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总喜欢待在这,每一个人在做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是流星第一次在这样的夜晚陪着无鱼一起守夜,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和无趣。
“吹灯之前,人生百态,每个人都会露出最真实最脆弱的一面,吹灯之后,他们是选择忘记,还是继续,不得而知,第二日起来,又是别人眼中的样子!”
“你还真是喜欢研究人的情绪!”
无鱼低声道:“但是,我研究不透你啊!每次你都很晚回房,直接倒头就睡,我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你一个人的时候,究竟会不会有心事!”流星愣住了,他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去,他还是没有勇气,还是无法面对这个人赤裸而又保留的情感,他想要靠近却又必须保持着距离:“没想到,点了灯,透过窗子,真的是每个人在做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别有一番感觉!不过,无鱼,你这叫偷窥!夫妻二人做那种事,你是不是也会偷看?”无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可没这种嗜好,
每个房间的陈设不同,不是所有人在做什么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再说了,夫妻行房事,都会拉下纱帐,就是让我偷看,我也看不到啊!”
“你不想看,怎么会知道别人会拉下纱帐?”
“你可真是个傻子,就算你没有过女人,难道还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无鱼十分嫌弃的看着流星。
流星傻笑着拍了拍无鱼的肩头:“行,算我说错话了,你可别生气啊!”
“你向来都如此傻气,我已经习惯,自然不会生气!”无鱼拨开流星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回身看向桃花山庄之外,流星也跟着转过了身,却惊叹起来。
那更是万家灯火,犹如星光璀璨,在这样静谧的夜晚,让人心底涌出莫名的寂寞,但却让人十分冷静,亦可听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任何一种动静。
难怪有无鱼在,没人能私自闯入。
不堪剪。
重云摊开双手,任由常欢把他的衣服给自己穿上,用一条黑色发带将头发梳在头顶,又有几缕头发太过柔顺而滑落肩膀。
穿回男装的重云,站在铜镜面前打量自己,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别扭的扯着领子:“或许,我真该是一个女人!”
常欢把住重云的双肩:“不,我喜欢看你原本的样子,可惜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实在不合身,若是着白衣,还真是一个玉面小书生呢!”
重云有些不悦的除去衣衫:“不穿了!”
“我真的喜欢得很!”常欢温柔的说道。
重云有些羞涩的笑道:“你若真喜欢,等到八大门派铲除曼陀罗宫,让我不再受白之宜的威胁,我便恢复男儿身,做回真正的自己!”
常欢欣喜地说道:“好啊,到时候,我带你回江家堡!”
高兴过后,难免又有些惆怅:“可是,你姑姑会接受一个男人吗?”
“姑姑她老人家最疼我了,只要我喜欢的,她就会喜欢!”
“很多事关乎伦理纲常,岂是你想的那么容易?”重云叹了口气,回身走去床边,“好了,不说这些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若是不回去,就留下来洗洗睡吧!”
常欢舔了舔唇角,眼睛也泛起一层欲望的迷雾:“既然你留我,我自然要从命了!”
桃花山庄。朦朦胧胧中,星沫苍月只感觉到有一只手臂正搂在自己的腰间,还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往他怀中拉动,可却怎样都清醒不过来,黑暗中,星沫苍月迷迷糊糊的想要推开他的
手臂:“义德哥哥,你压到我了!”
那人在他耳边说了声:“别动!”呼吸温热,声音靡靡,又带着命令。
杀流幻!
星沫苍月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但却任他如何挣扎,都睁不开眼睛,昏沉之中,他只记得那人将他搂进怀中,他告诉自己这是在梦里,便又沉沉的睡了去,没了意识。
不堪剪。
云雨过后,重云缩在常欢怀中。
“常欢,你好好躺着,不然赶你回去!”
常欢便乖乖的躺下,张开手臂,一脸的无奈,眼神也故作委屈。
“这才乖嘛!”重云笑着重新缩进他的怀中,“常欢,一想到这次你来,是为了攻打曼陀罗宫,我就觉得心慌。人一旦拥有了牵挂的人,就会特别害怕失去!”
“慌什么,我已经练成了《烈焰焚祭》的第一重幽冥之火,更没那么容易死了。”重云拾起常欢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常欢手背上的疤痕:“你手上的这道疤,现在想起来当时,我还觉得心惊胆战,更别说,白之宜已经练成了千寻七獠第五重紫,武功又是
新的境界。还记得无鱼的黑色流纹战甲是谁毁掉的吗?是水涟漪!双飞燕虽然成了你们的人,巫涅也死了,但却多了赵华音,她研制的蛊毒死士无人可破。”
“我不会因为一场只会失败不会胜利的战役而退缩!”重云叹道:“我自是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成为一世葬的修炼者,只是我同凤绫罗,还未练成《玄音煞》,幸好段如霜段捕头的《移形换影》小有所成,而星天战的《玄空
大气》也修炼了第一重,还可以对付千寻七獠的第五重紫《千寻幻法》,不至于束手无策!”
“听说星沫苍月已经练成了《涅槃神星陨》,我们至少不会输得那么惨!”
“难道星沫苍月会时时刻刻保护你吗?你只能靠你自己,危急时刻,也不可太过逞强!”重云说道。
常欢笑道:“别担心了,我发现你跟江圣雪一样唠叨,今天我来找你,她还不放心,说到处都有曼陀罗宫的人,让我不要四处乱走。”
“你表姐那是担心你,你还好意思背后说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重云昂起头,看着常欢的眼睛,“江圣雪她对你那么好,又是天下第一美人,你怎么就没爱上她呢?”
“她对我好,你是不是吃醋了?”常欢勾了勾重云的下巴。
重云撇了撇嘴:“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好奇,像江圣雪这么好的人,你这个承蒙她照顾的表弟该是很爱慕她才对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要是真爱上她,就没皇甫风什么事了!”常欢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跟你说笑,其实是我照顾她多一些,我们俩太熟了,从小我就无父无母,是姑姑把我照顾大的,那个时候,我一度以为我是她的亲生儿子,江圣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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