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大手一挥,穆近远抬起了脚。
旋即,颜渊踱步走进了房间之中,将宛如刀俎一般的目光,投向了颜肃,冷声问:“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颜肃转头,脸上毫无表情,嗓音淡漠凉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明白,还是不想回答。”颜渊说话时,举步走到了床前,看着陷入了昏迷之中,睡得像是一个孩子似的余笙歌,墨染般的双瞳之中,充满了怜惜和疼爱。
颜渊将余笙歌抱了起来,薄唇微启,淡淡地说道:“别让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随后,颜渊瞥了一眼穆近远,“带他走。”
万豪酒店三十楼天台。
颜渊翘着二郎腿,白皙颀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疏淡而锐利的目光,似是无心地瞥了一下被用一条爱马仕皮带绑在顶楼栏杆上,身体摇摇欲坠的步无声。
唇角之上划过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微微地眯了眯双眸,颜渊缓缓起身,挺拔的身形在月光的映衬下,更加显得他肩宽、腰窄、腿长,他径直地朝着天台边缘走了过去,俯首看了一眼是地面。
颜渊唇角之上的笑容变得愈发地浓郁了起来,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哂笑着说:“你知道万豪酒店有多高吗?”
此时此刻的步无声就像是是在寒风之中摇曳的一株狗尾巴草,只有手腕被一条皮掉在天台上。
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穆近远的皮带不解释,就直接从万豪酒店的天台掉下去。
颜渊吸了一口烟,朝着步无声的头顶吐出了浓浓的烟圈,“你说,如果我把皮带送开,你会以多快的速度掉下去?”
“颜、颜先生……”
步无声还不想这么早死,“我求求您,求求您放、放过我吧……”
他的声音在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两鬓滚落,喉结上下浮动,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这、这、这主意是、是艾米、艾米那个贱人出的。”
“呵!”颜渊冷笑,微微地眯了眯鹰鹫般的眸子,他当然知道,这个主意是艾米出的,但是,作为执行者,步无声深深地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颜渊是绝对不会轻盈饶恕步无声的。
至于艾米……
对付她的办法有千百种。
“我忽然想要看看放风筝。”颜渊薄唇微启,嗓音轻柔如同一片羽毛,可传入了步无声的耳廓之中,却犹如万箭穿心。
“颜、颜先生,您、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步无声急了,眼泪鼻涕并下,在颜渊的一声话落时,他似乎看见了自己死后的葬礼。
对于颜渊,帝都乃至全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只要动动小拇指,就能够像是捻死一只蚂蚁一样捻死他。
现在步无声只觉得眼前黑压压一片,忽然,他感觉到了有一双冰凉的手,触碰到了捆住他双手的皮带,他眼前一黑,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颜渊冷眸扫了一眼穆近远,淡淡地说:“你的皮带够结实吗?”
“应该还算可以吧。”穆近远朝着步无声手腕上的皮带扫了一眼。
“呵!”颜渊冷笑,淡淡地说道:“那今天晚上就让他挂在这里吧。”
言毕,颜渊转过了身子,阵阵的夜风扯动了颜渊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衣襟猎猎作响,月光耀在了他的身上,他好似从圆月之中走出来的一般。
穆近远瞥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步无声,微微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呢喃道:“哎!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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