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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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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篇 蜜月咏叹调(小品)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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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遭遇了企业的改制并购,两人都在家里待岗呢。我本来想跟她倒倒苦水,结果说不出口了。

    她说,她原来那个单位技术原本就比较落后,想升级转产,可是叫了几年,却一直没有实际性的动作。拖了几年,单位就拖垮了。

    原本以为央企是金饭碗,垮不了,无非是熬资历,可没想到一个兼并,几万人就就面临再就业的问题。

    思语也问了一些关于卢立兵的情况。她说,葛洲坝过去在宜昌,在央企中并不起眼。这几年葛洲坝把总部搬到武汉,从单纯的水利建设业务向其它产业扩张,很有冲劲,势头很猛。

    那天晚上,很晚还是没有睡着。我给卢立兵打电话,他回短信说在开会。

    我短信告诉他,我要来山东,陪伴他。

    六

    我的蜜月成了奇怪的旅行,你见过一个新娘独自一人飞来飞去吗?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同样的旅程,飞回来时,我是郁闷的,无比烦恼,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而这次飞回济南,内心是轻松快乐,充满的期待的。

    为什么?

    飞机上一对出门旅游的老夫妻,相互搀扶,相互照顾的样子,让我找到了答案。因为爱!

    胡思雨那晚絮絮叨叨,实际上她让我搞清楚了一个道理。无论是武钢,还是葛洲坝,还是什么其他企业,活着都不容易。思语目前失去了发展平台,所以她痛苦;卢立兵现在还拥有这个平台,因此更要珍惜和努力。夫妻本是同林鸟,在这个问题上,我必须无条件的支持卢立兵。他是一个投资经理,他的发展直接关乎着我们这个小家的未来。过日子不能老盯着眼前,得看长远一点。

    我跟老妈聊天,老妈说网上回了8个字——深明大义,我放心了。

    还当我是小姑娘呢?

    七

    回到项目部,首先被小感动了一下。

    项目部的姑娘小伙帮助把房间布置了一下,还帮我弄来了一个衣柜,贴上了大红喜字。

    到了陌生的环境,首先解决生存问题。

    我开车带着做饭的阿姨去了更远的超市。对于山东人民的饮食习惯,我保持浅尝辄止、敬而远之的态度。四川人都是美食家,我来自cd。

    当我以厨娘形象出现在食堂里,当他们吃上了我做的小菜时,现场反应是热烈的。

    陈总那天破了例,拿出一瓶酒,非要拉着卢立兵陪他喝一杯。几个小伙子端着酒杯,嫂子长嫂子短的闹着要补喜酒。

    小姑娘黄曼对我说——蓓蓓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小丫头片子真是没眼力劲,我就是素面朝天,家居打扮,怎么就漂亮了。

    看来,吃人的嘴软,这是真理!

    卢立兵看来很受用,我这个贤妻让他在同事面前很有面子。几声卢哥,让他飘飘然,飘飘然之余,还是很自觉的来拍了一下我的马屁。

    你们这些光棍,将来找媳妇,要到四川去!我那岳父母真是好人,特别是岳父,那川菜做得,比我媳妇强。

    哎!这喝酒的男人就是没出息,拍马屁找不着重点。

    八

    卢立兵他们这个项目部的主要工作,是通过ppp模式,收购山东省高速集团旗下的三条高速公路项目,并实施投资、建设和管理。这是葛洲坝集团的重点项目。卢立兵所在的葛洲坝投资公司是这个项目的操盘手,负责收购业务。

    卢立兵说,葛洲坝集团的底子是工程兵部队,经过40年的发展,建设过葛洲坝、长江三峡等重点工程,在世界水电界是龙头霸主的角色。尽管企业做大了,葛洲坝文化中的那种直率质朴的基因还在。卢立兵说过,他入职时请老领导来讲传统,老领导说,国家很器重葛洲坝,把这个重要的担子压在你身上,你怎么办?葛洲坝的文化,说简单点,就是三个字——能吃苦!

    这个团队确实能吃苦。这三条高速公路总长360公里,预计总投资360亿元。这么大的项目,项目部就设在城郊的一栋民房里。领导和普通员工同吃同住,一点特殊待遇也没有。

    在项目呆的时间长了,我也慢慢了解了这个团队。项目部有6个人。他们的主要职责是,投资项目的调研,制定投资规划,洽谈合同条款,完成投资文本,经办财务手续等等。项目部经理老陈,高速公路专家,做过很多项目,经验丰富。在工作中,一点架子也没有。

    老陈的装扮,和我印象中的投资人大相径庭。在我心目中,这些出手就是几百个亿的投资经理,应该是时尚洋气,高端奢华,商务范十足。老陈的打扮,依然是工装,短袖衬衫,普通西裤,一双牛筋底的运动鞋。他的标配是一只装有电脑的双肩包。其他人是老陈的助理,分别负责规划、建设、财务、法务、联络等方面的工作。他们的装扮与老陈大致无二。一身商务工装,一只双肩包,然后就是不停的在北京、武汉、济南以及高速公路建设现场之间来回穿梭。

    项目部工作量很大,大家都没日没夜的忙着,吃饭睡觉都没个准点。我跟卢立兵说,这样长期下去,身体会顶不住的。

    九

    说得好听,是未卜先知;说得不好听,就是乌鸦嘴。

    老陈生病了。

    据说晚上开会时,老陈突然感觉不适,头晕目眩,引起了整个项目部的一阵慌乱。一会,救护车来了,大伙簇拥着把老陈送往医院。

    卢立兵回来后,我问什么情况。卢立兵说,暂时还没查出来,医院让住院观察两天。按照日常的礼节,这是应该去医院探个病的。我想跟卢立兵商量,结果这家伙鼾声大起,悠然入梦了。

    第二天上午,我趁买菜的工夫,去医院探望。等我到病房时,病床上空无一人。回到项目部,看见老陈正在小会议室里开会,神情专注,似乎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哎!真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当自己是铁人啊。

    十

    谁也不是铁人。卢立兵也感冒了。

    那天他去泰安看工地,淋了雨,回来又接着汇报、讨论。吃晚饭的时候,就有些发烧,喊嗓子疼。但是工作安排的紧,有份ppt要完成,他强撑着加班,要把表格做完。

    可能是疲劳了,我看见他一边敲电脑,一边竟然打起了瞌睡。哄了半天,让他先睡,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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