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鞋子里?!怪不得元通罚她上交月钱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原来在他身上!她可真是会藏呀!
元墨抚额,已无言以对。
还有,她的月钱至多也是几个铜板吗?她哪里来的银票?!
元墨忽然有些挫败,人在眼皮底下紧盯着,竟然都没挡住她作幺。
“京城来的大军已把萧城城门攻破,两军对垒,伤亡惨重,老百姓也伤亡了不少。不过,我看京城大军并没有要屠杀老百姓的意思,只要他们不阻挡在大军前就不会有事。那些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的,都是好好的。所以……”苍老的声音顿了顿,低声道,“所以,之前听说的,所谓屠城一言,怕是有假。”
洪成听了,看着眼前师伯,低声道,“萧大人呢?出来了吗?”
“不清楚!京城来人一直在呼喊,说:他们此行目的是见萧仲,不是为引发战争,更不为屠城残杀老百姓。还说……说萧大人手中并无虎符令,却仍控三军,实为大逆不道。而这一点皇上早就知晓,只是萧仲以萧城百姓性命为要挟,胁迫皇上不敢动他,皇上为维护百姓安宁,才一直隐忍不发。但,萧仲却越发过分,竟萌生谋反之心,所以……”
洪成听了,沉默。
京城来人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一时分辨不出。不过,萧城一直避而不出,对圣旨拒而不接,这就有很大问题了。
“不管如何,只要皇上没有屠杀老百姓之心就好。那样,我们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洪成点头,他们所求的也只有这个。
惶恐不安,血腥蔓延,厮杀不断!
这一个夜晚,太多人睡不着。而这其中不包括江小芽,她睡的很沉。累到极致,哪里管得了外面的腥风血雨。
看夜幕渐渐褪去,天朦胧亮起。看一眼小榻上沉睡的小人,一人起身,无声走到江小芽身边,静站少时,长袖划过,手指微动,瞬时江小芽陷入昏睡之中。
人影掠过,无声无息,昏睡的人一无所知。
萧城
一片血气,残尸残肢,尸横遍地,触目惊心,这就是一夜厮杀的结果。
裴戎站在萧家大门,看着被一众侍卫护在中间的萧易,冷嗤,“乱臣贼子,明知难逃一死,却还要拉着这么多人陪葬。你们萧家果然如传闻一样,非同一般的假仁假义。”
萧易身上染血,面色冷硬,“少废话,有本事你杀了我。”
“本世子当然有本事,也一定会杀了你。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走亲戚吗?”裴戎说着,看着萧易身后的兵士,冷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两道虎符,盯着他们,沉沉道,“虎符令在此,敢问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到底又是谁的兵?一群连主子都分不清的东西。”
看着裴戎手里的虎符,萧易脸色瞬变,虎符!萧家的虎符怎么在他手里?!
一众将士神色不定。
“世子,萧府都找遍了,没发现萧仲的身影。”刘凛疾步走来,微微喘息着禀报。
闻言,裴戎眉头皱起,抬眸看向萧易,“萧大少爷,你的父亲大人这是抛下你们先逃了吗?呵呵,还真是父子情深呀!”
萧易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心潮翻涌,却是不言,耳边回荡起萧仲说过的一句话……
“易儿,你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萧家必须有一人活着,那样有朝一日才能东山再起,才能有仇报仇。”
想到萧仲这句话,想到他说话时,那复杂的表情,萧易心里苦涩,寒凉,此时无话可说。
萧易本以为,萧仲这话是欲倾力保全他这个儿子,现在看来,他真的是想多了。他的父亲,只想保全他自己。
心寒,气怒!只是事情到这个地步,早已没有可回头的余地。既然终归难逃一死。那么,临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裴世子,有种就放马过来,别跟个娘们一样在这里叽叽哇哇的。”萧易抬手亮剑,飞身而起,一脸杀气,朝着裴戎刺去。
“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本世子就成全你。”对着早就该死的人,裴戎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出手既攻要害。
杀意漫天,剑气如虹,寒光四溢,所到之处似能将风斩断,暴戾,血腥!
裴戎武功不俗,萧易亦是当仁不让,反转回旋,你来我往,均毫不留情!
看着萧易再次刺来的长剑,裴戎灵活避开,攻守并进,双方势均力敌,不敢有丝毫大意。就在裴戎全神贯注对持萧易时,后背陡然升起一股戾气,眉心一跳,本能感觉到危险!
“世子,小心!”
伴随着刘凛紧绷的喝声,裴戎转头,看一只长箭,带着绝对的力道,划破长空向他飞来,直击要害。
看到裴戎眸色一沉,后有长箭,前有萧易,进退之间,伤亡一瞬间。
难道今天小命要交代到这里了吗?若是,如果他死,也一定带着萧易一起。
一念入脑,裴戎无视背后冷箭,手持长剑只是攻不守,朝着萧易心口刺去。
“啊……”
“世子……”
一声凄厉惨叫,伴着刘凛紧绷的呼声,余下兵士,呼吸一窒,眼看着长箭犹如流星一般,朝着裴戎而去,命损一瞬之间……
嘶!
一声长鸣,利箭骤现,带着不可阻挡的强势,从裴戎对面飞逝而来,从他耳际划过,击中那几乎就要落在裴戎身上的利器!
长箭碰撞,致命一箭生生从中间被劈开,瞬时变得不堪一击,破损,无力掉落。
裴戎却是看也不看掉落在脚边的利器,只是直直的看着那站在阁楼之上的人,几不可闻的吐出两个字,“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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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定,评论,都朝我砸来吧,我已经摆好了姿势,也拿好了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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