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索性没说什么,仰了酒杯。
顾南愣了一下,也没顾上身份,赶忙压了她的杯子,但她已经喝干了,这才皱起眉:“金秘书说您感冒,之前的伤不也没痊愈么?还是少喝点。”
她只是笑了笑,眉眼弯弯,“反正也没人心疼。”
说完,才觉得对着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对着顾南说这个不太合适,才弯唇:“没事,小酌怡情。”
不等顾南说什么,她又倒了酒,看似不经意的问起:“我当时安排人送你妹妹出国的事,你还记得么?”
顾南点头,“当然记得!”
看了她,满是诚恳,“如果不是您的安排,她不会从那么好的学校毕业,以后的社会地位也不可能有多高。”
顾南笑了笑,“我对这些事不太懂,但是特意查过她的学校,在国际上很有名,是很多权贵子弟都不一定能进的地方。”
吻安只弯了弯嘴角,“那也是你妹妹本身成绩好,有那个能力从那儿毕业!”
就因为这样,顾南才为她感到自豪。
他挠了挠头,微腼腆的笑着,“还是您给的机会,否则一切都不可能。”
她轻轻抿了酒,浅笑,“你也帮我做了不少事,每次关键时刻都要靠你,值得的,等你以后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我,不用见外。”
不过顾南是进过监狱的人,对有些事的看法跟别人有差,看了看她,道:“您现在是主掌内阁的,权力越大越难担,有些事顾不好会落人话柄。”
吻安笑起来,“看样子你是有什么也不找我了?”
顾南一愣,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之前杂志社里有那么些言论,觉得咱俩同姓,可能关系特殊,这对您的政治影响不利。”
说到底,顾南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为她考虑。
就冲这一点,吻安也觉得当初安排他妹妹出国值了,烦闷了一下午,心里舒服了不少。
从酒吧出来,顾南一定要送她回去,吻安也没推辞。
到了家门口,她才想起来随口问了句:“你妹妹,是学医的吧?”
顾南点头,“对,还是我建议她学这门的,有一项本事好走社会嘛。”
她点了点头,浅笑,“你回吧,路上慢点开。”
吻安进到客厅的时候,顾南才调转车头返回,她就在窗户边站了好久。
客厅里,乃至整个房子都是空落落的,两年来,她却头一次觉得这样的安静让她不舒服。
大晚上的怎么也睡不着,手里握着的手机随意刷着新闻,电话打进来时她还蹙了一下眉。
一串号码有点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片刻才接起:“喂?”
那边的男人声音里带着笑意,听起来很开朗,“顾小姐,打扰你休息了么?”
吻安皱了皱眉,“你是?”
“晚晚跟我打过招呼了。”对方笑着道:“你放心,我绝对保密,在我这儿你不是什么久负盛名的女首辅,只是晚晚的闺蜜,你可以放心!”
一来就先表明立场,显然认识她。
吻安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晚晚下午给她打电话介绍的酒吧老板……
“是你啊。”她略微尴尬的笑,没想到晚晚居然这都跟他说了,毕竟是她的小心思,还不一定做不做,弄得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小姐不用不好意思。”男子笑着,满是轻快,“我喜欢晚晚的性子,对你也自然不陌生了!”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夸奖,就说她们这两个仓城名媛很“独特”?专门弄那种药?
吻安咳了咳,“那个……你打电话来是?”
“哦!”对方这才道:“我今天刚从伦敦飞回来,不过晚晚说慢了一步,否则直接找你去了,现在只能请你抽空过来找我拿东西了。”
东西?
吻安抿了抿唇,“我跟晚晚开玩笑而已,没想真拿什么药……”
男子“呵呵”一笑,“看来顾小姐比晚晚省事多了?……没关系,你来了告诉我就行,东西随时给你备着,要不要都没事,过来交个朋友也不错,是不是?”
她笑了笑,“等晚晚过来,我们去你那儿放松倒是可以的。”末了,才想起来问:“我还没问你贵姓?”
“随晚晚一起叫我老毛吧。”
随后两人有聊了会儿,老毛忽然问:“你睡不着吗?”
吻安楞了一下,只听他笑着爽朗的道:“我刚接完晚晚电话就上了飞机,一下机就想着拨过来了,这会儿才看到时间,居然这么晚了,要是没打搅顾小姐,那就说明你失眠了!”
她这才笑起来,这人确实挺有意思,难怪那段晚晚决定离开聿峥时找了老毛,还能安然熬过去,是个挺不错的朋友。
等他挂了电话,吻安也打算睡了,这次没太煎熬便入眠。
但这么晚,易木荣却睡不成。
大晚上还在书房,看了看因为疼痛而皱着眉的男人,略微迟疑:“……宫先生?”
他抬头看来,压在桌面的拳头生生握得白了骨骼,又看似无事的压下去,平静沉嗓,“你说。”
易木荣上前,道:“这号码是爱丁堡的,刚刚还和顾小姐通过话。”
抿了抿唇,不知道能不能说,见男人不言,才道:“政治这方面,顾小姐是没什么问题,也许是私交不错的朋友,毕竟身居高位,恋爱状况不可能对外公开的。”
他这么说,主要是因为真的很晚了,这个时间,不是政治关系上下级,不是朋友,那还能聊什么?
只能是恋人密语了吧?
宫池奕下颚紧了紧,眉峰蹙起,整个人越显锋利。
但在易木荣看来,他这是痛得,急忙走过去,“要不要叫顾湘?”
男人抬手,也没让他扶,自己坐回椅子,伸手按了按膝盖处。
易木荣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赶紧帮他倒了水递到手边,皱着眉,“我当时就说了自己能解决,让您不用出面,您非得提前抵达,遭这罪……”
他的话还没说完,宫池奕已经阴冷的一个眼刀子削过来,易木荣只得闭嘴。
想起那晚的惊险,好像他要不来,自己也真的搞不定,说不好顾小姐真的就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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