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可顾湘跟了他两年多,照顾他康复两年多的时间,几乎没见过他的锁骨以下,他在她面前,永远穿戴矜贵、一丝不苟,家里直接连睡袍一类的衣物都省了。
从前只以为是为了避嫌,现在回想,似乎没那么简单?
“你怎么不直接问问他呢?”吻安淡淡的笑着,慢吞吞的、慵懒的用着这个午餐。
顾湘看了她,“其实我早知道跟你谈不出什么来,只是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如果我真的没了时间,不知道做出什么来,所以顾小姐还是好好选一下。”
这样的话让吻安一下子想到了大嫂席桦。
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没变,目光却看向顾湘,水杯也放了下去。
就那么看着她,直截的问:“席桦的车祸跟你有关?”
顾湘好像不意外她这么问,但是皱起眉,一脸无辜:“顾小姐,说话要讲证据的,否则就成了诽谤。我当时可跟你们都在绿野酒店。”
可换个方向想,就因为她有了不在场证明,所以才脱得一干二净,也许这就是当初缠着要跟过去的原因也不一定?
她轻轻眯起眼,看着顾湘,“最好是无关。”
至少吻安现在想不到顾湘这么做的原因,说直白一点,她现在也就是想睡宫池奕而已。
从餐厅离开时,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吻安也不争着结账,心安理得的吃了这一顿。
不过刚从餐厅门口出去,一眼看到了一辆迈巴赫稳稳停住。
她一晚微微弯起嘴角,这是内阁附近,不动脑子都猜得到这男人来找她的,只是时间有点早。
果然,车门打开,男人昂贵的皮鞋落地,接着一双长腿。
意外的是,他居然像模像样的握着一束鲜花。
晚秋午间的阳光很是灿烂,打在他伟岸宽阔的肩头,随着迈开的长腿,影子逐渐朝她靠近,花香也扑鼻而来。
吻安没接花,眸眼弯弯,抬头看他,“要刺激别人,也不用这么破费呢。”
他低眉、曲臂,绅士而耐心的等着她欢喜的把花儿接过去。
她就是不,笑着仰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端端的忽然送花,哪敢随便接?
男人眸底一层无奈,柔柔的看着她,说得漫不经心,“正好经过花店,又知道你在这儿。”
哦,顺便的。
吻安点着头,想起来刚刚顾湘的话,应该确实是他们一会儿要去医院,所以,他其实是来接顾湘的,为了不忽略她,顺便买了束花?
她微挑眉,“那我还赚了?”
因为这会儿顾湘暗地里估计气得牙都痒了。
毕竟回来之后,在公共场合,他对她可没这么直接和大胆的行为。现在内阁不存在旧派了,他判的案子也过去,倒是光明正大了。
“晚上回哪儿住?”接过花,吻安还觉得不够,迎着阳光,笑意明媚。
听起来就好像真是女人之间争着被宠幸似的。
他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她这点小恶劣,没忍住,俯首在她唇珠落吻,甚至稍用力道的吮吻,才薄唇沉声:“回你那儿。”
吻安终于满意一笑,往后退了一步,“不送!”
顾湘一直在旁边站着,脸色不好,但也不坏,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不懂分寸。
看着他的车子缓缓启动,吻安才嗅了嗅花香,朝自己车上走。
花儿刚放下,接到了金秘书电话,“顾小姐,监管那边来电,说什么那个于馥儿想见您?”
她已经驱车往回走,看了一眼时间,蹙眉,“现在?”
“好像是这么说的,反正听起来有点急。”
吻安想了想,那就干脆不回内阁了,打了个弯往监狱管理局的方向走。
其实如果不出意外,按照几个部门对于馥儿出狱这件事的效率来看,很可能本周,她就能出去了。
都能出来了,还急着见她做什么?
路上她开得并不快,但是路过一个十字口,有人形色匆匆的直接闯红灯,她只能急刹车,惊魂未定的看着那人看了她一眼后快速穿过马路消失。
“叭叭叭!”她身后的车已经暗了喇叭,提示她挡了道。
吻安这才赶紧启动,但没有继续走,而是过了楼口在路边停下,正好她手机又响了。
“又怎么了?”她微蹙眉,还是金秘书的电话。
金秘书听她语调不对,还以为是生气了,顿时有些拘谨,勉强稳着声音道:“监管那边说,于小姐又不见你,说让你绝对不要过去。”
别过去,还是绝对别?
吻安闭了闭目,“告诉他们,下次弄清楚再和内阁联系!当我是猴呢?”
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
挂掉电话,她在路边缓了会儿神才掉头回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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