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个人应该只知道咱俩的上下层关系,您再开口的时候摆摆架子。”
我此刻不敢再说话,便点点头,也不管杜小生在黑暗中能不能看到。只听杜小生又恢复正常的音量,道:“这上面的字被人毁了,我也不知道这里供奉的是谁。但是我觉得这灵牌有些奇怪,按说偏房是不能摆放主人的灵位的,而我在主屋见到的都是些外姓人,所以才把您叫过来。您在行里的时间比我长,肯定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是第一次听见他这样说话,说完他还对我使了个眼色。他不解释我手上的丝绸,而是说到了灵位上,我便知他在假装我们没有发现丝绸,继续配合着他演下去。
我用手擦拭了一下被毁掉的名字,发现第一个字显然清晰了许多,按照轮廓来看,的确是姓陈。杜小生也看到了这个字,冲我点点头。
我调整了一下语气,尽量保持地很平静,道:“姓陈。”
“门口的牌子上写的也是‘陈宗’。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这里才是主屋,所以才摆放陈氏的灵位?
“不会。”我开始搬弄自己脑中关于祠堂的知识。“你有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建筑上都没有装饰物,而主屋却有屋顶吻,说明我们没有弄错。至于为什么主屋里摆放外姓人的牌位,有可能是因为战乱或灾难导致举族搬迁,甚至隐姓埋名躲避追杀,再由新姓氏的族人回到祖宗祠堂,为去世的长辈立牌位。”
杜小生毕恭毕敬道:“陈总教导的是。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这里距离最近的村庄有十几里,为什么一定要把祠堂建在这里呢?”
这也是我想解决的问题。在我还没有回答他时,身边突然一阵风吹过,杜小生一个冲刺跑出屋子,在离偏房没多远处停了下来,手上还抓着一个黑色的人影。杜小生直接带着黑影一头扎进黑夜中,不时有惨叫声和关节爆裂的声音传来。我暗暗心惊,一向像个文弱书生的杜小生居然也有这般心狠手辣。尽管在尉缭墓那次掰断我的手已经有些残忍,但我没想到他对外人的手段毒辣无比。
惨叫声结束了。黑影耷拉着脸跪在地上,从侧面看不清他的样貌。我从边角部分看到他带了塑料面具,便对杜小生指了指黑影的脸。
杜小生见我对面具感兴趣,用手把黑影的脑袋拧了半圈,让他面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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