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刚刚抱着常轻舞躺在床上,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刘学斌。
拿起手机,随手摁了挂断,这么晚了刘学斌打来电话,肯定没好事。
原本已经迷迷糊糊的常轻舞也睁开眼问:“谁的电话啊。”
“不认识,陌生号,估计是保险公司的吧。”江宇随口胡诌。
“保险公司的这么晚了还推销?”常轻舞笑眯眯的道:“这些业务员真是敬业的。”
江宇汗一个,抱着常轻舞,闻着常轻舞身上的气味:“我们继续睡觉。”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江宇一看,还是刘学斌,常轻舞推了江宇一下:“别闹了,看看什么事,你是医生,万一有什么患者......”
江宇不情愿的接起电话:“我说刘大局长,您也不看看几点了。”
刘学斌这次倒是没开玩笑的心思,语气很凝重:“江宇,你过来警局一趟。”
江宇一听刘学斌的语气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他和刘学斌玩笑归玩笑,正经事自然不能耽误。
穿好外套,江宇开着车很快到了市局,刘学斌见到江宇,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江宇来到了停尸房,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了,停尸房阴森恐怖,还真有些瘆得慌。
“我说咱们下次能不能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江宇抱怨着。
“我说江大院长,您好歹是医生,停尸房对你来说应该无所谓吧。”刘学斌苦着脸。
“我是医生,又不是停尸房看门的。”江宇撇了撇嘴。
进了停尸房,刘学斌掀开一具尸体上面的白布,江宇走上前看了一眼,就大吃一惊:“又是千罗?”
刘学斌点头:“和上次张海北的死因一样,只不过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亡了,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
上次张海北死亡的时候,江宇是知道的,他抵达医院的时候张海北还没有死亡,江宇也曾尝试过抢救,只可惜没有抢救过来,没想到这次又有人死于千罗。
“你确定还是那个什么千罗?”刘学斌问。
“还是千罗没错,只不过和上次张海北的配方有些许变化,即便是上次我们找到了抢救张海北的办法,这一次也无济于事。”江宇皱着眉:“看来对方很谨慎。”
千罗这种毒配方千变万化,稍微一种变化,抢救的方法就有所不同,是一种很阴险的毒药。
这种毒唯一的缺陷就是发作比较慢,需要很长时间的酝酿,各种药物分不同时间让死者服用,在没有发作之前,是很好治疗的,一旦发作,几乎无解。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甚至根本查不出来,所以神不知鬼不觉,在没有发作之前,也只有医术高明的中医大夫能看出些许端倪。
当年曹孟德被人下药,也正是在千罗没有发作之前被人看了出来,如若不然,千罗发作,华佗也无法可施。
“该死的。”刘学斌狠狠一砸边上的墙壁:“眼看着已经找到了线索,没想到中途又断了。”
“还和韩非砼有关?”江宇问,上一次张海北就是直指韩非砼,只可惜关键时候张海北死了,让刘学斌断了线索。
“现在还说不准,不过应该和韩非砼逃不了干系。”刘学斌看着江宇问:“你就没有办法提前发现这种药物的端倪,要是没有防备,这种药神不知鬼不觉,对我们造成的困扰就太大了。”
“其实这一段时间我也研究过千罗,只可惜这种药物的配方都很常见,几乎没有什么珍稀药材,很难锁定。”
事实上上次张海北的事情之后,江宇就详细了解过千罗,如果千罗的配方中有一两种比较难以购买的药物,那么查起来也方便,对方想要配制千罗,总要购买这种药材,可是根本没有。
“你们没有调查张海北和这个死者周边的人?”江宇道:“虽然千罗无色无味,没有发作之前甚至没有毒素,但是死者的食物却必须按照顺序搭配,想要让死者服用千罗,必须是熟悉的人安排饮食。”
刘学斌苦笑:“这个我们也调查了,张海北一直在健身馆的食堂用餐,我们问了厨师,厨师一无所知,我们也没有证据,至于这位,孤身一人,整天都是外卖。”
“外卖?”江宇呵呵一笑:“现在整个龙江市一大半的外卖送货员都被韩非砼控制着吧?”
刘学斌一拍额头:“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韩非砼确实算是龙江市外卖行业的老板,养着百分之八十的外卖快递员。”
“呵呵,可怕吧?”江宇笑着道:“刘局,以后可不敢长期叫外卖,小心中了千罗。”
“去。”刘学斌没好气的摆摆手:“江宇,这件事你可一定要帮忙,这个千罗其他人是听都没听过,只有你知道,我们就更是两眼一抹黑了。”
“离开这儿再说吧,瘆得慌。”江宇和刘学斌离开停尸房,一边走一边道:“案子暂时陷入胶着,想来对方也会按兵不动,其实有了这两次前车之鉴,后面也好防范了。”
“怎么说?”
“对方杀人灭口,也是根据你们的侦查力度来进行的,只有快暴露的时候对方才会动手,要不然岂不是打草惊蛇?”江宇解释。
“还真是这个理。”刘学斌点了点头。
“行了,也不早了,我就先溜了,下次有蛛丝马迹的时候联系我。”江宇摆了摆手,现在人都死了,他也找不到线索。
刘学斌也知道现在江宇也无计可施,点了点头:“我送你吧。”
“免了,我可劳驾不起。”江宇摆着手。
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江宇瞌睡的只打哈欠,这几天医院的事情本来就忙,被刘学斌折腾到这个时候。
走出电梯,江宇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结果钥匙还没插进去,门就打开了,一时间江宇只觉的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急忙推开门,房间里面灯黑着,江宇开不及多想,首先来到常轻舞的房间,打开灯......
果然躺在床上的常轻舞已经不见了。
“轻舞!”江宇一边大喊,一边满屋子寻找,卫生间,书房,找遍了也找不到常轻舞的影子。
“胡云山!”江宇牙关紧咬,拿出手机拨通了刘学斌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刘学斌笑呵呵的问:“江大院长,怎么,这是又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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