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停在了距离楼门口不远的路边。
一马当先的皇冠出租车里钻出来一个穿着黑西装、打着领带、英俊帅气的年轻人,在他身后的桑塔纳和大发面包车里,同一时间如同下饺子似的也开始往外面下人。
这些人不止是自己从车上下来,还开始有条不紊的从车上卸载一些机器设备。
在场的都是同行,这一看他们拿出来的那些摄影机和灯光布景设备,哪里还不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记者,你们哪个单位的,小白脸你谁啊?这也太霸道了吧!”
这位是帝都晚报的,自诩是本地土著,一贯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他也不是没想过要找关系,可惜从区里到街道,就连居委会大妈似乎都忽然态度莫名暧昧起来。往日里都要给他这个地头蛇几分面子的机关单位,这次却是讳莫如深。
自己没有说动的关系如今竟然站在了新来小白脸这边,当惯了无冕之王的帝都记者又怎么受得了这份气。
而旁边燕赵都市报的记者走的就是另一个线路了,脸上堆起笑容来,连连招手:“同志、同志,我们燕赵都市报的,都是同行行个方便怎么样?也不问问题,就跟你进去拍几张照片,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去石门提我、提我名字绝对好使啊!”
可惜不管是什么态度,对于带队的这个年轻人来说,似乎都是不存在一般。他最后对着倒车镜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招了招手就向着楼门走去。
他的身后,一群扛着设备、挂着工作牌的技术人员,顺着居委会大妈们开辟出来的通道开始鱼贯而入,很快就只有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了。
望着消失在楼道中的队伍,帝都晚报的记者有些气急败坏,燕赵都市报的记者脸上也是难掩的失望。
“这孙贼是谁啊,这么嚣张?”
“怎么,他你们真的都不知道?”
旁边有个一直没有出声的记者摇了摇头,四下扫视一番,半是炫耀、半是失望的叹气道:“去年在伊拉克实况报道海湾战争的战地记者,新华社如今的当红炸子鸡!”
说着话的功夫,这位不自觉的竖起一颗大拇指,又晃了晃手:“据说央视要专门请他开一档早间新闻评论节目,叫做东方时空。他就是东方时空的主持人,水均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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