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地上的火堆扑灭,我们开始往里走。
这在外面看是一个小山包,想不到里面还挺深的。
似乎是一个下坡,我感觉到一直在往下走,转回身的时候,入口进来的光亮,已然完全看不到了。
四周,一片漆黑,除了包裹着我们的结界,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除了往前,我们此刻似乎别无选择。
除非,倒回去。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要往前走多久。
不过,一路向下,空气开始变的稀薄,温度也有所升高。
四周的洞壁都变得湿漉漉的,我们竟然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热流从里面飘出来。
难道,前面,又是文东炼狱的另一面吗?
“你有听说过这文东炼狱的传说吗?”高宇突然转头,看向我道。
我知道文东炼狱,是因为梅影手册中曾经有过简短的介绍,而后又听过曲文闯闯文东炼狱的故事。
可是,外面流传的文东炼狱的故事,其实并不是多。
能够知道,那便是是一个极为残酷而极为恐怖的地方。
高宇微微叹了口气,言道,其实,文东地狱并不像我们今日遇到的这么太平,虽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绝对不可能,这种千里无人烟的情形。
据说,文东炼狱中亦是关押着无数鬼魂,而凡事关在这里的鬼魂,不但失去轮回资格的,更是比那些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人,更为凄惨。
“我祖父曾经跟我说过关于文东炼狱的事情,但与这里面的情况不太符合,据说当年曲文怡的哥哥曲文闯来到这里的时候,曾经受到众多恶灵的围攻,损失惨重,跟我们遇到的,简直是天壤之别了。”
我闻言,不由得一愣,从怀中掏出引魂烛点燃,火苗一下子突地猛窜起来。
我和高宇对视了一眼,全都愣住了。
难道,这周围真有强大的灵体存在,只是我们感觉不到吗?
一股寒意,莫名的从后脊梁升了起来。
“看来,我猜测的没错,这里的空间因人而异,有结界空间守护。我们不是犯人,没有受过业火封印,所以这空间困不住我俩,却也帮我们屏蔽了那些恶灵。我怀疑,真正这里的犯人应该是被锁住的才对,不至于能像咱们这样可以自由活动。”高宇微微皱了皱眉头。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曲文闯他们当年进来的时候……”我马上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水生,你可记得一件事情。”高宇看了看我“李夏蝉跟你提过他之前是从什么地方学到鬼影手的吗?”
我的眉头又是愣了愣“夏蝉哥?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呢!你怎么会突然提到他呢?”
“我爷爷之前跟我提过,鬼影手的绝学,就是来自文东炼狱,是曲文闯来这里的原因,也是他带去阳间的。”高宇看了看。
“啊?”我闻言不由得一惊,盯着高宇疑惑道“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是小不点的哥哥,教夏蝉哥鬼影手的?”
“不知道。”高宇摇了摇头“我们现在还是别关心它们了,还是先关心下,我们该怎么办吧!”
按照高宇的说法,这里极有可能是由无数个小空间组成的,来到这里的人就会进入小空间里。
不同的人会进入到不同的空间,这样互相之间便会看不到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追上嬴政他们的原因。
而且,这一路走来,我们都没有感觉到灵力的存在,可是引魂烛却可以,那也只能够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了。
因为引魂烛没有魂体,所以他不会受到这里的限制。
而我们要想打破这个僵局,除非破了这结界和阵法才行。又或者,两个空间相撞而产生空间扭曲,那么就有可能打破这里的布局,从而看到对方。
高宇的似乎,实在是匪夷所思。
只不过,如果他的推测都是正确的话,我简直不敢想象,这里的布局和阵法,到底又多严密,又有多高深了。
“你听?”高宇突然停下了脚步,摆了摆手示意我停下。
水声,我们好像,听到水声了。
这也是,我们进入到文东炼狱之后,第一次听到,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以外的声音了。
而且,听这水流声,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才对。
我和高宇,不由得都是心头大喜,加快脚步朝前奔去。
果然,前方不到数十米的巨力,又出现一个洞口,不过洞口却比我们刚开始进来的洞口要大上数倍。
洞口的中央,是一条暗河,河面还冒着腾腾热气。
而我们此刻,除了沿河而上,似乎并没有其他选择了。
不过,幸亏,河水并不是很深,而且水极为温暖,走在里面,倒是极为舒服了。
“高宇,你有没有感觉脚底下怪怪的?”突然觉得脚底下有水草类的东西撩过脚心,就仿佛是什么东西的毛,不停地在我们脚底挠过的感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朝高宇看了过去。
高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显然亦是感觉到不自在了。
自从进入了文东炼狱,我的五鬼就被封印在了梅花印中,尤其是进入这河水中,我们几乎再一次失联了。
此刻,我和高宇除了靠自己,再也找不到任何帮助。
四周,都是黑漆漆。
温暖的河水,朝前潺潺而下。
两边的石壁更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水滴顺着墙壁滑下,落入河中,更是在我的结界光芒的照耀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脚底下的触感,让我和高宇都产生一股强烈的不安,几乎是同时,我们猛吸一口气,直接朝河底潜了下去。
危险,总是来自未知的地方。
此刻,我们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走下去,然后,在某个时候,突然被什么东西吞噬。
这是,我最为强烈的感应。
水,很浑浊。
可是,借着结界的光芒,我们还是看清楚了,水底下,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草,而是一根根黑色的丝线,密密麻麻,麻麻密密,随着水流,不停地飘动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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