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倾隐起身时,牵扯到了耳朵的伤口,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昨夜经历了什么。
紫魄失望的眼神,公子骨灰做成的红色蝴蝶灰飞烟灭,紫魄绝望的砍断自己的左耳,用他人性命作威胁,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若不是耳朵传来阵阵剧痛,她真的以为这就是一场噩梦。
妙儿扶她靠在软枕上:“你一定饿了吧,我去让厨房为你备些清淡些的饭菜!”
“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浑身无力,恐怕走不了路,可否请你为我,取一面铜镜过来!”未倾隐低声说道。
妙儿有些为难起来:“倾隐姑娘,你还是先吃饭吧!”
“你怕我会寻死觅活?你放心,我未倾隐不会因为失去一只耳朵就寻死觅活的,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未倾隐沉声道,“求你了!”
“好吧!”妙儿知道未倾隐是不照镜子不会死心的,便去了窗下的木桌旁,拿起放置在木桌上的一面铜镜,交给了未倾隐。
未倾隐接过铜镜,那铜镜映着一张毫无血色毫无生机的脸,尽管还是那般绝色,却失去了些许光彩。
左半边头发全部被绳子系好,拢到了右边胸前,一块白布顺着耳朵一直从额头处纠缠,还有血迹渗出,说不出难看,但多少还是有些怪异。
“幸好毁的不是脸!”未倾隐苦涩的笑了一下,就算是未倾隐这样的女子,也依然会在意容貌。
“倾隐姑娘可是十大美人之首,除了我家大少奶奶,就属姑娘你最美,一只耳朵又算得了什么?头发一遮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妙儿见她这么豁达,便也放心了,“我现在去吩咐厨房,为姑娘准备饭菜去了!”
“多谢!”未倾隐柔声笑道。
妙儿这才放心的推门而出。
可是妙儿离开房间的一刹那,未倾隐的笑容便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绝望和悲伤。
她又看向铜镜中的自己,一把扯掉了包住耳朵伤口的白布,瞬间疼的撕心裂肺,本来快要愈合的伤口瞬间血肉模糊,她疼得几乎昏厥,冷汗淋漓。
她从铜镜中,看到了这丑陋的伤口,丑陋的令人作呕,未倾隐几乎呕吐起来,她哭的撕心裂肺,疼的寸断肝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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