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
如果他要处罚梁冰,必然就是这会儿,但如何处罚,他不感兴趣。
疾步出了酒店,眉头始终拧着,神色极度凝重。
郊外的别墅,和往常一样安静,甚至古夫人依旧在客厅摆弄盆栽。
见儿子回来,笑了笑:“回来了?”
“吻安呢。”郁景庭连鞋都不换就进了家里。
古夫人这三十来年,头一次见他这副模样,愣了愣,指了指,“……楼上呢,吻安不是说你下午才回来?”
他已然大步迈上楼。
卧室里没有她。
郁景庭陡然眯了眼,转身。
果然,她正好从古瑛的书房出来。
那个地方,除了他本人允许,全家止步。
“你拿的什么?”郁景庭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倒听不出多阴冷的味道,只是毫无起伏。
吻安昨晚几乎没睡,气色自然差,可她一笑,依旧光华照人,眉眼微微弯着,“我没来时,就跟你说,我不是什么好人。”
然后低眉看了手里的东西,“你会抢过去么?”
郁景庭薄唇抿着,许久才压着几分痛色,“我以为……你昨晚心甘情愿,只是要拿这个东西,你何必花那么大功夫?”
想到昨晚,吻安倒不见沉重,只略微挑眉,“来时的路我选择不了,之后的路,我总要处理好,否则,怎么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
所以她选得每一个角色都很完美,把梁冰扔到他床上,弄得他们父子从此反目?
也是,既然反目,又怎么可能还将她嫁给他?
他的声音阴冷下来,“你以为,你走得了么?”
吻安浅笑,“不知道呢。”但也十分坦白:“可我好歹也下了不少功夫,俗话不都说皇天不负有心人?”
抬头看着他,不无真诚,“你会阻拦我么?”
郁景庭拦在路口:“婚,必须结。”
“我可否理解为,只要结婚,你今天不会拦着我?”吻安听完,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见他沉默,她从他身侧走过去,擦身之际终于听他问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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