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牙。
淑女们当然不会笑成这样，她们要么以扇掩面，要么拿袖子遮挡，总之要显得矜持高雅温柔守礼。
小福虽然是个女人，但她也是个游侠，自然不会去扭捏作态，这种真性情才配得上游侠的身份。
笑起来眼角连鱼尾纹都没有，哪里像是四十岁的样子，唐玄心中有些感叹。
被无影惊吓过的唐玄在这时可不会失态，微微弓身颔首的行了一个礼，也找了把椅子坐下，正好挨着黑箭。
无影靠着门框站着，好像一个局外人一般，眼睛盯着外面的蓝天，不知是看云还是看鸟，抱着肩膀依旧的没有表情。
唐玄知道，在这些游侠面前要尽量放得开，繁文缛节之类的不是这群人喜欢的东西。
“你说？还是我说？”唐玄伸手抢过黑箭手中的茶壶，晃了一晃，看来茶水还有不少，当即学着黑箭的样子也仰起脖子对着壶嘴开喝。
黑箭掸了掸前襟上的水珠，似乎是想了一想，然后说道：“蛮牛已经没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难得的一脸正色。
莽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所以？”
“我们五个人在一起已经十几年了。”黑箭的声音有些沉重，“不管怎样，蛮牛不在了。虽然我们这种人早就看淡生死，但毕竟这是一个打击。”
“然后？”莽山看起来很喜欢简单的说话。
“这个小子的根骨不错，虽然现在只是入境下阶，不过假以时日一定可以独当一面，所以我想让他来补蛮牛的位置。”黑箭终于说了自己的想法。
莽山没有说话，大厅中有些安静。
唐玄停止灌水，把茶壶捧在膝上，低着头把玩上面的花纹，耳朵自然是竖起来听他们是怎样说话的。
“蛮牛是不可能不代替的，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没办法找别人代替。”看莽山不说话，黑箭也住了嘴，小福开口道。
“并不是代替。”黑箭解释，“我只是觉得……”
沉默的莽山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这小兄弟很好，所以希望他加入。”
黑箭叹了口气，“对，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只是觉得这小子不错，刚才说的想让他补蛮牛的位置其实是借口。”
“你可以直接说的。”莽山的口气依然温和。
黑箭挠了挠头，“毕竟蛮牛刚死不久，突然要拉一个新人进来，我担心大家会有所反感。”
小福嗤笑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那么细腻的心思？若是不想让人反感，为什么还几个月都不肯洗一次澡？”
黑箭有些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莽山微笑不语，把脸转向唐玄。
“小兄弟，你愿意加入我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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