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陆泓琛道。
“真是如此?”太后侧目。
问的却不是秦雨缨,而是一旁的管家。
管家头发花白,伺候陆泓琛已有多年,秦雨缨一直以为这人忠心耿耿,而今看来,他竟是太后安插在陆泓琛身边的眼线。
“回太后娘娘的话,王妃的确曾这般劝过王爷。”他恭恭敬敬地上前,如实交代。
太后闻言面色稍缓,看向秦雨缨的眼神已是有了些许不同。
“雨缨是儿臣的发妻,儿臣自然不容任何人对她横加指责。这任何人,也包括母后。母后宽厚仁德,即便一个小小的宫人犯了错,也从不会严苛责罚,却不知为何,独独对雨缨如此苛刻,以至于闹到今日这地步。这其中究竟是否有人心怀鬼胎,煽风点火,想必母后比儿臣更清楚。”陆泓琛再次开口。
“这……”太后一时迟疑。
“望母后今后不要再给儿臣挑选什么侧妃,儿臣有雨缨一人就足够。至于那柳侧妃,她若愿意改嫁,儿臣可以赐她一纸休书,她若不愿改嫁,便在那西宅孤独终老,儿臣每月会派人送去例银,让她此生衣食无忧。”陆泓琛接而道。
太后叹了口气,总算是默许了这一做法:“此事由你自己做主。”
接而,转目看向秦雨缨:“哀家今日把话说在这儿,要是你一年之后还怀不上一男半女,哀家定会下懿旨再给琛儿娶侧妃,到时若再闹出今日这样的事,你这七王妃,便不用再当了!”
言罢,带着一群宫人出了院门。
不多时,就听有太监扯着嗓门喊了一声“太后娘娘摆驾回宫”。
秦雨缨转身进了东厢,不多时,亲自端了一壶茶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陆泓琛不解。
“看你说得口干舌燥的,担心你着急上火。”秦雨缨抿唇笑道。
说着,亲手给他斟了一碗茶,纤纤素手捧着茶盏:“快喝吧。”
她还从未见过陆泓琛这般模样,平素一言不合就冷口冷面的一个人,今日竟耐下性子对太后如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陆泓琛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脉脉看着她。
秦雨缨被他看得有些赧然:“你看我做什么?”
陆泓琛替她拢起耳畔的一缕发丝,薄唇牵出笑意:“本王的发妻忽然变得如此贤惠,本王为何不能看?”
秦雨缨想了想,觉得不对。
喂喂喂,有这么夸人的吗?
这分明是在说,自己以前从来都未曾贤惠过嘛……
正要反驳,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忽在视线中不断放大,紧接着,一个吻措不及防就印了下来,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缓缓加深。
唇瓣很快变得酥酥麻麻,一时间,仿佛连牙齿都有了触觉,舌尖每每扫过便会微微发痒,痒得她长睫不住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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