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平白无故地跟踪,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我苦笑一声,看来这件事是掩埋不住了,只好承认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粗神经,没想到居然被你现了。”
万宇凝视着我,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算了。你看上去也不是我的敌人。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下,说不定在了解了情况之后,你还能帮到我。”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肯定能看出来我是来帮助包艳艳的,难道说他根本就是和包艳艳在同一战线的同伴?空想无凭,我跟着他来到一个环境比较清净的餐厅,他随便点了一份单人套餐,就把菜单递给我。我现在没有心情在意午饭,要了一份和他相同的套餐,就等着他开口。
“这里面可能有一个误会。”万宇苦笑着。“但是,我肯定是在帮助包艳艳的,这点你一定要记在心上。”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亲自解释。很快,他就说道:“我不知道是谁让你来的,也有可能是你自己的意愿,这都和我没有关系。既然你已经来太原了,我就把你当做自己的同伴,希望你不要做出辜负我的期望的事,能和我一起救出艳艳。”
“包艳艳生什么事了?”
万宇低下头,他的神色有些异样,不知是伤感还是哀愁。他道:“包艳艳的亲生父母早就去世了。她从小就和表叔一起生活,就在酒店旁边的一个小区里住着。她这些年的日子并不好过,她的叔叔还好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最可恨的是她的表婶,以前就喜欢阴阳怪气地和她说话,后来长大一些了就开始挑毛病,不让她和学校的同学来往。我的母亲是包艳艳的母亲的同学,小时候就在一起玩,后来她搬到表叔家里,刚好我家就在这个小区,就算她表婶不让她出去玩,我们见面的机会也有不少。其实我和她才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这些是我不知道却能猜到的消息,没有任何冲击性,也说明不了什么。失去父母的孤儿即便被收养,多半也会受到歧视对待或者虐待,根本得不到正常的生活。
“乔老师——也就是乔军立,他是包艳艳的表叔的儿子,比包艳艳大两岁,平时两个人会以兄妹互称。”他看着我笑了。“你可能会很惊讶吧,包艳艳居然和自己的表哥相恋,而且还生了关系。”
“不,我更好奇的是那个被流产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它的父亲是你还是乔军立。”我道。
“是我的。”万宇很爽快地承认。“因为我知道乔军立是个胆小的人,他绝对不会冒险和包艳艳在不做任何防范措施的情况下生关系。他们两个的事情也只有我知道,为了掩盖自己喜欢上表妹的事实,乔军立还故意和同系的其他老师亲近。”
这一点也和我调查出的情况对上了,看来万宇可能没有说谎,他是真的要把我纳为盟友。见我没有继续开口,万宇道:“起初还只是一些奇怪的规定,比如要求包艳艳放学后必须直接回家,不允许她和其他人聊天,限制了她的交往和出行。到了后来,包艳艳的表婶举动更加奇怪,她甚至还请了一个来自日本的导师教授包艳艳一些新娘之道。”
“她想让包艳艳和乔军立在一起?”我提出自己的猜测。
“我和包艳艳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到了后来,每次她和乔军立独处被表婶现,表婶都非常生气。”万宇立即否定了我的想法,他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慢慢地说出了他的现:“她的表婶有时候还会让她照顾在外应酬喝醉的表叔,每次表叔出去参加聚会,表婶都让包艳艳陪在身边。”
“她应该只是让包艳艳陪着表叔,担心他会在外面乱来吧?”我道。
“不是这样的。表婶真正想撮合的人是包艳艳和她的表叔。包艳艳的表婶是被骗来的大龄媳妇,比表叔年长十多岁,她和表叔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表叔为了掩饰两人的关系,在外面很少提到表婶,表婶也只是把表叔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到了后来,表叔逐渐现表婶经常和小区的另一个年龄相近的男人来往,他们的举动都十分暧昧,绝对不是正常的朋友关系。”
“这还是不能说明什么,最多只是表婶的出轨,和包艳艳有什么关系?”
“表婶想让表叔和包艳艳生关系,然后以这件事威胁表叔,让他净身出户,甚至不惜让他承受牢狱之灾。这样的话,表婶也就有理由得到家里的房子,然后和她的情夫在一起。”万宇道。
这太离谱了,换做是任何一个普通人估计都不会相信,包括我自己。可能是看到了我不可思议的表情,万宇点上一根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仔细想了想,我才说道:“那么,包艳艳前几天到底生了什么事?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还听到了她在电话里的求救声。”
“求救声?”万宇双手撑着桌子,难以相信地站了起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你们离开的第三天,我那个时候去了乔军立工作的学校找他,但是一无所获,我就想试一下包艳艳的电话,没想到真的打通了,她在里面只说了一句话,就是让我救她。你知道她生什么了吗?”
“不,那个时候我已经离开他们了。那个小区是乔军立和包艳艳的家,我不好长时间在里面住着。所以刚进小区,我就和他们分开了,回到了我自己的家。”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包艳艳的?”我问。
“也是刚刚才开始,虽然说很久以前也做过这种事,那个时候我因为经常看到她脸上带着伤痕。我问她在家生了什么,她又不愿意告诉我,我非常担心她,但是有她的表婶在,我不能离她太近,就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关心她。那个时候我经常住在13o3里,也就是你的房间,这个房间因为房牌号不太吉利的原因,很少有人住进去。”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还是歪打正着,抢了万宇的房间,才会让他不得不换到13o5去。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最近为什么又突然监视起包艳艳的家来?
我问了出来,他道:“包艳艳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离开那个房子了。她的窗户一直拉着窗帘,即便到了晚上也没有开灯。我担心他们逼迫她做了什么事,每次登门拜访的时候都没有人开门。包艳艳的表叔一家在外和别人的来往很少,有的也只是工作上的伙伴,能亲自到家里的几乎没有。可能正因为这样,他们才对敲门的我起了戒心,一直不给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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