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李然吓了一跳,一把推开陈成,满头冷汗的看着母亲手腕上纤细如发,已经刺进去两寸的银针,一时间不知所措,“你.....你快把银针拔出来,我还没有同意你怎么就动手了。”
“我这是在帮你定心。”陈成不为所动,道:“你这样犹豫下去你妈妈就真的没得救了。”
陈成神情肃然,指着李然妈妈道:“阿姨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没听主治医师说吗,只有半年的日子了,半年之后一旦你妈走了你怎么办?她是你活下去的支柱和信仰,一旦这个信仰倒塌了你会怎么样?”
李然一下子呆住了,晶莹的泪珠唰唰的流淌。
故意不去看李然梨花带雨的模样,陈成道:“我只有四成的把握,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吧?我刚刚的一针是针的天泉穴,有醒神的功效,可以让阿姨苏醒过来,你如果不信等一下看了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李然妈妈果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李然,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这一下李然真的有些相信陈成了,冲着他微微一笑:“谢谢你。”
“你相信我了?”
“嗯,你说的对,让你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吧?”李然脸上还带着泪花,“我妈就是我的全部,如果她真的走了我这辈子也就没什么追求了,考不考得上大学都没关系,大不了随便找个人嫁了就是,凭我的长相应该不会嫁不出去吧?”
“你怎么能这样想?”陈成吓了一跳,连忙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说着陈成变戏法一样的抽出三根银针,扣在右手指缝中间,快速的扎了下去,分别针在内关和太渊穴上。
“我现在针的是内关穴和太渊穴,针这两个穴位可以刺激人体的消化系统,等于是在变相的活化消化系统的功能,胃也属于消化系统,在我刺激这两个穴位的时候也能够得到一定的强化。”
“但是光是这样还不够,得先提升阿姨的身体素质,治病固然重要,但人体本身才是最重要的,身体素质提高了,免疫能力和自我恢复能力提升了,很多病症其实都是可以不药而愈的。”
陈成一边说一边抽出五根银针,都有七寸长,分别对着李然妈妈的头顶和胸口扎了下去,他下针很有分寸,每一次都恰好刺入两寸深,而后轻轻的转动,细如毫发的银针在他的指尖上微微的颤抖。
李然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过了好一会儿才好奇的道:“你这些银针是从哪儿来的?”
“秘密。”
“哼,不告诉我就算了。”李然一撇嘴,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会针灸,都是你这十年在外面学的吗?”
“我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啊!”李然吓了一跳,紧张的看向那一根根银针,急道:“原来你是个不靠谱的江湖郎中啊,你怎么不早说?”
......
半个小时之后,陈成将一枚枚银针收了回来,
经过半个小时的针灸,李然妈妈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倒是陈成,额头上全是汗水,累的不轻。
“你没事吧?”李然担心的看着陈成,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没事,阿姨已经睡着了,你在这儿照顾她吧,我先走了。”陈成摇了摇头。
出了病房,陈成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右手使劲的捂住腹部,头上豆大的冷汗滴滴答答的冒出来,很是吓人。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长吁了口气,苦笑着自语:“伤还是没好啊,一动真气就痛的不行,看来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
抹掉额头上的冷汗,陈成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笑容,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背后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趴在门口,看着他走远了才回去。
等陈成回到老城区大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时候了,一进门王大叔和几个邻居就围了上来,问长问短。
这些人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么多年,彼此感情很深,李然妈妈病倒了,还是要命的癌症,左右邻居也跟着担心,不住的叹气,说世道不好,天理不公,多好的人啊,就得了这种绝症。
再就是问些陈成这些年都上哪儿去了的事情,陈成耐心的应付,把一群邻居打发了才回自己家里。
家里好些年没有住人了,潮湿的很,给人的感觉阴冷的渗人。
不过陈成倒是不在乎,比这更加阴冷的墓地他都睡过,躺在一堆杂草里,旁边就是一连串的坟墓,就算是大热天的也有股子冰凉阴冷的气息,有时候他需要在这种环境下呆上七八天,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昨天晚上他一宿没睡,又是照顾李然又是思考怎么治疗李然妈妈的癌症,上午又不惜耗费真气给李然妈妈施针,着实有些疲累了。
此刻躺倒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砰砰.....”
一阵敲门声将陈成吵醒,他翻身起来,下意识的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吓了一跳:“都下午四点多了,我睡了这么久。”
门外敲门声很轻,但陈成也睡不着了,走过去拉开大门,一下子愣了:“你怎么跑回来了,阿姨谁来照顾?”
门外穿着一身绒线外衣,搭配牛仔裤的李然举了举手里的一大包东西,道:“喏,我回来拿些洗漱用品,下午大院里的叔叔阿姨们去看我妈,不怕没人在,趁着这个空档我就回来了。”
她看着陈成稀松的睡眼,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昨天就麻烦了你一晚上,今天又给我妈治病,肯定累坏了吧?”
“我没事,就是饿了。”陈成呵呵一笑,揉了揉肚子。
他是真的饿了,昨天才回来,中午随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南山公墓,一直忙到今天中午,回来倒头就睡,也没顾得上吃东西。
李然嘻嘻一笑:“走,我请你吧,就当谢谢你了。”
两个人在大院外面不远处一家小饭馆随便炒了两个小菜,一碟子泡萝卜,吃的不丰盛,但也有滋有味。
吃完饭陈成抢着付账,但被李然拉住了,女孩子固执的付了帐,说:“说好我请你的,不能耍赖。”
“好,不耍赖。”陈成笑了笑,不再坚持。
走出饭馆的时候已经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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