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了,可是,他真的有那么强?”
“不。所谓真正的强大,不在于他有多么地无人能敌,而在于他能多大程度地蛊惑人心。他真正的职业,可以定位为傀儡师,他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的鬼谋。”
“鬼谋?”
“我们终将为王。我们的前任们,他们的对手是以蛇夫座为首的血星族,蛇狱血王和蛇狱血帅的名号何其响亮,然而最终蛇夫座依然一败涂地。坦白地讲,回顾百年前那段历史,蛇夫座其实算不得什么,无论是正面战场还是后方战略,蛇夫座都是一群有勇无谋之辈,对黄道十二宫构不成致命威胁。可是——”
逐笑儿发现蚩天漠的声音有些抖。
“可是,卡卡不一样,他的阴险狡诈就像致命毒蛇,不动则已,一动便是摧枯拉朽牵一发而动全身。玫瑰嗅血案现在已经不再是秘密了,十岁时他帮助池渊兵不血刃地轻松瓦解血星族最大的后勤补给基地,直接导致血星族崩盘从此退出舞台龟缩在贫瘠的北天星座群里。十六岁的年纪,灭铩罗杀狗肖败死神胜伯颜斩白羊,操纵玫瑰革命,直至在死影星灭杀太煌,这一件件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迹,于他而言却是信手拈来。逐笑儿,千万不能小看他,我们这一代人面临的对手,可能是黄道有史以来最可怕的。”
“诚然你说的都是事实,我也有所耳闻,然而我却不信,难道他就没有弱点?”
“有。他的弱点来自于他自身,他那颗残疾的心脏,注定他命不久矣。他在死影星击败了太煌,却再没出现过,甚至连他哥哥的葬礼都没有参加。太煌手持虹吸之拥,几乎是不可战胜,要杀死这样一个恶魔,得消耗多少力量,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不可能负荷得了。他油尽灯枯定是已经死了,但是他定会复活,否则对十二宫下的战书就没有了意义。他以我们想象不到的方式存活着,也会以我们想象不到的方式真正复活,但这极有可能是需要花费一年时间,这正是他给十二宫一年时间考虑的原因所在。”
逐笑儿低下头。“诚然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我依然不信他能胜得了我们十二宫。我们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过九牛一毛,我们真正的能量从未外示于人,我对十二宫有绝对的信心,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十二宫都可以击垮他。”
“愚蠢!”蚩天漠愤怒地一甩袖袍,“竖子不足与谋,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你就安乐地回到你射手座温暖的象牙塔去,可是我告诉你,逐笑儿,你最好祈祷八个月后血元帅不会第一个进攻你射手座,否则我敢保证你将永远陷入寒冬和黑暗。”
逐笑儿头一次见蚩天漠发这么大火,她愣住了,看着蚩天漠离开有些失神,等她反应过来欲追上去时,忽然看见白色雪地上腾起一团红雾扑向蚩天漠。
“蚩天漠小心!”逐笑儿喊,同时祭出光剑,一束蓝光击中那红雾,红雾扩散开,竟变成一只只的红色眼珠连成一条条的线,好似攀附于天空的蜘蛛网。
逐笑儿闪烁到蚩天漠身边,蚩天漠手托着三尖鼎:“什么妖魔,鬼鬼祟祟的,出来!”
眼珠们一起哈哈哈地笑,逐笑儿听得毛骨悚然,见苍白一片的雪地上,慢慢浮现出两个人形,一个英俊的令人窒息,另一个却缺了左耳。
蚩天漠皱着眉:“叶良辰,赵日天?”
“感谢狮子座伟大的未来星还记得我良辰,良辰必重谢。”他邪魅一笑,手持魔杖一挥,刹那间天空中的眼珠发射出无数的击杀咒扑了过来。逐笑儿撑起水盾,浑身如被万千巨锤砸中,她狼狈地险些摔倒。好可怕的力量!
她曾调查过叶良辰和赵日天,情报显示他们最多只有帝羁绊境界,然而适才的攻击,显然已经是究羁绊的级别。他们何以提升如此之快!已经来不及思考,那缺了左耳的赵日天原本黑色的眼眸变成了红蓝双瞳,瞬间发出射线,逐笑儿一边闪烁躲闪,一边朝他发出灭言闪杀术。
“既然遇见了,便留下你们的小命吧,主人会很乐意看见你们的首级。”叶良辰阴森地说,他的魔杖挥舞地快如闪电,和赵日天联手,逐笑儿只看见面前纵横交错的击杀咒密不透风,她不断退后,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么狼狈。
“该死的杂碎!星座图——狮子不落!”蚩天漠星座图加身,变身成半人半狮子的模样,巨大的身体有星座图加持,他冲进击杀咒的围网里,扑向强大的敌手。
逐笑儿分明看见叶良辰和赵日天嘴边阴险的弧度,她觉得头顶一暗,好似乌云压顶一般,惊得抬起头,一座巨大的五彩石印正急速砸向蚩天漠。叶良辰的魔杖闪着光,他控制住了蚩天漠的移动!
“蚩天漠!”逐笑儿喊着,丢掉光剑,手掌间金光大作,一张金色大弓握在手中,她急速拉满弓弦,虚幻的光箭成形,射向那石印,只听轰隆一声,逐笑儿被反震地吐出口血,石印偏斜,擦着蚩天漠的身子掠过。
“好一把永恒逍遥弓,开荒神器名不虚传。看我翻天印!”有声音在天空响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而那石印却忽然冲向她。
逐笑儿如见鬼魅,尚来不及再度弯弓,那所谓的翻天印已经近在眼前,她迅速幻影移形,左臂传来剧痛,她惨叫一声断线纸鸢般摔下去,凌空被蚩天漠接住,蚩天漠抱着她幻影移形,而后一头扎进雪地,钻进大地十码深处,是遁地术。
逐笑儿捂着左臂,疼得俏脸煞白,却不敢出声,听见头顶的大地上传来脚步声响,那名可怕的敌人就在上面。她学着蚩天漠压下浑身命力,左臂疼得越发厉害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逐笑儿和蚩天漠依旧不敢立刻出来,寒冷的地下不时有雪水渗透,滴在她身上,顺着她光滑的脖颈和锁骨一直流进深邃的胸前,她浑身都湿透了,又痛又冷,直到约摸半个小时后,确信对方不会去而复返,蚩天漠拉着她跳出到地上。
“笑儿,你怎么样?”
逐笑儿再也忍不住了,“我的手,我的手——”
“速速复原,速速复原,速速复原——怎么会——”
业已骨折的手好似有一把凌乱的刀锋在内里搅动,恢复术完全失效,逐笑儿疼得头脑一阵昏沉,迷茫中感觉被蚩天漠拦腰抱起冲进雪花之中,仿佛看见观星城那蓝色的冰冷高墙。
“救人,救人——”
蚩天漠呼喊着,沿途却没有一个人在。“人呢?守卫呢?人都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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