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定定地注视着她。
“嗯,吃饭吧!”曾泉没有说别的,给她夹了几口菜,道,“给文姨说一下,她和迦因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回去再说。”
方希悠赶紧拿起手机,给罗文因拨了过去。
“文姨,您和迦因在家吗?”方希悠问。
“哦,迦因刚刚去了杨家——”罗文因道。
方希悠看着曾泉,曾泉也听到了。
“哦,已经过去了啊!”方希悠道,“文姨,我和阿泉下午一起回京。”
“你们一起回来?”罗文因问。
这俩人一起回来,难道是有什么事?
罗文因一听就担心起来,毕竟这个节骨眼上,最怕的就是曾泉和方希悠两个出什么事。
“希悠,出什么事了吗?”罗文因忙问。
“没事,文姨,我们,”方希悠顿了下,看着曾泉,道,“阿泉晚上要去见首长,所以我们就一起回来了。”
“见,首长?”罗文因惊呆了。
“详细的等我们回来了再说吧!”方希悠道。
“好吧,那,你们路上当心,等迦因到家了,我再给你打电话。”罗文因道。
“麻烦文姨了。”方希悠说道。
罗文因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迦因已经去了杨家。”方希悠放下手机,对曾泉道。
“没关系,看看她那边的情况。”曾泉道。
方希悠望着坐在对面的爱人,良久不语。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她该跟他道歉,对之前的言行,可是,她说不出来。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没什么必要说了。
曾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两人又陷入了这样熟悉的安静之中。
手机,响了,是曾泉的。
曾泉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颖之?
他拿起电话,接听了,道:“颖之,怎么了?”
方希悠一听到这个名字,头皮一紧,看了他一眼。
“阿泉,我,没事,我就问问你怎么样。”孙颖之闭上眼,咽下眼里的泪,道。
“哦,还可以,我晚上要去见首长,你在吗?”曾泉问。
“我不知道,你去见我爸吗?干什么?”孙颖之问。
“额,没什么,就是和他谈谈这次的事。”曾泉道。
孙颖之抬手,擦去脸上的泪,道:“我知道了,那你,一路当心。”
说完,孙颖之就挂了电话,捂着脸哭了起来。
门上传来敲门声。
是母亲来了。
“妈,您怎么来了?”孙颖之擦着泪,看着母亲。
母亲坐在身边,道:“你说说你,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说着,母亲递给她一张纸巾。
“妈,我,我——”孙颖之抽泣着,嘴巴张开好几次,却是没办法把话说出来。
“别说了,先平静一下。”母亲说着,让秘书给女儿倒了杯水端了过来。
“喝点水,先别哭了。”母亲安慰道。
孙夫人本来是要去参加一个聚会的,结果孙颖之的警卫排长跑来找她,把早上的事告诉了她,孙夫人这才赶紧来到女儿这里的。
孙颖之喝了两口水,却再也喝不下去了。
有人说,婚后流的泪,就是婚前脑子里进的水。可是,这句话并不仅仅适用于婚姻,其他的很多事,其实也适合使用。
就比如此时的孙颖之,也是这样感觉的。如果当初她不要做那些糊涂事,如果她不要拉着曾泉一起堕落,那么,这次的事怎么会发生?曾泉怎么会被那个什么杨思龄抓住空子?怎么会——
孙夫人从刘排长那里已经得知了事情的全部,自然也是着急的不行。她太清楚女儿对曾泉的感情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女儿肯定会自责死的。
“要不你睡会儿?”母亲道,“是不是还没吃午饭?让他们给你送过来?想吃什么?”
孙颖之却摇头,倒在沙发上。
母亲看着她,道:“吃点东西,慢慢说。”
“妈,我怎么见他啊?都是我把他害成了这样,我——”孙颖之躺在沙发上,泪水还是流个不停。
“不管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你先吃点东西,我陪你想办法,好不好?”母亲道。
孙颖之却摇头。
孙夫人见状,让秘书吩咐下去,给孙颖之送饭过来,然后又拿起手机给叶承秉打了过去。
“元进,是我。”孙夫人道。
孙颖之看着母亲,愣住了。
“是,夫人。”曾元进道。
“你和慕白那件事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夫人问。
“还没有,正在进行。”曾元进道。
“泉儿晚上要过来和首长谈,你们得想点办法。”夫人道。
“嗯,我知道了,我和慕白马上商量一下。”曾元进道。
说完,夫人就挂了电话。
“妈?您在说什么?”孙颖之的眼泪,滞住了,问道。
“泉儿今晚要来见你父亲,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能要做傻事了。”孙夫人道。
“傻事?”孙颖之坐起身,愣住了,“您是说,他,他——”
夫人微微点头,道:“你爸和我说了,泉儿可能会跟他坦白,承认错误接受处罚。可是这么一来——”
“怎么能认呢?这就是陷害,怎么能认啊?”孙颖之紧张起来,一把抓住母亲的手,道。
“所以我们要想其他的办法来结束这件事。”母亲道。
“什么办法?”孙颖之不明白,问。
“是你带着泉儿出去玩的时候被人算计的,是吗?”母亲问。
孙颖之点头,道:“妈,我对不起他,我,我对不起我爸,我——”
“别再说这些了,都已经发生的事了。而且,你爸很清楚这是谁干的事。”母亲道。
孙颖之望着母亲。
“那个人早上来见你爸,谈了些事,虽然没有直接说泉儿这件事,可是也跟你爸说,最近纪委的监察有点违背组织原则,纪委还是要遵循一些规定什么的。”母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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