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将卒把守。
进到殿中,第一殿和查案司同样陈设简单,只是与后者不同,殿内并无不见那戴着高帽的白脸鬼差,两边分立的是牛头马面各一黑白无常各一,大鬼若干,威势远胜。而那秦广王更是生得豹眼狮鼻,络缌长须,头戴方冠,好不威风。正在案后查阅典籍,一枚玉笏,静静摆放在玄色大桌之上。
此时,听得关公和凌朗跨过门槛踏步进来,他头也没抬,沉声相问:“汝等二人,此次所为何来?”
凌朗刚要上前作礼发话,关公却伸手拦住了他,冷声说道:“此子长辈阳寿之事,你可曾有耳闻?”
秦广王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两人,但马上又低下头,淡淡然说道:“喔,有耳闻如何?未曾耳闻又如何?”
关公说道:“此子长辈分明阳寿未尽,为何已经死气弥漫,为何有游魂饶户?而且那崔珏还曾言,今晚三更,即是其死期之时?”
秦广王道:“天地伦常,人之生死,自有定数,竟然生死薄已注明,判官已下论,何须还来我此殿中,无理取闹?”
关公手捋长须,冷笑着说:“定数?无理取闹?看来秦广王怕是忘了一千三百多年前的事了吧?”
秦广王听完,顿时心中大为恼怒,被揭开最疼的伤疤,那里还能云淡风轻,他用力地拍案而起,大喝一声:“大胆。”
关公青龙刀一杵一顿,“哼”了一声,略带不屑地说道:“大不大胆?且问过关某手中冷艳锯即可。”
秦广王却是想不到关公如此“不知进退”,还拿出当年孙大圣闯地府的事来取笑于他,他手指关公,怒道:“你……”,却是愤怒得话都说不完整。
其实按着关公的性子,这一趟下来,地府不阴不阳的态度,他早已经是忍了许久,此时竟然撕破了脸皮,那还管许多?一抖手中青龙刀,就要冲上前去,学学那只不服天地管束的猴子,也给对方来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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