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全桌人的目光落在纪清鸢身上,强烈的注视让纪清鸢难以下咽。纪清鸢捏着碗,默默问候后妈的祖宗十八代。
“鸢儿不愿说,大家就别强人所难了。”纪清鸢黑着脸,陆子谦便开口替她解围,他心里同样有无数疑问,但他更见不得她为难。
纪清鸢感激地看了一眼陆子谦第一次觉得他人不错,陆子谦宠溺地盯着她,眉梢眼角春意盎然。凰枭脸布乌云,早知他就快凤瑀一步陪少城主去连城,纪府的事他应付艰难。要是给陆子谦勾搭少夫人的机会,他几条命都不够砍。
“让我们等的时候就是自家人,说个事儿就不是自家人了?”许氏刻薄惯了,说话带刺儿。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你们不是想知道么,实话告诉你们,我是靠吃大大方方赢了公主,满意了吗?爹,我吃饱了,先回房了。”纪清鸢放下碗筷给青竹使了个眼色。
许氏得意地勾起唇角:“老爷,你看她,一点规矩都没有。”
“吃饭。”纪翔放下碗,面色一寒。
桌上几人不敢多话默默用膳,陆子谦望着纪清鸢离去的背影,他们又开始了同住一屋檐的日子,如同回到了以前,回到了她没嫁人的时候。
“总算出来了,吃个饭跟公开处刑一样。”纪清鸢甩着宽大的衣袖离开前厅,一副大爷的样子踩着青石板。
“小姐也会在意这些?”
“当然在意啊。”纪清鸢转过身看着慢吞吞的青竹,“我是女孩子,我要面子的。本来在我们那儿,吃赢了是没什么,可感觉在你们这里不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比试就会被人嘲笑。弄得我在纪府都抬不起头,还有那个后妈,有毛病,我都嫁出去了还怼我。”
青竹交握着两手搭在腹部,“其实青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小姐同之前比真的像变了个人。不过不重要了,不管小姐是谁,青竹都会永远跟着你。”
纪清鸢一愣心中慌乱,好在青竹后半句安慰了她,不管她是不是纪清鸢,她都不会离开她。
“青竹。”纪清鸢挽起青竹的手臂真诚道,“我们去见你娘亲。”
“好。”
纪府的厨房很大,看得出纪府在吃的方面很讲究,厨房分为三部分,早膳午膳和晚膳,由不同的人负责,青竹的娘亲高氏被分在早膳区这儿会正忙完。
“娘。”青竹带着纪清鸢踏进厨房,仆人们用完早膳大多去了自己的岗位,现下没几个人。
“青竹,没吃早膳么,这里还有。”高氏大约四十的年纪,穿着纪府下人统一的服饰,长发盘在布巾里,嘴角噙着慈爱的笑意。
“娘,你看这是谁?”青竹拉住出身后的纪清鸢。
“那个,阿姨?我这么叫对不对?”纪清鸢拉着青竹的衣袖小声道。
高氏端出两碗白粥和一盘酱菜道:“小姐爱怎么叫怎么叫,奴婢也是看着小姐长大的。”
“那我可以跟着青竹叫娘亲吗?”纪清鸢问地天真,她来这里几个月,那个世界什么情况,父母如何都不清楚,她想念自己的爸妈,不是生父圣母却养了她那多年。
“使不得使不得,奴婢当不起,小姐是千金之躯,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奴婢不配。”
“有什么配不配的,下人又怎么样,下人就低人一等么?青竹就像我姐姐,我在城主府都是她在照顾我。虽然她比我还小一岁,但比我懂事多了。”纪清鸢搭着桌子坐下,前厅那顿她才吃了一个包子粥也没喝几口,后妈真是事精逼得她不得不离开。
“不如小姐私下叫吧,娘,小姐她嫁去城主府期间出了点事,以前的事都忘了,你就答应她。”青竹揉着高氏的肩膀朝纪清鸢眨眨眼。
“小姐生病了?如今怎么样,要不趁着这几天在府里,奴婢为你炖点补身子的鸡汤。”高氏拉着纪清鸢端详。
纪清鸢双手捧着碗喝完里面的最后一口粥,啊,吃饱的感觉真爽。“别别别,我才不要吃,油腻地不行。与其炖那些鸡汤,还不如做点好吃的小吃,我吃得开心,身体才好得快。”
“小姐宴会上没吃够还吃呢?”
“讨厌,不许再提宴会上的事,再提我跟你翻脸了!”
高氏责备道:“怎么跟小姐说话的?小姐饱了么,锅里还有。”
“够了够了坐下有事说。娘,我问你个事儿?”
“小姐请问。”
“你觉得,纪府怎么样?”
“纪府?当初不是纪府收留我们娘俩,我和青竹早沦落为乞丐。奴婢会做些厨房的事,老爷给的月钱也够,日子过得好。小姐怎么会问这个?”
“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问一问。”纪清鸢左右手做着八字相互碰撞,“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让你离开纪府,我们三人一起生活,你同不同意?”
“离开纪府?”高氏在纪府待了十几年,早已做好在纪府养老的打算,离开,她从未想过。
“娘,你愿不愿意?”青竹站在高氏身后弯下身。
“其实娘在纪府待了十几年,你问那一句,娘一下子懵了。不过,你才是娘的主心骨,你去哪儿,娘去哪儿。”高氏拉起青竹的手拉着她坐下。
青竹学着纪清鸢以前跟梁倾默做的动作对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纪清鸢回了个爱心手势。
“真好啊,你娘亲答应了。”一出厨房纪清鸢快地几乎跑回闺房。
青竹踏上踏板坐于床沿:“小姐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不要心急,办法是想出来的。凰枭不是都住府里么,你去找他培养培养感情啊。”纪清鸢踢开鞋子盘坐在被子上搂住青竹的双肩打趣道。
青竹偏过头,面庞爬上红晕:“小姐胡说什么呢?”
“我哪有胡说,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而且百里炼都跟我说了,上次那个是他乱扯,什么一辈子不能娶亲,诓我的。”
“他那么说不过是给青竹找个台阶,青竹再纠缠也没意思。”青竹圈着衣上的纹饰垂下了脑袋。
“傻姑娘。”纪清鸢靠着青竹幽幽道,“你不去把他泡到手那就只能和我过一辈子。说真的,我理解他为什么会那么说,他在恩情和爱情之间选了恩情,说明他这个人很看重忠孝义,爱情之于他没那么重要。你跟着他不一定会幸福,不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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