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邀请你加入。”凌少群做了个握手的动作。
冰灵不明白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是父亲说过,别人对你做什么,照做就是了,于是她也把手抬了起来......
看着离自己手掌有一丈远的手,这次轮到凌少群懵圈了。不光他,后面看戏的腓腓和大叔也交换了个奇怪的眼神。
在凌少群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点走上前时,冰灵被另一个人的手握住了。南霜穆横在两人之间,非常有礼貌地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南霜穆,幸会幸会。”
凌少群依旧呆呆伸着手,他震惊地发现,南霜不光把人送回房间,还换了一身衣服。
“动作够快的呀。”他低声说道。
“当然,我是谁。”南霜穆也低声回了句,然后用所有人都听到的音调提醒道:“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呀?”
“我还有话......”
“那就告辞啦。大哥,跑腿的,我们走。”不等凌少群说完,她揪着人的衣领,转身往门口走去。
在后脚踏出沁香楼大堂时,被硬拉走的凌少群努力扭过头来,大声问道:“冰灵,我去哪里可以找到你?”
“同济医馆。”
她回答完,人已经完全消失在门口,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没。
有趣。
父亲说,人类很有趣,看来还真是。冰灵笑笑,坐回到专属席位上,继续品她的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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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偷盗夜。
所有商铺打烊后,热闹的大街变得安静无比,只剩沁香楼那排长明的红灯笼,与天上几颗寥星相辉映。零星的光点让一切看起来朦朦胧胧,只身单影晃过,也只似黑风临幸而已。
地字一号房内,打桩般的呼噜声接连不断。
悠悠清风将窗户吹开,一片羽毛渡入屋内,轻轻沾地。
南霜穆白天把人送回房后,已经将这一带摸索清晰。共玄会这班孙子可让人省心了,在沁香楼包了一整层,房间都连着号,从地字一到地字八,四个人一屋,跟学生宿舍一样。她琢磨着这风老九和杜四爷以前不是当兵就是宿管,有严重控制欲。
按着房号,南霜穆把毛贼的窝一个个给掀了遍,翻箱倒柜、挖砖撬地......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任何骨龄牌的痕迹。
悄悄合上木门,她顺着走廊往前走。
走廊的尽头,仅有的两家天字号房对门而立,毋庸置疑,是那两位老大的卧室了,当然,也是骨龄牌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
南霜穆拉上面纱,不太情愿地掏出两根紫色熏香。好吧,便宜你们了,这可是最贵的安眠药。
相对于普通客房,风老大的房间显得气派堂皇许多。一进门就是一张八仙桌,放着果盘和酒水,桌子左侧的墙面挂着字画,笔底龙蛇,凤泊鸾漂,对面是一个清水屏风,屏风后一张黄花梨木架子床撑起了白色纱幔。
南霜穆点燃熏香,紫色的光如雾散开,很快沾染了整个房间。
她开始小心翻查每个角落,从天花到地板,宝箱暗格逐一解开,可惜依旧徒劳无功。除非风老大有抱着骨龄牌睡觉的特殊癖好,不然,只可能是已经找个地方埋了。
呼一口失落的气息,南霜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揉了揉麻木的肩膀,随手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解解渴。
她张开口,突然听到一声细微响动,灵敏的人快速侧身倒下,穿风而来的黑色飞镖擦过她衣袖,倏然穿入墙上字画。
她惊悸地看向床幔,那边呼吸声平稳,床上的人依然睡得一塌糊涂。
庆幸的是,这根熏香用对了。
南霜穆瞄一眼墙面飞镖,又低头看看手中苹果,再望向桌上果盘,不知是哪个地方出了错。
果盘里没有机关,她顺着飞镖射出的方向,在八仙桌底下摸到了一个小型发射装置。真是小看这个老毛贼了。
飞镖可以重新插回发射器里,但字画上那个洞却是无法补救的。斟酌一番,南霜穆吐吐舌头,将旁边那幅字换了过来。希望风老大贵人事忙,近视眼,选择性失忆......不要这么快发现。
她碎碎念着,蹑手蹑脚潜出房间,风老九这边没有收获,不知道杜四爷那边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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