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似笑非笑地说:“白卿圣手误会了,我们要拦的,不是你,恰恰是你带来的那个女人。”
“你敢拦她?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哪怕是你们白羊座的王,在这扑克居面前,也适用于这四个字——禁绝鼠辈。”
“你们简直是狂妄。”白卿真的恼了,“那可是我们白羊座的未来星漫——”
“白卿,不要吵闹。”凉亭外的声音夜莺一样悦耳,雪白的长裙紧身衣一样贴在身上,紧束的腰带勾出挺拔的上围和单手可握的细腰。她漫不经心地穿过凉亭,凉亭忽然抖索起精神,柳树摇晃他的丝绦挥手致意,溪流暂缓她的叮咚水声,银杉弯曲它挺直的枝干向她致意。
扑克居外所有的植物都齐齐呼喊同一个名字:“漫饶黄,漫饶黄……”
漫饶黄耐心地走到天诛身边,她微微浅笑,可是嘴角却上扬,飞扬跋扈又不可一世。当然是未来星,只有未来星才能有这般独有的傲慢气场。
可是天诛和地灭挡在曲径上像两尊神,动也不动。
“烦请通报一声,白羊座漫饶黄前来拜访。”
天诛:“我们这里禁绝鼠辈。”
“那么……得罪了。”说话间,她已经诡异地穿过了天诛地灭,继续朝中央的阁楼走去。
一条白骨鞭忽然啪地劈在她面前,甩起了绿火。
“这里不欢迎外人,尤其是女人。”夜降从边上的小楼走出来,身后跟着昼伏、阴落和阳绝。她一看到这个漫饶黄就觉得讨厌。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漫饶黄说,她脚步不停。
“灭言闪杀术!”
六道击杀咒轰然冲向她。漫饶黄轻巧地一抬手,一层水盾裹住她娇美的身体,击杀咒落在水盾上如入云泥,漫饶黄闲庭信步,连一根头发都未曾扬起,她在水盾包裹和击杀咒连接下,踏上阁楼。
“三个三。”
“三个七。”
“九炸。”
“勾炸。”
四个男人手拿着七彩斑斓的纸牌打得不亦乐乎。
“寻战出老千!我看见了!”破军忽然喊,“在你屁股底下。咦,我明明看见了,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一个屁把纸牌吸进你屁股里了?”
“我一个屁能崩死你。”寻战做出放屁状,“每次都是魍魉赢,你怎么不说他出千?”
“说话要讲证据,寻战。”魍魉说,“我明明也看见你屁股底下藏着两个皮蛋。”
“你屁股底下没蛋!”
“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蛋?”
“裤子脱了!”
“我怕吓着了你。”魍魉微笑着,转向他身边裹着厚厚棉被的男人,“殿下,别藏了,一个小王藏在了被子里,快拿出来吧,我都看见了。”
“我们都看见了。”破军和寻战异口同声地喊,“出千当众被抓,罚你今晚睡沙发。”
“我是病人耶。”卡卡说,抬起头,露出苍白的脸,“好吧,我老老实实洗牌。不过得先招待客人。”他清冷地看了看沉默的仙子,“白羊座的未来星可是不能惹的。”
漫饶黄一直高冷地等着他们结束牌局,等到魍魉三人识趣地离开,她自来熟地坐到卡卡对面,打量这个清醒状态下刮骨植肉的战神:“看起来白羊座并没有让你感觉水土不服。初次见面,我该怎么称呼你才好?”
“既然不熟,不称呼也罢,我一个无名小卒,可不敢和大名鼎鼎的未来星攀交情。所以未来星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我们之间真的需要这么冷嘲热讽吗?”漫饶黄忧伤地转动她手指上的戒指,“这枚戒指是当初就学时老师赠送的入学礼,共十二枚,每每看到它,我都会想起曾经的池渊。我收到了沉鱼的来信。”
“是吗?我沉鱼姐说了什么?有没有说让你赎罪?”
“她说你过得很不好。”漫饶黄低落地说,“她说你爱上了一个寡妇,却不可得;她说你被魔王盯上,时刻都有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她说你身上的伤痕就像毛孔一样数也数不清;她说你很孤独,没有人关心你;她说你原本该是伟大的学者,却沦为了保镖;她说你迄今为止,依然是……被诅咒的流放犯。”
“所以你今天是来看我笑话的?你是高高在上的未来星,而我只是个囚徒。”
“我只是想来看望一下昔日同窗好友的弟弟。”
“那你选在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以及错误的人。”卡卡盯着她,直视她灵魂深处,“你应该看望的,是一年零四个月前被囚禁在监牢里的、绝望的、向你们发出过求救信号的池渊!可是你们抛弃了他。”
“我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但是请你相信我,和沉鱼一样,我也的确没有接到信号。”
“你不需要解释,你有什么义务非得救他不可呢?”卡卡自嘲地冷笑,“同窗之情?如此微不足道,当然不值得跨越万万光年去冒险。”
“卡卡……”
“真的,未来星,你不需要内疚了。”卡卡说,“我已经习惯了……背叛。”
漫饶黄深深地凝视他,从他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裹在棉被里脆弱的身体,露出衣袖的伤痕累累的手腕,眼睛里暗淡的受伤的忧愁……漫饶黄从他手里抢过散乱的纸牌,一边替他不着边际地整理,一边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呵,有很多打算,结婚、生子、立业,你要听哪个?”
“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卡卡手一顿,仿佛被刺痛了一般。“凭什么你认为结婚生子立业不是我的心里话?”
“一个不用麻醉药就敢刮骨植肉的人,一个经历过无数次死亡还能活下来的人,一个能让黄道绝无仅有的‘创灭’魍魉誓死追随的人,我不认为扑克居能久留他。告诉我,卡卡……”漫饶黄握住卡卡的手,“告诉我,我能帮你什么?”
就好像面前的是沉鱼,温柔又宠溺地说——小弟,姐姐永远都会关心你保护你。恍惚间,漫饶黄就像真的变成了沉鱼一样,巨大的委屈和苦闷找到宣泄的出口,刻意紧绷的脸再也无法克制喷涌而出的眼泪,卡卡竭力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温热的水在眼眶里打转,脆弱的流下。
“卡卡……”漫饶黄哀伤地想揽卡卡入怀。卡卡猛地一吸气,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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