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真半假的看着她,“家里兄长都不太安分,我最近分不了心,就当你帮我了,嗯?”
薄唇略微勾起,“真有人想动我,就仰仗你护着了?”
吻安跟他开不起玩笑,“你先松开。”
她语调很淡,上午和下午,脑子里两个状态,她现在不知道想做什么,总之不想跟他靠得太近。
男人见她坚决,也不勉强,放开她,让她坐在一旁。
吻安转头看向窗外。
车子从下午去过的酒店经过,她才皱了眉。
郁景庭那样笃定,她原本存了侥幸,现在看来,不出事是绝不可能。
他已经只剩一个商人的身份,哪怕身边有聿峥的人,有展北、有靳南,又怎么能抵得过预谋的黑暗。
所以,注定了郁景庭无论找她帮什么忙,她都只有点头答应这一个选择。
如果帮助郁景庭可以为他免去再难,让做什么她都点头,懒得划清她欠不欠宫池奕,只是他为了把妈妈送到她面前做了这么多,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
车子停在大院外,宫池奕已经下车为她开了车门,她没什么反应。
直到他握了她的手将她抱下去,才眉心皱起。
他把外套给了她,抱着她的步伐和以往一样的沉稳,甚至要比从前欢喜。
和她的压抑鲜成对比。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一点就问了“顾启东是不是还在?”
可她没开口,现在问他什么,都是给他增加压力,且是徒然担心外,或许也做不了什么,不知道被监察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
更不想让他揣度她见过郁景庭。他那么聪明,若忍不住去动郁景庭,大概就中了郁景庭的圈套,监察期还敢动作,未来是彻底毁了。
“看什么?”他低垂视线,略微笑意的沉声。
因为她思绪间目光一直在他脸上。
话音落下,吻安倒也淡淡的挪开了视线。
进了门,他没打算放她下来,她直接松了手往下落地。
男人正在换鞋,怀里蓦地轻了,一张峻脸也陡然沉了沉,显然是怕她摔了。
可她只脱了鞋,穿上拖鞋,淡然往客厅走,背对他,“我有邮件要看,你先洗澡吧。”
男人立在玄关,眸色微暗的看了她一会儿,没说话,只换了鞋走过去。
看着她真拿了平板打开邮箱,确实好几封标红邮件。
俯首,指尖抚了抚她的脸,“我先去洗,一会儿叫你。”
她“嗯”了一声。
但是宫池奕洗完澡下来,她依旧是那个姿势。
男人眉峰蹙了蹙,走过去伸手拿了她面前的平板,声调微沉,“先去洗澡。”
吻安正专注,忽然被夺走东西,柔眉轻蹙,“还给我。”
他只是转手把平板放到了茶几上,回头要对她说点什么。
吻安已经倾身去拿平板。
手臂已然被他截了,脸色不太好,薄唇沉了沉,“别把本该是高兴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她终究是看了他,没有气恼,眸色温凉,语调清清淡淡,“要让我觉得是高兴的事,就回去做你的位子,你能么?”
男人深眸低垂,凝着她,薄唇抿在一起,无言。
她说:“我护不了你,不想遭受你那些心腹的谴责,我受不起骂更受不起那个位子。”
他嗓音也冷了冷,“没有要你多有建树,担个职位,方便我日后再次要回,跟你要,总比别人容易,哪里不理解?”
是,多好理解,他却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明明可以不这样。
只为了所谓还她一份歉疚。
就那么僵持,良久,宫池奕终是眉峰微拧,“如果实在不情愿,我去物色别人上位。”
低眉盯着她,薄唇一碰,“满意么?”
吻安皱眉,仰脸看着他,“你是威胁我,还是逼我?”
“你觉得呢。”他低低的嗓音,带着冷郁。
“明明可以不这样!”她实在是看不懂他到底还藏了什么样的想法。
甚至害怕,就因为一次都没猜到他脑子里的构架,她才害怕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一路走来,除了主动找他结婚,没有任何一件事她的思路能跟上的。
宫池奕冷了唇,“我命令,你去洗澡。”
她不动,他便要弯腰把她抱走。
吻安猛然后退,一手扶着沙发,“我今晚自己睡一楼。”
她想清静的想一想,到底哪里漏了什么,也许能想出来他这么抽疯的缘故。
可男人薄唇抿着,长腿迈了一步,精准扣了她的手腕往客厅门口走。
她试图挣扎,他虎口钳着的力道却纹丝不动,越是用力,她连脚下的步伐都乱了。
拖鞋在杂乱间不规则的遗落在茶几边,又被踢到了客厅门口。
“宫池奕……!”她被捏得生疼,刚开了口,整个身体陡然被甩了半圈,随着他手腕间的力道,一下子被扔到了墙边。
后背狠狠撞在墙上,他已经欺身抵住她,“心情消磨所剩无几,还要继续闹么?”
嗓音低郁,深眸锁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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