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可思议地抱起了脑袋,嘴里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被侵体了?”步安用的是问句。
“不会的。如果是侵体,在被你的蜡烛照射到的时候就会恢复才对!”
“有可能是更强大的力量,比如御亡。”
我隐约能听懂他们的话,立即接道:“我没有感觉到御亡的气息。”
步安和苏秦都转头看向我。可能是见到我的表情的确十分坚定,步安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的双眼,很快就转回头去看苏秦。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他的语气就像一个诊断病情的医生。
苏秦快速摇起头:“没有。”
“在尉无过从李勖那边回来之后呢?”
这句话勾起了苏秦的某种回忆,他整个人怔了一下,说道:“回来之后没有发生什么。倒是在尉当家被挟持的时候有一些奇怪的记忆……有点像很久远的时期。”
步安“哦”了一声,十分悠闲地从我身旁绕到前方,不再管顾我们,自顾自地继续赶路。我不明所里,苏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微笑着道:“好了,我没事。继续前进吧。”
我再有疑虑也别无他法,只好甩给苏秦一个无奈的眼神,转身紧跟了上去,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在蜡烛的光线内。身后苏秦的脚步声十分平缓,但我对他的动静有了警觉,一点小变化都无法逃出我的注意。
“到了。”前方的步安停下脚步,他侧过身子,以便我们看清眼前的情况。我原本以为是出口,没想到只是一个岔路口,而且一分为三,向着不同的方向通了过去。
“该怎么走?”我问步安。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带路,到了抉择的时候,我也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了领导者。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反而紧盯着我的眼睛:“这句话应该问你。你认为该往哪里走?”
我双手环胸,道:“我要是知道怎么走,肯定早就说出来给你们指路了。你可千万别忘了,我才是最想从这个乱七八糟的游戏里脱出的人。”
“你也是最想从这里获利的。”步安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我直截了当地答道。
他的眼神有些无奈,从布包里找出一张地图似的东西,弯下身子,把蜡烛灯放在地上,借着火光看起地图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烧灼,蜡烛也越来越短,看样子撑不了多久了。
没过多长时间,步安就抬起头,在三条路口前各自打量了一番,指着左边那条说道:“走这里。”
不知是否是心理原因,在接近这个通道时,我心里忽然冒出一股闷劲,似乎有千百种烦躁憋在那里,无处发泄。同时,我还嗅到了奇怪的味道,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味道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种感觉,总之它很熟悉,就好像杜小生站在我旁边带来的熟悉感。
我本想把这个变化告诉步安,在看到他那双炯炯有神又神秘莫测的眼睛时,立刻咽了回去。我不能说,这是我掌握主权的唯一方法,不能这么轻易就交出去,否则只会让自己沦为尉家或是步安的阶下囚。
尽管心中是这样想,我的表情变化还是被苏秦捕捉到了,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开口。我心中一惊,面若无事地跟在步安身后,暗中对身侧的这个人有了防备。
“原来姓尉的就是几只钻下水道的小老鼠啊。”前方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引路的步安立刻顿住脚步。我被这个男声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顿时神经紧绷,手习惯性地往裤腰上一摸,本想握一把匕首防身,谁知这一摸居然摸了个空。我这才想起自己的随身武器已经被步安收走了。
就在我悻悻地收回手,准备静观其变时,另一只手从背后悄声摸了过来,拍了拍我的小臂。我轻轻低下头,就见苏秦递给我一柄手臂长的金属剑,上面刻着充满异域风情的花纹。我从来没见过这把剑,也没有时间细看,迅速接了过来。有武器在手,我也心安了不少。
“对了,现在你们不姓尉,改姓‘步’了。就算是姓‘步’,也好像只有你一个吧?”见我们没有人开口,对方先讽刺地笑了出来。这个人一袭淡蓝色道袍,那张脸和掳走尉无过的李勖一模一样。
对于李勖的意外现身,步安也感到十分意外。意外之后,是难以言说的惊喜,他道:“你这个大人物能亲自出现,还真是让我们少费了不少功夫。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现在我们既不姓尉,也不姓‘步’。等到取得你手里的那个宝物,我们姓什么当然是由我自己来定。”
说着,他的目光毫无顾忌地在李勖身上扫视了一番,似乎在寻找御亡。一旁的苏秦不愧是尉家的特训出身,趁机观察着周围的形势,也许是在确认这里别无他人。见到步安如此嚣张,李勖又大笑了几声,笑声在这个狭窄的下水道里反映出空荡荡的回音,传到耳朵里火辣辣地疼。他忽然收起笑容,冷着脸道:“你姓什么与我无关。不过你算是找对了人,御亡的下落如今可能只有我能告诉你。”
他的话让我和步安同时愣住了。按照他的意思,难道御亡不在他身上吗?我敢断定,整个世界知道御亡的人只有尉家、杜小二和李勖三方,加上我这个不知名的小卒。除非这三方里有人把御亡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不会出现神秘的“第四方。”
可疑的是,有御亡包含的能量在先,这三方都因为这颗珠子打得如火如荼,争相往自己的嘴里塞,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地拱手让人?难道说,李勖知道自己得不到这件宝物,故意引来“第四方”插入他们的战争,阻挠尉家和杜小二的动作?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牵扯其中。对于步安所说的“前世”和“长生不死”,我向来是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在经历和见识过如此的不可思议事件后,我对自己多年来都处于未知的身份的接受力也大大提升。唯独这件事,又是我最难以接受的。
“对于御亡,你说出什么样的话也与我无关。但是这一次,无论它是否在你的手上,我都不会轻易把你放走。”遇上臭名昭著的李勖,他的态度也非常不好。
“你就不担心在这段时间里御亡会被某些人服用吗?万一进了肚子,可就不是剖开就能取出的事情了。”
他的话的确是关键,我顺势拉了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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