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梦关之战所带来的意义远夏恒想象,作为大商边关,关中历年不知堆积了多少粮食物资,再次充盈了大夏府库。而最大的收获,却是攻克大商雄关所带来的声望。大夏部族此时都是所谓的“化外之民”,大商就像高高在上的天神般让他们仰视,如今一朝打落凡尘,那抹荣耀光环褪去,敬畏之心也随之消失。
“大人,朝歌反应尚不明确,您此时离开……”钟无艳皱眉道。
“不妨,其间我自有谋划,这仗打不起来。”夏恒微笑着说,“况且就算有来犯之敌,以你和铁木真之智,暂时也足以应对!”
“大人,此次出行还请多带些人,若有危险也能照应一二!”铁木真悄声请命。
“文事由应铎、钟无艳决断,武事由铁木真、廉颇决断,你们都是一国之才,区区一道关卡,对你们而言应该是小儿科。”夏恒思索了片刻,“城中治安由钟馗负责,高渐离与王昭君不喜政事,就留在寒冰塔中以备不时之需。”
“那我呢?”公孙离见没有自己的名字,不由出言问道。她的肩上,缩小后的梦奇也睁大了眼睛。
“阿离擅长的乃是潜伏刺杀之术,此次和梦奇一同随我前去!”
“哦……好的,我这就去准备!”公孙离在得到钟馗承诺后,做事极为积极。而梦奇则有些顽童心性,只要有吃有喝便很是乐不思蜀。
“小子,准备好了没,老夫的时间可宝贵的很!”石然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道。
“您老每天不就是躺在寒冰塔上晒太阳么,有什么可急的!”夏恒不屑的说。
“我那是研究……研究懂不懂!”
“啧啧……”
……
半晌之后,冰原上数头战狼一路疾行,向着北海而去。
“石翁,你可别糊弄我,那北海祭坛下面真的另有玄机?”
“事实上,九鼎封印所在都有玄机,这是我们一族的绝密!”石然语气凝重的说,“按照大禹王当年的说法,若其后代中无出色人物,这些秘密便永远封藏!”
“是禹王留给大夏王室的遗泽?”
“是用来为禹王复仇的本钱!”石然满脸的严肃。
“当年禹王先祖是如何死的,仇家到底是谁?”
“你的实力还太弱了,当你有复仇之力的时候,自然会知晓。”石然喟然一叹,“而现在,我只要提及仇家名姓,必会被其察觉!”
夏恒心下一紧,他已经有所猜测。封神世界有如此威能之辈,寥寥无几,若真是那几个大能,自己身上的担子可算不轻。
中原此时已然绿草如茵,但北原依旧万里冰封。不过一日光景,一行人重新回到北海湖边,湖中坚冰尚在,当日神祭一战造成的痕迹也依旧留在那里,冰窟废墟宛如一个大创口般裸露在冰面上。
“已经被坚冰覆盖,我们要挖出一条路来不成?”夏恒无奈的说。
“开什么玩笑,回家那需要这么麻烦!”石然冷哼一声,跳下座狼来到冰窟边缘,口中开始如跳大神一般念念有词。
一只巨大的狐狸虚影悬浮在石然身后,狐狸仰头长啸,天空中一缕星光散落,整个冰面开始剧烈颤动起来。四条链接祭台的巨大青铜锁链慢慢收紧,冰川碎裂的轰鸣声中,当初承载冀州鼎的石台被拉出冰面。石台本是一个倒三角锥,轻柔的星光洒落在石台平面上,然后整个三角锥表面开始亮起一道道纹路,最终在锥尖位置形成一道光门。
“走吧,还愣着做什么?”石然招呼一声,第一个走入光门当中。
夏恒几人相视一眼,收敛内心的惊讶,也随即鱼贯而入。
鼻翼间传来青草的芬芳,入目则是一片姹紫嫣红。正是莺飞草长的时节,夏恒在北海待了数月,每天面对着冰天雪地,甚至都忘记了世间还有如此色彩。
“这……这是?”几人不由出赞叹声。
他们几人此时正站在一处古老的石台上,石台古朴简约,表面则篆刻着复杂的纹路。石台四周被火红的樱树环绕,片片飞花如春雨洒落。樱树成林,影影重重间看不出到底覆盖了几许方圆。正对石台不远处有一间茅草小屋,一名巧笑嫣然的少女正颦颦婷婷的站在那里。
“这就是老夫的家,上古之国青丘!”石然满脸自豪的说道。
“青丘……九尾白狐之国?”夏恒满脸迷醉的打量着四周景致,眼前场景与他对仙界的想象如出一辙。
“我们天狐一族虽然在此享有崇高地位,但除涂山之外,这里还生活着其它诸多种族!”石然摇头解释道,“青丘之小如芥子,青丘之大则如九州!”
“这青丘不在九州之上?”
“在也不在,青丘本在青州与冀州之间,毗邻雷夏泽,但自黑帝颛顼‘绝天地通’后,便被青丘先祖以大法力将之挪移为独立的小世界!”石然边走边说。
“黑帝颛顼?”
“人族崛起乃是大势所趋,但这上古世界却并非为人族所有。所以自三皇伊始,人族与其它种族之间的矛盾和争执便愈演愈烈。这种情况在五帝之时达到巅峰,所以才有了‘绝天地通’之举!”
“可现在九州依旧有妖族生活!”
“大不相同,三皇之时人仙精怪杂居,人族只占少数。更有上古天庭统御四方,古神暴虐,诸族深受其害。三皇五帝带领人族与上古天庭之间时战时和,直至‘绝天地通’后天梯断绝,上古诸神依旧借洪水之害荼毒一方。禹王海内一统,将古神镇压四隅才最终落下帷幕!”石然口中吐露一个又一个的上古秘辛。
“爷爷,你怎么把人类带进来了?”临近小屋,少女一脸惊愕的问道。
夏恒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少女正是当年在初逢石然时,从一旁搀着他的那位。当时只觉得奇怪,现在看来亦是涂山狐族。
“此乃禹王后裔,阿洛不可怠慢!”石然宠溺的摸着少女脑袋,微笑着说。
“他就是您选择的继承者么?”阿洛显然对此有所了解。
“呵呵,相比那些不成器的,多少还像些样子!”石然很是不屑的评价夏恒。
“她是你孙女?”夏恒有些怀疑的问。他与石然相处日久,对妖族多少有些判断,而眼前少女身上却没有一丝属于妖族的迹象。
“阿洛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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