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一眼,大概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又道:“怕什么,我可不是吃人的毛汉子,而是这龙虎山的茅山道士,你可以叫我毛道人。”
茅山道士?
我心中怪异,早就听说过有捉鬼斩妖的茅山道士,但就是从来没有见过。
虽然道士哪里都有,但都是帮人做些法事,或是在街头摆摊算算命的,真正的道士多半躲在深山里,可此刻我眼前这种野人一般模样的怪人居然说自己是茅山道士,说什么我也不会信的。
“你真是茅山道士?”我诧异的问道,“我不信,如果你真是茅山道士,那怎么还养些蛊虫来。”
“小鬼,你没见过可不代表就没有。”
他被我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怒了,气呼呼地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给你露些手段看看。”说完以后,他就从床板下取出几张已经发霉的符咒,装模作样的吟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咒语,就见那符纸嗤的一声,突然凭空燃了起来,这种伎俩,我在大街上早就看过不知道几次了,哪里会相信他就是茅山道士,不禁觉得嗤之以鼻。
“臭小子,你不信?”
我点点头:“你就是个骗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要走了。”
柳依依还中着蛊,我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干耗着,而且这洞几乎快要到山脚了,我要是想回莲花峰,指不定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毛道人说:“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你手里有蛊虫,我对那东西倒是很感兴趣,不知道可否让我看看。”
“你喜欢研究蛊虫?”我问。
他道:“不是一般的喜欢,我躲在这洞中十几年就是为了研究这东西。”
“那好吧,就让你看一眼。”我点点头,于是就把绣眼从羊肚袋中拿了出来。
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听力却是极好的,问道:“是条蛇?”
“不对!”
我刚想回话,他整个人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紧跟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把拽住我的衣领,神色怪异的盯着我看,我诧异这人眼睛是瞎的,却还装模作样,但是身手却是极快,他盯着我看了不知道多久,突然鼻子动了动,似乎再闻什么味道,过了一会儿又狐疑地问道:“你身上有他的气味,这条蛇应该不是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这蛇,确实是我师父给我的。”
“你师父是谁?”他又问。
这一次,手抓得更紧了,不禁让我脸色一红,隐隐有些喘不过气。
我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是…是林无欢!”
“果真是他。”
闻言,那怪人终于松开了手,又自言自语地复述了一句:“果真是他。”
末了,他又扭过头来问我:“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齐墨!”
“齐家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人灭门了,居然还有血脉逃出来,真是天意啊!”
他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二十年前就被灭门了?
我出生的时候脸上长了一个肉瘤,我阿爸阿妈就把我遗弃在破庙里,是师父一直抚养我长大的,这些事也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按道理我阿爸阿妈应该只是个普通人,什么叫灭门?又是被谁灭的门?难道我的身世还有其他的秘密吗?想到这里,我就连忙问道:“怎么,你也认识我师父,还知道我的身世?”
他问:“你师父难道没和你说吗?”
我摇了摇头,说:“师父只说我是捡来的,关于阿爸阿妈的事他从来就没有提起过。”
那怪人闻言皱了皱眉,又道:“既然你师父都没说,那我更不敢做这个罪人了,关于你的身世你自己亲口去问林无欢吧。”他顿了顿声,脸色又突然变得兴奋了起来,“你说你是被林无欢抚养长大的,那就是说他没死,既然如此,那我窝在这山洞里岂不是白瞎了,走,小子,我毛道人带你出去见见世面,看看这龙虎山的风景。”
他话刚说完,整个人就跃了出去,我紧跟其后。
进来的时候不知道这山洞有多大,此刻出去,才发现我刚才落下的寒潭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里面似乎还有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不知道是拿来干什么用的,此刻既然要出去,我也懒得再去看了。
等到了那个洞口,毛道人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紧跟着一把抓住我,就好像把我当垃圾似的扔了上去。我的体重不算重,却也不轻,寻常人想要把我举起来也需费上一些劲,可这毛道人虽然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但是力气却很大,出了洞口,我才发现这里果真已经到了莲花峰的山脚,抬头往上,只见郁郁葱葱一片,根本看不到那莲花峰的峰顶。
身后传来动静,却是毛道人也跟着跃了上来。
这种身手,恐怕连尉迟恭见了都要自愧不如吧?
“臭小子,告诉我,你来这龙虎山干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气馁的说道:“找一种叫做蓝铃草的草药。”
尉迟恭此刻肯定在找我,他找不到我,就不会去莲花峰,不会去找百花峒,也不会去找蓝铃草,所以柳依依铁定凶多吉少。
“不能再耽搁了。”
我心里一想,拔腿就要往上走,却被毛道人一把拦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那高不见顶的莲花峰,皱了皱眉,对我说道:“我知道哪里有蓝铃草,却不是这莲花峰,你既然是齐家后人,那道爷就帮你这个忙!”
毛道人说完这句话,转身找了另一条隐藏在树林中的小路,对我招了招手:“跟我来。”
我现在落得困境当中,也没有其他办法,总而言之这毛道人应该不是坏人,于是稍作思忖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他又对我道:“蓝铃草对于生长环境十分苛刻,我带你去的地方叫做虫谷,听名字就知道那里不是善地,不过你别急,去那之前,先跟我去祭拜一个故人。”
他带着我顺着这条小道一路往上,不知道走了多久,脚底下的路越来越险峻,也越来越难走。我们下到山谷里,又往山上爬,一路折腾到天色将暗,直到看不到眼前的路为止,耳边依稀传来一些虫鸣之声,我本来以为这种天色不再适合赶路了,最起码也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日再走,不过他虽然行走的步子开始慢了下来,却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