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了这意外的原因,那个看起来牢固得不得了的高架投射灯,就这样在他的目前粉身碎骨了,虽然这个投射灯也是贺廷琛砸了重金买下来的,但是如何也比不上人命重要。
贺廷琛的眼眸微沉,支起的胳膊有些微微的颤抖,左晴笙艰难地抬起头来看他,眼神带着奇怪。
贺廷琛却在想,若是意外他还好处理,台下这些大家族大企业的人都在这儿,这样一个可以危及到人命的意外事故就已经够他头疼一阵了。
而……要是这是人为的话……
又是谁会故意这么做?想要让左晴笙死得这样惨烈呢?
若不是她太蠢了的话,说不定还能及时地从灯下面避开去,还不至于傻傻地愣在原地,等着被砸成一摊肉泥。
贺廷琛带着微微谴责的目光看着左晴笙,左晴笙好像也知道自己刚刚那种行为实在是太蠢了。
按说以她的反应,再怎么也不可能就在一个能即将把自己砸死的灯下傻傻地愣着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一般的气息,那气息好像是浓稠的鲜血一般,在两人鼻尖幽幽萦绕,隐隐约约的又摸不清,让人不知道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虚幻存在的。
左晴笙皱着眉头,仔细嗅了嗅空中的这股气息,却又突然突然再寻不着了。
贺廷琛不动声色地在残破不堪的地上移动了一下身子,轻轻地偏转过去。
左晴笙在两人身上看了看,除了被划破的衣裙,并没有看见太大的伤口。
左晴笙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气氛也好像有些严肃得让人有些窒息的沉闷。
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心惊,忍不住有些奇怪地道。
“我……当时本来是想要逃走躲开的,但是觉得腿上很重,连一步路我也迈不动,等到投射灯快要砸下来的时候,我却突然腿上一软,整个人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左晴笙沉默了一瞬,但是她心中的那种震惊与绝望,大概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这样绝望的心情了。
那一瞬间,就好似看着天塌下来,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没有一丝能力能去将这块塌下来的天给抵住。
“总觉得……我不会怕成这样吧?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
左晴笙觉得有些奇怪,又道:“秀场的一切设备早在出场前就全部检查完工,确保没有任何损坏或者潜在的危险的……”
左晴笙眼眸张大,看着贺廷琛,“总不会……是人为的吧?”
贺廷琛听见她也这样去猜测,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不好了,想到着地下坐了这么多非富即贵的人,台上还站在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究竟是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总裁!”
顾言等一众医护人员这时才刨开那片废墟,爬到了高架台上。
看到两人都没有被压成肉饼,顾言不禁有些喜极而泣的感觉,看着两人对望着,心中也满是激动,直想要扑上去给他亲爱的总裁大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只想哭诉当时总裁自己为什么不要命一般,冲向这里,那个女人又为什么不躲不闪,就在这儿等着他的总裁不顾危险来救她?
顾源看向左晴笙的目光带了些不善,左晴笙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看看身边的贺廷琛,灰头土脸,黑色的西装被那些弹飞的支架划破了好几处,白衬衣上全是小口子和灰尘,变成了一件灰衬衣。
而左晴笙这时才发现,贺廷琛的另一半边脸,被那些刚刚在空中犹如利剑长箭一般的支架的尖端,划破了一道三厘米长的口子。
左晴笙登时瞳孔都放大了,内心一直在嚎叫,这一瞬间她就有些背后发凉,全身都冒着冷汗。
糟糕了!贺廷琛的脸上划着这样一道口子,不会毁容吧!
“你……”
“总……总裁……”顾言显然也注意到了那道伤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脸。
贺廷琛目光瞟在自己脸上,没能看见什么,只是觉得轻微的痛,伤口应该不是很大。
他也就没在意,伸出手就要去抹脸上的血。
“别别别!”顾言连忙制止了他粗鲁的动作,有些欲哭无泪地对着苍天嚎到。
“我的祖宗啊!这张脸可是你吃饭的本钱!你这样好不爱惜,拿着全是灰尘的手就去擦,也不怕让伤口感染了?”
顾言朝着身后过来的大部队挥了挥手,“快过来,给总裁处理一下!千万不能留疤痕!不然以后总裁可没有钱养你们了。”
贺廷琛被顾言按住了手,于是也任由医护人员给他清洗处理,本来已经觉得没什么事了的贺廷琛,正在思考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但猛地听到顾言的这句话,他看着忙活着一直让医护人员小心的顾言,疑惑地问到:“什么吃饭的本钱?”
冷不丁贺廷琛理了他一回,还问了他一个问题,顾言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娶老婆的本钱啊。”
“哦~”
左晴笙在旁边心领神会地笑了一声,顾言立即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连忙伸手捂住嘴,两个眼睛注视着下方,连一点儿眼角也不敢抬高。
因为上方,贺廷琛黑得像是能够毒死人的脸色,和冷得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恶狠狠的眼睛,正一瞬不转地对着他。
“总裁对不起!”
那目光太过于恐怖了,顾言有些坚持不住了,立即喊到,“我什么都没有说,左小姐她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的目光直溜溜地落到地面上,两个眼睛都像是快要看成斗鸡眼了一般,他的心在淌血,最近怎么总是口不择言呢?!
顾言的目光落到地上,正对上一摊鲜红的血……血……
“啊!”顾言突然大喊一声,连忙指挥医护人员扑上去给贺廷琛包扎。
“总裁你怎么受伤了也不说啊!真的是快要急死我啊!”
左晴笙的目光也往贺廷琛的身上一转,在他的腹部停下来,那里,黑色的西装遮遮掩掩下,白色的衬衣已经被鲜红的血给浸湿了。
要怎样的伤口才能把半件衣服给浸湿?在地下凝成的那滩鲜血,又是用怎样的疼痛换来的?他一直在这儿和她谈论是人为还是意外,竟然对着自己的伤势却是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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