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收拾了身上所有的钱,冲出了家门。
‘名流府’是市中心地段,十分繁华,带来的缺点就是——交通十分不便,堵车是常有的事。
清风坐在出租车里,焦急地看着周围的一辆辆车,以及前方老远的红绿灯。
她双手死死攥住衣角。
曲潇,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小姑娘,你很着急吗?”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清风满脸焦急好像很赶时间的模样,不禁开口安抚:“小姑娘,这两天因为听说有个明星要来咱们这拍戏,这条人民路和另外一条成山路都堵得不行,你要去市人民医院,只能走这两条路!”
“等过了这段路就通了!你别着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清风知道司机是好心,可她实在笑不出来:“没有,是家里人,谢谢关心,麻烦尽量快一点!”
最让清风头疼地这路段上除了出租车和公交车就没有其他交通工具。
因为天气炎热,人们根本没有人愿意在这大热天的太阳底下暴晒。
所以连电瓶车或者自行车都不见一辆。
清风攥着衣角的手心全是汗,那一小块衣料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透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堵车的路段,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段路过去了,却还有无数个红绿灯等在前面等着。
清风第一次如此痛恨那些个闪着红光的牌子。
等到远远的能看到医院的大门时,又被堵住了。
医院是从来不缺人的。
一辆辆车从大门口直接排到了大马路上。
清风实在是等不了了。
“师傅,就到这吧,多少钱?”
“四十七”司机也知道这位客人已经急得不行了,立马将车靠右停在路边。
下一秒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被扔到了前座。
清凌凌的女声传来:“不用找了。”伴随着车门被关上的“嘭”,把司机整得一愣一愣的。
…………
手术室外。
清风单手叉腰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地停下。
朱丹正急得在走廊上来回转。
她身边还有三位中年男子。
见到清风,朱丹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曲你来了!唉...你弟弟还在里面!”
清风大喘着气,喉咙里有股铁锈的味道。
她皱着眉头点点头,走到边上的长椅上坐下。
朱丹也跟着在她身边坐下。
“朱老师,我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从三楼摔下来?那隔墙明明那么高!”
“小曲...是这样子的,我们学校今天在进行逃生演练,可能是因为新鲜...就有同学和你弟弟开玩笑,推了你弟弟一把……”
这时,朱丹老师身后的一名男子也走过来。
“你是曲潇的姐姐对吧,我是校长孙光耀,对于你弟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们学校方面一定会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的!”
清风听着这官方的回答,心里冷笑,差点没忍住怒气。
她没说话,不肯接孙光耀的话茬。
孙光耀站在一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尴尬。
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
过了半晌,清风气息平复下来,她这才说了自从到医院来以后的第二句话:“不管我弟弟有没有事,我都会追究责任!”
她没有说是追究校方的责任还是追究那位学生的责任,继续沉默。
“小曲……”朱丹老师正要说话,手术室的门开了。
穿着灰绿色手术衣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他摘下了手上的无菌手套和口罩,神色有些低迷沉痛。
清风也管不了他的神情是装出来的还是自然流露,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她“蹭”一下站起来,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是病人的姐姐?”
这位医生上下看了清风一眼,叹了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快说啊!”清风看着眼前这人磨磨叽叽的样子,心底一直按捺着的烦躁焦虑与恐惧全部涌了上来。
“唉!你...还是回去准备后事吧!我们尽力了!病人是头部先着地的,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多少气了……我们……唉!”医生摇摇头,绕开众人走了。
清风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手术室。
她竟不敢靠近半分。
她害怕看到的只是一具冷冰冰的、不会同她笑、不会同她撒娇的尸体。
一具蒙着白布的平车被推了出来。
清风使劲儿咬着牙关,眼泪不自觉模糊了双眼。
多么相似的场景啊……
“我不信,我不信……”她呢喃着。
“系统!将女!你出来啊!你出来……”
“我求你……快出来啊……将女...我求你快出来……”
然而,任凭她如何呼喊,将女也没有一丝回应。
她多想晕过去,那样就不用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可她只能硬生生地受着,清醒的、明白的,第二次承受着这如剜心般的痛苦。
她呆呆地站着,眼泪不停地流。
朱丹几人见她这副模样,也不敢再说什么。
清风就这么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动了下早已僵硬麻木的双腿,抬手将眼泪擦拭干净。
她转身,平静地离开。
————
清风将曲潇的尸体领了回来。
她还有一线希望。
就是系统。
也许,将女回来了,曲潇还有救。
她将室内温度开得极低极低,曲潇的身体上也被她放满了冰块。
她就这么坐着一直等一直等,眼睛一刻也没有合上。
两个小时过去了……
五个小时过去了……
九个小时过去了……
清风脑仁儿钝钝的疼,嘴唇有些干裂,眼睛里布满血丝。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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