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看了一眼。
来自谭琦的消息,她又慢悠悠地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解锁手机打开了微信。
山区信号不太好,谭琦的是图片,还在转。
谭佑有些紧张,来自家人的消息总是会让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这让她甚至开始讨厌手机这个通讯工具。
照片终于转了出来,就像是这清冷色调里的一缕光,突然照到了谭佑眼里。
谭佑惊奇地瞪大了眼,她实在是没想到,谭琦给她的消息,竟然是幸嘉心的照片。
幸嘉心的照片在她的手机里有一张,偷拍的,像个秘密一样,拍了以后就没再看过。
现在这张,正面无冠,焦点清晰,光线明亮。
幸嘉心端着块蛋糕笑着,嘴角上扬,眼睛弯弯。
她可真好看,谭佑放大了照片细细地看,脑海里想起初三时那个小傻子。
哪里变了呢,谭佑看着眼睛,虽然大了很多的样子,但眼睛其实没动。
是人瘦了,原本被肉压住的双眼皮也显现出来了。
谭佑笑起来,再继续看她的脸型,很自然,应该也是瘦出来的瓜子脸。
她看了好一会儿,总结出来,幸嘉心大概只是修复了鼻子和人中的疤痕。
女大十八变,谭佑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只是,她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她可真是,哪里都没变。
谭佑存了照片,又有些惆怅。
谭琦的消息接二连三地跳出来:
喂,你怎么不回我啊?
你都不奇怪我为什么和漂亮姐姐在一块吗?
我告诉你,我带她来吃蛋糕,她好开心的。
蛋糕?谭琦提醒了她,谭佑放大蛋糕又看了看。
好像和她上次买给幸嘉心的是同一款。
果然,她在心底嗤笑谭琦,人家还不是因为我才肯理你。
她慢悠悠地回了个消息过去:
哦,我快到了。
说给幸嘉心的。
谭佑给了她支撑的力,怕她再摔,另一只手还圈出一个大大的圆,就围绕在她身侧。
她俩的距离真是近,谭佑身上有洗衣液清爽的香气,幸嘉心抽了抽鼻子,有些兴奋地喊道:橘月亮!
谭佑眉头微皱着,疑惑的样子。
幸嘉心进一步解释:我也用这个洗衣液。
谭佑偏过了头,幸嘉心知道她在笑。
不管这是什么形式的笑,只要谭佑是笑着的,幸嘉心就是开心的。
她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分秒必争化险为夷。
谭佑无声地笑了挺久,幸嘉心静静地看着她的后脑勺,记住了她耳廓的模样。
有人过来了,是幸嘉心之前叫的两个搬运工人,谭佑松了手,幸嘉心赶紧过去和工人交待。
本来就是从南边工地上叫过来的人,对研究院的规矩挺熟悉,该快的快,该小心的小心,基本不用谭佑管。
幸嘉心想拉着谭佑在一旁,喝喝茶,聊聊天,直到货都装好。
但谭佑显然不喜欢这样,她还是去搬东西了,三个人,动作很快,比上次短了太多时间。
幸嘉心捧着还没打开过的杯子,有些惆怅,突然有些后悔叫了人,将自己本就珍贵的和谭佑相处的时间,挤了又挤。
小货车的门上了锁,谭佑洗了手,重新穿上了外套。
这是要走了,而幸嘉心没了别墅中转站的借口,上不了她的车。
还是不要开票吗?谭佑走到了她跟前。
不要。幸嘉心摇摇头。
谭佑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幸嘉心在这几秒的对视之间,竟然彻彻底底体验了一把离别的忧伤。
谭佑突然伸了手,拿过了幸嘉心手上的杯子。
幸嘉心愣愣地看着她,谭佑拧开了杯盖,浓郁的茶香飘散出来。谭佑仰头喝了口水,有些被烫到。
这么热。她说。
对,你小心点。幸嘉心这才想起提醒。
谭佑的大口灌水变成了小口啜,就这么一点一点,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水杯被递了回去,谭佑看着她道:谢谢。
幸嘉心没接杯子,她往后退了一大步以免杯子被塞回怀里:这是给你的。
这个?谭佑笑着晃了晃手上的水杯。
对。
我有。谭佑道。
你都没带。
车里呢。谭佑声音挺温柔,要不要我取下来给你看看?
不要。幸嘉心有些委屈。
谭佑没回身去取,她一直看着眼前的姑娘。
姑娘垂下了头,卷翘的睫毛更明显了,轻轻地颤动,让谭佑觉得下一秒可能就会有金豆豆掉下来。
委屈什么呢?谭佑想,这姑娘过了戒备期,就这么喜欢给人送东西吗?
从她提了一嘴的香水,到现在刻意准备的水杯,谭佑的手指轻轻摩挲在杯面上,柔软的皮质外套在寒冷的冬天也会保留着舒适的温度。
她笑了下:这杯子上怎么是只猪呀?
姑娘很快抬起了头:这是小猪佩奇。
谭佑把杯子举到了脸侧:我跟它像吗?
不像。姑娘笑起来,就这个现在很火,他们都很喜欢它。
那你喜欢吗?谭佑问。
我没看过。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你喜欢吗?
谭佑也没看过。别说动画片了,现在热门的电视剧她也一集都没看过。
这些娱乐活动太浪费时间了,有这个空的时候,她宁愿多睡一会。
她挺久没收到过礼物了,久到硬要想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记忆竟然十分模糊。
这个高智商高学历的姑娘在想什么她不太清楚,但她表达的单纯的善意谭佑能够感受得到。
于是她道:喜欢。
姑娘重新笑起来,唇红齿白,明晃晃的跟小太阳似的:你喜欢就好。
谭佑转了身,背对她招了招手:再见。
再见。身后的声音不情不愿的。
谭佑上了车,将杯子放在车前,看了下,又觉得这个位置不合适。
车头里的颜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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