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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有一双整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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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一百一十天.我的那一朵牡丹花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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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未经主人家准的,歌仙兼定于是默默朝着二楼审神者的起居室走去,心里默念着方才猫妖少女呜咽着教他的那句话。

    下一出......

    就唱......

    “轰——”惊雷震响。

    歌仙兼定还未踏上二楼,咿咿呀呀的戏腔婉转流淌着,听上去像随口哼唱,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捏的又准又亮,奇异地穿过雷声雨声,仿佛锋利的柳叶刀,在黑压压的天地间轻巧地一刀劈开一道明丽的裂缝。

    “怕流水年华春去渺.....”

    转弯。

    “......一样心情别样娇。”

    踏上最后一段楼梯。

    “不是我苦苦寻烦恼,如意珠儿手未操”

    歌仙兼定垂眸转出木质楼梯。

    “仔细观瞧,仔细选挑。锁麟囊上彩云......”

    这家的一期一振正一手托着茶盘直直站在门边,青年军装整齐,垂着眼眸,水色碎发微微落下,一边是虚掩的雕花门,一边是磅礴的大雨,他小心翼翼用靠门的那一只手托着茶盘,至于朝向阳台的半个身子早就被飘摇的雨淋得透湿,深蓝制服沾了水几乎已经变成黑色。他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了,久到在大雨中暗自出神。

    “你——”歌仙兼定带着三分讶异三分不解看着这个称得上狼狈的青年。

    一期一振下意识抬起头看来人,冷漠的眼神还未散尽就挂上守礼的微笑,一瞬间怪异又可笑。

    “真是抱歉,让客人见笑了。”他眨眨眼,低了低头,又是那个温柔如水的一期一振。

    至于暗堕的那一振,站在最后皱了皱眉,他当然看得出他不开心。这是属于一期一振的小把戏,惊涛骇浪而声色不动,微笑能应付一切。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屋子里还在哼唱,好像很随意,声音却悲恸。

    “嗯。”歌仙兼定不想多耗,点点头算是做答,“麻烦通告一声,我们要见琅玕大人。”颇有名气的优秀审神者,叫上一声大人也是该的。

    “抱歉,在下......”

    “你为什么不进去。”站在最后的一期一振皱着眉,这样突兀地开口询问,打断了对方假笑的敷衍。

    托着茶盘的青年愣了一愣,眼上笑意波动几下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平静。

    “啊......不是唱给我听的。”这样随意而完美地解释。

    歌仙兼定一怔,恍然觉得对方身上突然之间生出庞大的无力和悲伤,大到快要把那个年轻人吞没。

    雨瓢泼而下,门外人神色平静,门内人春秋亭已经唱了大半。

    “各位请回吧,主暂时不想见客。”

    “是绿野小姐要我们来的。”

    “抱歉......”

    “一期说错了。”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开口,打断对方温温吞吞的歉意,“绿野小姐没有叫我们来,她只说了让歌仙上来。”

    “我......”歌仙兼定想说什么。

    “是我们太心急了,就这么跟着上来了,真是失礼了。”三日月宗近也挂起温吞的笑意。

    对方偏了偏头,眼光向下穿过雨幕,看向庭院中央压切长谷部开始护着猫妖少女往廊下躲,女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站不住。

    也许不是坏事。

    一期一振沉默着,脸上神色未变,低头看自己手上的茶盘。

    三日月宗近见对方看向庭中的动作,于是仍旧慢悠悠开口,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茶见了雨水味道可就变了。”

    “还真是......要下楼为主君换一盏茶了。”一期一振笑了笑,顺着往下说,瞥了歌仙兼定一眼就托着茶盘穿过走廊,鞋子踏在薄薄的积水上发出清脆而有规律的声音,渐渐远去。

    “......”

    歌仙兼定于是向着雕花的木门走去,站在最后的一期一振见状想要跟上去,却被三日月宗近一把拉住。“我们不去......或许更好。”

    歌仙兼定轻轻推开门,门里光线昏暗,屋外青黑的天色从窗前露进一抹,这时候倒成了屋子里最亮的光源,他眯了眯眼睛向那里看去。

    是个不算高大的身影,背向门,松垮的戏服随意搭在瘦削肩头,长发未束,粉白衣裳,正对着窗子在唱,那人手上捏着花,脚下步步生莲,更遑提戏腔咿咿呀呀,唱的正是薛湘灵出嫁途中避了那场雨,赠出锁麟囊。

    不是唱给我听的。

    歌仙兼定突然想起一期一振半个身子湿透,微笑着声音却比雨水还凉说出的这句话。可他这时候却偏是觉得这戏似乎真是唱给谁听的。

    琅玕对着窗外黑压压的天和磅礴大雨,口中随意哼唱,锁麟囊他早就烂熟于心,却是一年只唱一次的。每年的今天。他双唇开开合合,甚至不用思考就能唱出来,这一段西皮流水唱的正是赠锁麟囊。

    恍然间时光回溯。

    那时候他刚做了审神者,刚脱离了现世的种种痛苦不堪,每一日就算是辛苦也开开心心,他留了戏园子里的瘾,兴致来了就将戏服往肩上一搭,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对着窗外景色哼上两曲,能听他唱的除了被歌仙养的白白胖胖的春奈就是歌仙自己了。

    那一天是什么天儿来着?

    似乎是个大晴天,新雪初霁的午后,是他抵达本丸的第一个冬天,尚且只有歌仙陪着他。他那天心情好得很,独自站在窗前唱流水年华春去渺,小小的春奈像个包子,梳着团子头坐在一边的软垫上,仰着小脸眨巴着眼看他唱曲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歌仙在看,歌仙没有开口,于是他也不停,直欢欢喜喜唱到薛家大小姐上了轿子了,哭哭啼啼半分都没唱出来,才停下口回身去看门前人。

    “怎么样?三十六歌仙?”他正是少年得意的时候,韶光轻贱随手抛,也不觉得唱不出悲情来有什么大不了,仍旧挑起眉梢戏谑地问风雅的付丧神,身后是满院子积雪和泛黄暖阳。

    然后歌仙是怎么答的来着?

    是说了好,还是说了不好?

    似乎都没有。

    啊,想起来了。

    “主,下一出唱出塞?”歌仙笑眯眯地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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