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去势止住。
但此刻的她,面色已然惨白到了极点。
在外人看来,梁听雨密不透风的攻击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而接连使用吞风剑发动墨潮,更让她面临极大的消耗。
很显然,如此状态下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力量抵挡梁听雨的下一招了!
“不过如此了吗?”
嘲讽的声音,就从见愁身前响起,隐隐约约之间似乎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失望,梁听雨手指扣着两柄鸳鸯钺,目视着见愁,眼底一片的冷血。
“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没有使出的杀手锏……”
杀手锏?
见愁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凝在对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看上去仿佛并没有陷入生死的危局,也并不惧怕即将发生的一切。
梁听雨就这么注视着她,也感觉着她平淡中蕴蓄着难言沉默的眼神,一时竟感觉到了一种熟悉。
于是,忽然笑出声来。
“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
“……”
梁听雨无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见愁对她的故事,其实一点兴趣也不感。可偏偏,她脑海中有一股弦,莫名地震颤了一下。
这一刻,她没有接话。
梁听雨一身的黑袍,并不好看的眉目,因着那一道鲜血疤痕的映衬,看上去甚至有点狰狞的味道。
可这一刻,她唇边的笑容,却重新变得温柔了起来。
甚至,带着一点点似有似无的,轻纱似的惆怅。
“鸳鸯钺,鸳鸯钺……”
“不是鸳鸯魂,不成鸳鸯钺!”
“你知道吗?我杀我夫君,取他精血与魂魄炼制此钺时,他看我的眼神,跟你特别像……”
有些粗糙,甚至带着几道伤疤的手指,便如同抚触情郎一般,从鸳鸯钺光滑如水的刃面上划过。
一道浅浅的波纹,立时荡漾了开去。
于是,鸳鸯钺上那两道鸳鸯图纹,霎时大亮,万千血色的光影,眨眼便汇聚到了一起,凝成了一道身着道袍、手捧丹炉、眉目清俊的男修虚影,痴痴地望着梁听雨。
这一瞬间,见愁忽然感觉不到半分温度。
她望着终于展露出最后杀手锏的梁听雨,也望着这个从鸳鸯钺中现身的陌生男修,脑海中,那一句诗,忽然就冒了出来。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可她遇到的人,为什么总是反着来呢?闹了半天,原来是另一个“谢不臣”。
见愁也慢慢地笑了起来:“那可真是很巧了,你也让我想起我的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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