连这点时间都是抽出来的。
曾泉却不知道霍漱清找自己来做什么,对于霍漱清,曾泉从来都是不排斥的,一点都没有看不起——他是看不起很多人,很多那些拜会父亲想求得升迁的人,他是很看不起的——对于霍漱清,他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是英雄惜英雄吧,尽管他知道自己也不算什么英雄。即便他们两个人曾经爱过同一个女人,即便他知道他心里曾经爱过的那个人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付出了许多许多,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在为这个男人付出,即便他那个时候是爱她的,可他丝毫没有恨过霍漱清,没有恨霍漱清得到了她全心全意的爱。或许,就是因为苏凡的缘故吧,就是因为他和霍漱清有过同样的心境,用同样的眼神注视过一个人,他才会觉得霍漱清比很多人都要更亲近,更愿意接触吧!
身在那样的家庭,在官场浸淫这么多年,曾泉很清楚一个人想要从政,个性太过突出的话,是很要命的,非常不可取的,会很难融进一个圈子。可是他没有办法,或许就是因为出身在优渥的家庭,他的个性难免高傲,遇着很多人都是打心眼儿里爱理不理的,就像当初在榕城的时候对待高岚一样。见着自己厌烦的人,他是很难有耐心和颜悦色的。只不过,这些年下来,这种高傲,已经在他身上收敛许多了。
只是,对于霍漱清,不管是过去的曾泉,还是现在的,似乎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尊重。
是的,他尊重霍漱清,敬他如父兄——尽管他是苏凡的哥哥,是霍漱清的大舅哥!
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和血缘无关,和辈分年纪无关。
曾泉是知道霍漱清时间很紧张的,为了不耽搁事儿,他提早到了霍漱清办公室,等着他忙完了回来,自己就坐在他的办公桌边上拿着霍漱清桌头的照片看着。
照片里,是苏凡和念卿!
曾泉苦笑了下,放下照片。
等霍漱清回来,曾泉已经等了一会儿了,霍漱清看了一眼茶几上摆着的茶杯,就让秘书出去了,自己给自己添了杯水。
“等很久了吗?”霍漱清喝着水,问曾泉道。
看起来他是很渴,喝水的速度很快,曾泉看得出来。
“刚来一会儿,随便看了看。”曾泉说着,走到沙发边坐下,环顾四周,笑了下,“这里好像还不错,我喜欢这窗外面的花儿。”
只是一句闲话而已。
“你找我什么事儿?”曾泉问。
“希悠要过来这边了?”霍漱清坐在曾泉对面,问。
曾泉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旋即却又笑了下,道:“这事儿谁都知道了吧?”
“你,是怎么想的?”霍漱清问。
“好事儿,正好发挥她的特长,也给她找了点事儿做做,总比一天到晚逛街玩儿的好。”曾泉道。
霍漱清看着曾泉,一言不发。
“怎么了?干嘛这么严肃?出什么事儿了?”曾泉哪里知道方希悠和苏凡聊过的事?哪里知道苏凡也同样和霍漱清说了?
“别拐弯抹角了,我们就直说吧!你想问什么?”曾泉道。
“你和希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霍漱清直接问道。
曾泉不语。
“抱歉,我不该和你说这件事,只是——”霍漱清道,顿了下,接着说,“你要是对她有什么意见,就最好和她说清楚,这样憋在心里——”
“我没意见,什么意见都没有——”曾泉却说,霍漱清听得出来,曾泉是在说气话,从他的语言和表情都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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