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传入他耳朵里。
等何晨馨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寒风收起了它狂乱的羽翼,雨也已经停了,天空中原本墨色的云也变得淡了。
诗雨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睡着。她环顾了一遍四周,意识到这样的病房不是诗雨支付得起的,在回忆起昨天,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她打开桌上的袋子,当看到那眼熟的球服时,眼泪竟一瞬间涌了出来。
她抱着你白色的球服,无声地哭泣着,晶莹的泪珠一滴滴滑落。
她送给他的东西又回到她手里,只是他却不愿停留在自己身边。
“他这是在怜悯自己吗?”她不知道该感动还是心痛,感动他至少还怜悯自己,心痛他对自己就只剩下怜悯……
那球服仿佛突然间变得很烫很烫,如同一个火炉,抱着它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刺痛着她的心,可她却不愿松开手……
同样的一个早晨,夫夫两还沉浸在梦乡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原本应该属于美好的一天……
当何晨朗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前,通过室内的显示屏看到门外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时,整个人仿佛又陷入了恐怖的梦境中……
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仿佛是那些刺耳的嘲笑声。何晨朗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可是一想到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整个人就拥有了巨大的勇气。
门刚一打开门,进来之人便怒气冲冲地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响声之大,以至于把还在屋里的宇文昊都给震惊到了。
依旧是那满是怨毒的目光,依旧是那极其厌恶的表情,依旧是那不屑的讽刺的伤人的刺耳的声音……
“你这个贱人!”杨蓉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将手里的包朝他扔去,“又来祸害我儿子!”
尖锐刺耳的喊声如同在耳边响起的枪声!八年来一次次地出现在自己的噩梦中,如同梦魇般存在,现在又再一次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除了比八年前稍显老,她没有多大的变化。
可是自己的妈妈……早已化为一堆白骨。
她手里那昂贵的包最终没有打在他身上,因为被即使赶来的宇文昊给挡住了。
“你竟然还护着这个贱人!”杨蓉气得几乎要晕厥,呼吸越发急促,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
“妈——”
谁也没有想到,宇文昊竟然朝着杨蓉跪了下来。
何晨朗望着他,心里除了震惊便是心痛。
“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您还不愿成全我们吗?”
她的苦苦哀求并没有换来她的动容。杨蓉捂着胸口,眼睛几乎要瞪裂了,“成全你们?除非我死!”说罢,杨蓉真的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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