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女人呢?除了想带着他一起去死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母为子刚!这话,在她的脑子里应该完全不存在。
想着,谢齊扯了扯嘴角,满满都是讥讽和嘲弄。
京城*镇国府
年岁大了,再加上丧子之痛,裴老太爷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了,虽还未完全到缠绵病榻的程度,可也差不多了。
每天大部分时候都在软榻上躺着,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所以,每次在裴老太爷稍微精神时,裴仁就会赶紧过来,将京城的,府里的事,就赶紧给裴老太爷说道说道,除了怕他寂寞,也为听取他的指使,“祖父,四爷今日应该就到京城了。”
裴老太爷听了,随道,“颜璃呢?跟着一并回来了吗?”
裴仁摇头,“没有!逸安王妃带江老太太去梅山医治病去了,可能要过一阵子才会回京。”
裴老太爷听言,静默,眸色幽幽,过一阵子就会回来吗?为什么他觉得颜璃不会再踏入京城了呢?
心里这样想,却什么都没说,对于颜璃是否遭遇了什么,裴老太爷并不想去探究。有的时候故作糊涂也是一种善良。
“从库房将那些人参呀,补品呀什么的都拿出来些,你若没空,就让裴昱亲自送到梅山去。”
“是。”
“你跟颜璃说,她是我镇国府的女儿,是我裴靖的孙女,这一身份,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我镇国府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裴老太爷说着,对着裴仁道,“日后,无论听到关于颜璃的什么话,不管还好的,还是不堪的。你只要记住,我们镇国府欠她一个恩情,你要记住的是她的善良,而不是其他,知道吗?”
裴仁点头,“孙儿知道。”
“很多时候名声是屁!心地纯孝才是最重要。”
就如裴敏儿,京城提起她,哪个不夸她秀外慧中,端庄贤孝。可是,在裴老太爷看来,她的那份孝,不及颜璃一半儿。
例子近在眼前,裴老太爷不予强求什么,也无力再去改变什么。只是对着裴仁语重心长道,“以后,裴家凡事都是你来当家了。我不希望,你与人相交,是以虚名论。”
“祖父放心,孙儿一定谨记。”
这点道理,裴仁还是懂得的。就如他祖父,粗野霸道,名声亦不咋地。可谁也不能否认,她祖父无论是为将军,还是为夫为父,都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看裴仁是真清楚,裴老太爷也未再多言,转而问道,“驻守在边境的那些兵马呢?四爷可是也一并带回来了?”
裴仁摇头,“那些兵马被留在了宁义郡处理善后,四爷并未带回京城。”
听到这话,裴老太爷心头猛的一跳,脸色变了变。
看裴老太爷神色有异,裴仁自然问道,“祖父,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妥吗?”
“没有!我只是身体突然有些不得劲儿。你先出去吧!我想躺会儿。”
裴仁听了忙道,“祖父,既是身体不适,还是赶紧请太医过来看看吧。”
“太医每天探脉八百遍,说的还不都是同样话,就是让老子静养。那一帮庸医,老子看到他们就心气不顺。好了,你别瞎操心了!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条老命,我自己也很在意,实在不舒服,我会让刘言找大夫过来的,你出去忙你的吧!”裴老太爷不由分说,将裴仁打发了。
看此,裴仁也没再敢多言,只是走到门口对着刘言叮嘱了好几句,让他照顾好裴老太爷,若是不舒服让他即刻去告知自己云云!
听裴仁在外絮叨,裴老太爷凝眉,眸色变幻不定。
对宁义郡的事进行善后,所以才没把兵马带回来吗?那么,兵符自然也就没带回来了。因为要指挥那些兵马,手里必须要有兵符才行。如此一来,皇上想从四爷拿到兵符,怕是要费些周折了。
其实,费些周折倒是不怕。就怕……
就怕四爷突然同意兵马回归,其目的怕是并不单纯。
想到某一个可能性,裴老太爷头皮亦是不由紧了紧。希望是他想多了,不然,必然又是一次血流成河。
京城*皇宫
兵马停留在了宁义郡。这一消息,亦让皇上的心瞬时沉了下来。
颜璃在宁义郡出事,之前他本幸灾乐祸的事。而现在,竟成了墨昶理直气壮留守兵马,拒不让他看到兵符的理由。
如果事情突然变这样。让皇上不有怀疑,怀疑一切都是墨昶早就布好的局。若真是如此,那……
皇上面皮紧了紧,“胡全。”
“老奴在。”
“派人去镇国府一趟,请国公爷入宫。”
“是。” 若墨昶真的胆敢起异心。那么,京城之内唯一能与他抗衡的,好像也只剩下裴靖了。
局势突然紧绷,而他竟无人可用。皇上第一次觉得,他好像确实有些无能。
这感觉出,皇上心情瞬时糟糕至极,眸色沉沉。不管这一次墨昶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情,他都不会让他如愿。逸安王府
“老奴恭迎王爷回府。”
“奴婢(奴才)叩见王爷。”
“妾身见过,啊……”一道陌生的声音。话没说完,被惊呼取代。
声音入耳,看着一个踉跄,朝着他倒来的人影,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熟悉面容,四爷心头猛的一跳,随即伸手将人扶住。
“多谢王爷。”
听声音,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四爷眼眸微缩,“颜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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