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帖帖的。”
绣瑜喜得连连说:“春喜,还不快来给福晋磕头。”春喜羞红了脸,磕了头就要躲出去。竹月就先起哄说:“还不快摁住她要麻糖吃?”屋里伺候的都是在绣瑜面前有些脸面的,见她微笑默许,也就跟上去起哄。春喜气得连连笑骂:“你们这群小蹄子,在主子跟前呢,快住手!”
绣瑜和西鲁特氏都笑了一回。茶过三巡,宫女们重新摆了瓜果点心上来,西鲁特氏才挥退左右,轻声说:“内务府的人参买卖查出巨大亏空,前儿成贵人的父亲被御史一本参到皇上面前,说他私吞库银,暗地里偷卖贡品人参。本来只是小事,可大理寺派去抄家的官员却查出成贵人的父亲曾经与佟国维兄弟往来密切。王爷管着大理寺,职责所在,不得不奏报皇上,可这实在是……”
绣瑜顿时懂了西鲁特氏的为难。裕亲王为人刚正不阿,很难对此坐视不理。但是佟佳氏是康熙母族,佟贵妃又眼见要封后,证据不充分,康熙未必会重罚佟佳氏,裕亲王反而妄做小人。她当即劝道:“福晋放心,家事和国事是两码事,皇上不会轻易置朝政于不顾。还请静观其变吧。”
西鲁特氏得了她的话总算安心几分。绣瑜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大封六宫在即,佟佳氏却传出这样的丑闻,她总觉得跟后宫脱不了干系。
直到晚上用膳时,竹月开玩笑似的提起:“皇太后配药,方子里缺鹿茸,宜嫔隔日就孝敬了许多。”绣瑜瞬间联想到内务府采挖人参的场所主要是在东北黑龙江一带的山林里头,那里的围场、牧场、林场可都归宜嫔的父亲盛京佐领官三保管着。
想到这里绣瑜终于恍然大悟。宜嫔什么都吃,就是亏不吃。那年她离奇摔倒,惊险万分地产下五阿哥,却一直不吱声,原来就是应到了这里。佟贵妃只怕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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