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

较好奇，宋警官的屁股是坐在哪边的？”我平静说道，“为的是什么人民服务？”

    这是很简单的一句问话，寻常人家，或者三三两两的好朋友聚会偶尔也会大骂一些不正经办事的公务人员，一些难以克制的愤轻们言词甚至更激烈。

    我觉得有时候没必要骂这个骂那个的，讲道理的时候也不用非要用最大的音量喊的嗓子都沙哑。

    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人面前，轻飘飘的说一句一针见血的话，点到为止所带来的效果是更可能引起波澜的。

    果然，我这句话一说出口，黄局长看我的眼神不像是起初看待后辈那种，而是在盯着。

    盯着看。

    我仍是保持平静，并没有被黄局长那种身居高位的无声气势吓到压倒。

    并不是强行保持平静，而是我真的能做到保持平静心态。

    ——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带给我的压力会比我面对红玫瑰时更大。

    尤其是在泰缅的那座城堡里时，我与红玫瑰见面不过只是几次而已，但是每次我都不可抑止的难以稳定心神。

    她的那种气场才是真的无与伦比毫不掩饰。

    “黄局长，看来你带着的一些同志中有些思想已经出现了问题，也许需要去我们军营重新加强一些思想学习。”那个开口问话的军官目光掠过地上的黑人，颇有深意的对黄局长说道，“我建议去驻守国境的几支部队中更好。”

    黄局长冷声道，“你们无权管理我们。宋雨亭，回警局交接手续，暂时停职。”

    他不再看我，而是指挥几位带来的警察说道，“把这两个家伙都带走，问明身份。”

    地上满脸是血的黑人和被下了药还在迷糊的方芳都被带走了。

    黄局长又对着满脸饶有兴趣看着我的许哥说道，“你也滚回去，家里有人叫你。”

    许哥带着几人从我身边越过，他低声道，“有意思，我果然是有些目中无人了，没想到钓到的不是一只小虾米。”

    我客气回道，“许哥是大人物，有大量。”

    “不，我其实很记仇的。”

    我深吸一口气，“我为了活着，能在垃圾堆里跟狗抢馒头吃。”

    许哥怔了怔而后哈哈大笑离开了夜店。

    ……

    远离市区的一条山腰国道路边，我蹲在地上点上一根刚买来的红塔山。

    劣质的烟气从嘴里顺着气管肆虐在肺部。

    锦城是天府，双庆是山城。

    但锦城也是有很多山脉的。

    与山下灯光通明的市区相比，此时的山腰国道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飞速而过的几辆轿车。

    “你怎么知道上头刚紧急发出的文件。”桑桑在我身后依靠在车旁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上头发出了文件。”我吐出一口烟气诚实问道，“什么文件？”

    桑桑出现在锦城是我真的没想到的，在夜店里出现的两位军人我是不认识，但是穿着正装的女人正是桑桑。

    “呵呵。”桑桑略夸张的笑了笑，“你不知道发出的文件还会在夜店里说出那句话？发出的紧急文件不到一个小时，内容是有关于公务人员思想觉悟的东西，以后可能会开展成国民思想的政策。”

    我心中一惊，那位张老先生的身份真是可怕！

    毫无疑问，我马上想到的就是张老先生在宴会时对那批商界政界军界大佬的训话，但着实没有想到只是几个小时候的功夫，上头居然已经传达了新的文件指示。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刚刚从泰缅回国，桑桑你应该知道的。”

    “废话，不然我会出现在这里么。”桑桑一副对白痴说话的语气。

    我咧咧嘴继续道，“桑桑，我虽然不知道上头会发出紧急文件，但是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我按灭烟头弹开，说了句让桑桑瞬间破功暴怒的话。

    “桑桑，你是不是个痴.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