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往声音传来的声音看去,发现来人正是草原上的商人呼斯楞。
“是你?”召瑾瑜知道这个人拓跋曜并不认识,于是低声对拓跋曜说道:“这个人是乌拉部落的人,之前被我们救过。他还认识我姐,说是之前在燕国新京四海楼听过我姐拉的二胡。”
洛桑看到是自己的人,害怕拓跋曜误会,也解释:“这是我乌拉部落的重要的马队头领,是自己人。”
听到如此,拓跋曜点头,这人倒是有几分可信,如果说罗溪也认识,那么至少不用那么警惕。
转眼间呼斯楞已经跑到拓跋曜跟前,下马跪拜在拓跋曜的马前说道:“乌拉部落呼斯楞见过琨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套齐国跪拜礼做下来非常规矩,让人看了就知道是见过世面的人。
拓跋曜没说话,只是给了一个手势,鸣萧说道:“王爷让你起来说话。”
呼斯楞听后起身上前说低声和传令兵耳语说了些什么,传令兵又传给鸣萧,鸣萧又低声传给拓跋曜。
这个形式如同在燕国下人给主子传话一样,都是一层一层一级一级的。因为下人身份也有高低贵贱,在外干粗活的丫头伙计没有主子传话不能随意进出主子的房间。在外面,下等的奴才奴婢也不能近身于主人。
只是现在这种传话在拓跋曜面前只是个形式,因为变成狼人后,他的听力变得强大了好多,在呼斯楞和传令兵耳语的时候他就已经听明白了。
他看了一眼召瑾瑜,发现那小子一脸风轻云淡,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件事本王需要考虑一下。”
呼斯楞把话传到黑魂军那边,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好,黑魂军会一直在此等候。”
回到营帐后,换了衣服,罗溪明显看出拓跋曜神情不对,问:“怎么了?”
拓跋曜没有直接回复罗溪,而是叫人把召瑾瑜找来了。还有那个草原商人呼斯楞。没想到呼斯楞来并不是自己来的,还带来了一个穿黑色异服的男人。那人四方脸,浓眉圆目,一身肌肉,手上一柄黑色的钢刀上面还刻着古老的牛图腾花纹。
呼斯楞行过礼后说道:“这件事有些复杂,草民怕说不清楚特意找来阚统领来解释。”
那个黑衣壮汉上前双手抱拳道:“黑魂军阚氏族长见过琨王,王妃。”
“免礼。”
“你们是不是来给我们解释一下呢?”和召瑾瑜相依为命了一段时间,罗溪真的把这个半大小子当成亲弟弟一般。当她听说黑魂军要带召瑾瑜走的时候,罗溪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这可是我弟弟,你们当老娘是摆设啊?老虎不发猫,真当我病危啊?
阚族长微微鞠躬,上前讲述,他的汉语并不是很流畅,中间有些地方还需要呼斯楞做解释,但是言语间众人已经明白了大概。无非是个狗血的故事。
这蚩尤后裔是对一个地域人民的总称,只是这片地域上的人并不长与外界接触,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蚩尤后裔大致分三个部分,皇族,九黎部落,三苗部落,以及一些依附于他们的小部落。
十五年前九黎族的族长继承人屠泽润和三苗族族长家庶出女儿夸巴丽青梅竹马,两家本以为可以喜结连理,却不想中间出了岔子。那时候屠泽润出去处理族内事物,一直没能回来。在一次聚会的时候,没有人陪伴的夸巴丽对皇族的一个王位继承人召漠浩一见钟情。二人经常私自约会,不想夸巴丽怀孕了。
暗结珠胎这件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让人不齿的。三苗族族长带着夸巴丽找皇室提亲,却被召漠浩拒绝了,理由是夸巴丽不过是个庶女,配不上皇族的身份。若是非要让他迎娶,那么须得将族长的嫡亲女儿同时嫁给他才行。夸巴丽不堪其辱,当晚偷偷带着一些钱财以及贴身婢女离开了部落。
当屠泽润回来时候听说此事大发雷霆,几次找皇族说理却无人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甚至氏族中有风言风语说是夸巴丽主动勾引皇子的。就连他们本族人也权屠泽润放弃夸巴丽。
和族人的几次斗争后,屠泽润表面上听从家里的安排,做好一个部族继承者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暗地里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夸巴丽。
就在王室继承人召漠浩继位的那天,屠泽润收到了一个让他崩溃的消息:夸巴丽死了,他的孩子也失踪了。
已经成为九黎族族长的屠泽润率领部下攻进了皇宫,囚禁了召漠浩。三苗族的人因为夸巴丽的事情早就对皇族不满,他们对屠泽润囚禁召漠浩的事情不闻不问。
在囚禁召漠浩的过程中,他死不认错,这让屠泽润发了狂,只要召漠浩不认错,他就每个时辰斩杀一个王室成员。最后王族几乎都别他斩杀殆尽。最后屠泽润在杀了召漠浩之后觉得自己生无可恋,朝着夸巴丽失踪的方向自尽了。
没有了皇族,九黎族和三苗族互相不服气,双方的矛盾也越发的严重,到最后蚩尤后裔变得分崩离析。如今草原人对蚩尤后裔的地盘虎视眈眈,他们虽然有强大的战斗力,可是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依旧如同一盘散沙。所以他们两个部族的首领都在寻找皇族唯一的后人,也就是召漠浩和夸巴丽的孩子,他们希望这个孩子可以肩负起统一蚩尤后裔的任务。
阚统领讲完这个故事说道:“这十几年来,部族里派出过很多人去寻找这个孩子,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乌拉部落的呼斯楞。”
呼斯楞接着说:“当年统领觉得草民走南闯北认识的人多,便把这件事告诉我,让我随时留意一下。没想到真的让我遇到了。”
罗溪问:“这个孩子你们都没见过,你们怎么确定他的身份?”
阚统领说道:“蚩尤后裔王室成员身上都会有个蚩尤像的胎记。”
“蚩尤像的胎记?”
“对,牛面鸟身的胎记。”说着阚统领从怀中拿出一张图,上面画着的就是那胎记的形状。
呼斯楞说道:“是的,前两天我在伺候小将军洗澡的时候偶然间看到小将军的后腰上有个那样的胎记。和这图上的一样。”
当听到呼斯楞说这话的时候,阚统领明显满眼的激动。
召瑾瑜摸摸自己的后腰,他知道自己后腰的这块胎记,却不知道这块胎记原来是一个身份的标志。
马特达蒙早就暗中给召瑾瑜进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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