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欢这里。
就算他真的不是曾经救她的那个人,可她多年的青春和心思已经放在了他身上收不回来了,如果真的得不到,如今的结局也不错。
大家都公平了。
她自顾笑了笑。
撕了一张便签,伏案认认真真的书写着。
“聿峥,看起来是没时间告别了,我要去国外很久,谢谢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从你对着聿伯母说那些话,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我不是傻子,也学不会北云晚的没脸没皮,更不想你添堵,所以这晚之后,愿我们各自安好。珍重。”
便签就放在茶几很显眼的地方。
北云馥替他关了门窗,在之前北云晚站过的窗户外站了会儿,笑了笑。
从小她就没赢过北云晚,这算不算赢了一次?
…。
聿峥的车在夜里急速行使,途中却接到了她打电话。
公共号码打的,可他几乎是从她的呼吸就知道是她,“在哪。”
北云晚似是笑了笑,然后很平静的道:“我想跟你确认两件事。”
缓了缓,自顾继续着,“北云馥今晚在你那儿吗?”
她不是不死心,是为了让自己再死心一些。
聿峥沉默片刻,答:“是。”
她终于闭了眼,像被执行过死刑,又被补了两枪的感觉,她却病态的非要这样问。
“如果我去找你,你打算对我负责么?”
他竟然依旧回答:“是。”
可北云晚竟然觉得这是天底下最讽刺的事了。
齐人之福么?她怎么没发现聿峥有这样的野心。
许久。
她再次开口,“在她身上卖力,却也想转头对我负责?你给得起,我却嫌脏。”
聿峥一双浓眉打结,“你在说什么?”
“我不去找你了,以后都不会找,但愿这辈子我们都能不见面。”
她怕,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到现在才看出他虚伪,再看到,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挖眼睛。
反正她有眼无珠。
“不准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聿峥语调冷得透着寒气。
掷地有声的嗓音里又几分愤怒。
从头到尾,爱和不爱,她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说纠缠就来,说放手就走,凭什么?
“我想你不至于low到满世界找我?这么犯贱的事,你聿峥应该不会做,也没理由。”北云晚笑了笑。
男人薄唇锋利,车速一度往上提,“不准挂。”
……“北云晚!”
电话已经被她挂了。
聿峥手臂狠狠一样,车里一声杂物碰撞的声音后归于平静。
有一种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走、他从未尝过的感觉。
深冷的嘴角扯了扯,也许是被她的纠缠养成了习惯?
…。
吻安到机场了,根本找不到晚晚,她也没有看到聿峥来机场。
那时候早已经是凌晨了,来来回回漫无目的的找了好几遍,真的见不到她,吻安泄了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不遗余力的找一遍,明明跟以往分别也没什么区别,晚晚本就喜欢一个人来了又走。
从机场出来,吻安才觉得自己很疲惫,上了车坐了会儿,方才缓缓启动。
凌晨的空气,哪怕关着车窗也会觉得冷冰冰的。
大概是夜里的冷寂容易让人寂寞,宫池奕不在,晚晚又走了,她竟忽然觉得孤落。
又自顾笑了笑,女人果然不能独自闲着。
这个时段的路况很通畅,但也不走运的遇上了红灯,她只能等着。
静静的靠在后座上,不经意的顺手把车窗降了一点,让空气变得沁凉。
可随之传来的,还有空气里的引擎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猛,没有要减弱的趋势。
吻安皱了一下眉,看向后视镜。
不期然的想到了上一次被旧派算计,差点车祸的事。
心头一紧,危机意识让她本能的要开门下去。也是那个时候她才懊恼,防了这么久,怎么今晚居然忘了这档子事。
但人的动作又哪能比得上飞速从身后冲上来的车子,直直的朝她飞来。
千钧一发,她干脆一脚松开刹车,车子蹿了出去,她整个人被猛力压得贴在座椅上。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她就算启动再快,不惜闯了红灯,还是被狠狠撞击得失了方向。
车子警报响的她脑袋晕眩,耳根都一阵阵的疼,皱着眉,想伸手把自己撑起来。
可手臂不听使唤,全身上下被震得发麻,身体构造都变形似的被挤压着,指尖费力的想摸到手机。
只是这一堆混乱里,找那么小的东西谈何容易?
“砰砰”的声音刺着耳膜,混在汽车警报声里越是让人不安,吻安想努力看清来人,可夜太黑,头一次觉得仓城的绿化树荫这么碍事。
她什么都看不清。
干脆闭了眼,也许还能养养力气。
车门似乎被人踹了,还有人碰了她的手臂,也只是碰了一下之后就没了后文。
吻安就那么趴在方向盘上,脑子里也逐渐清醒过来。
摸到不知哪流的黏糊糊的血腥,她皱了皱眉。
这种事,除了梁冰,她也不做二想了——果然混娱乐圈的就是脑子不够使,非逼她是么?
费力的舒了几口气,摸着去开车门,冷不丁的摸到一双手。
“顾吻安。”聿峥沉沉的声音。
她转过头,干脆又不动了,腿好像卡主了,只看了他,声音不大,“你怎么在这儿?”
聿峥一张脸板着冷冰冰的,也没答话,只是想办法把她弄出去,问了句:“受伤了么?”
吻安缓了会儿,没什么力气,几乎是靠他身上了,摇了摇头,“麻。”
聿峥没再说话,把她送到医院,中途打了两个电话让人处理她的车。
提到车,吻安皱了皱眉,费力的挪了挪,“车子必须让保险公司恢复原样。”然后看了他,“我不想让宫池奕知道今晚的事。”
免得他在那边分心。
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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