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等他说话,她就笑着走过去,“我睡醒了一次。”
男人略微叹了口气,但是没揭穿,就当他是信了吧。
可能是因为时间在走,有些事越来越近,从楼下到楼上,他们之间出奇的安静。
这一安静,带出了许多沉甸甸的气氛。
站在另一头,宫池奕褪去外套,总算开口:“我走之后,白嫂会住进来,三姐也会过来,如果你觉得无聊,也可以去找北云晚,聿峥说她应该去第一岛了,那个地方适合游玩……”
他的话被她打断,从身后抱着他,“不用跟我交代这些,弄得跟生离死别……”
她也没说下去,转过身,钻到他臂弯里,打断他挂衣服的动作,“后天……”
话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凌晨,又改口:“明天,我送送你?”
宫池奕微蹙眉,眼底有着心疼,“不用送我,也不用接我,你只要乖乖等着就好。”
她笑得很勉强,点了点头,帮他把外套挂好,转过身帮他解衬衫纽扣。
十指纤巧,专注的做着那一件事,又抬头看了他,手里的动作也略微停下。
男人喉结微动,作势自己来。
她已然踮起脚尖吻了他。
这样的吻,在寂静的夜里生出几分悲凉的味道,他尽可能宠溺的去回应她。
吻安解开他衬衫纽扣的手并没有停,甚至破天荒的大着胆子,竟微微用力,一转身将他推到了衣柜边。
男人神色怔愣,随即松口扫过一阵激流,纠缠的吻转为主动,狠狠攫取,甚至带了几分啃噬的热切。
然,她柔荑生涩又没有章法的去解他的皮带时,男人终于压着粗重的呼吸握住她的手,嗓音一片浓郁:“安安!”
她只是仰脸望着他,不知何时染上潮湿的眸子带了几分恳求,“我想……”
这轻吟悱恻的声音,几乎下一秒就会要了他的命。
可她明知道他最近不吃药的。
吻狠狠落下,意图驱散她的迷情。
可她反而越是纠缠起来,双手都去解皮带,将他的衬衣下摆扯了出来。
手腕被他双双握住,“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他,眼圈越来越红,可是什么也不说,只是凑上柔唇,许久才平稳几分,“要分开那么久,我想要够。”
他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恳求?脑中绷着的一根线终于断了。
…。
就如她说的,要分开那么久。
所以她从未像今晚那样的媚态迷人,生涩的回应他的索取。
她说现在她很安全,缠着他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
那样的纠缠,吻安以为自己会晕过去,昏黄的灯光晃得厉害。
等一切安静后,她又周身疲惫,根本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他从身后拥着她,低低哑哑的嗓音极度迷人,“是不是过分了?”
她的身子娇,怕她受不了。
她略微睁眼,摇了摇头,想笑一笑,但是没力气,只好作罢,挪了挪位置,靠近他,浅到就听不到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没什么感情?”
宫池奕抚在她腰上的手顿了顿,薄唇略微抿着,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吻安淡笑着,抬头,“被窝里的手也不太安分了。”
“不许闹!”他低低的阻止,刻意沉着脸,“做多少次和有多少感情是两码事。”
她倒是会找重点,“那是不是说,你这么喜欢我跟我这样,其实也没多少感情?”
换来男人沉沉的一眼,她只好乖乖的不问了。
连续几天这样晚睡,她确实是累的,这一晚也睡得还算好,并没有做什么梦,只是醒来有些迟。
…。
早餐桌上,气氛依旧是好的。
吻安吃得差不多,转头看了他,“结婚证,你放好了吗?”
忽然听她问这个,宫池奕脸色沉了沉,略微眯着眼,“问这个做什么?”
她浅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问问。”
他忽然把餐具放下,棱角之间多了几分深冷气息,盯着她,“我警告你,不准乱来,别以为我在里边就治不了你,我说了这件事我去处理,老爷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离婚的事,你想都别想!”
本以为她这些天这么安分,是真的接受了他的安排,看来昨晚忽然那么主动,也不是没原因的。
吻安看着他忽然板着脸起身离开餐厅。
临走前,她让他生气了。
柔眉蹙起,吻安起身追了过去,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宫池奕……”
他回过神,冷着脸,沉声:“你给我站那儿。”
然后转身大步上楼,也许是看结婚证去了,看看还在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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