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风雨夜,一声枪响引空乍起,带起了连串惊呼。
相距洋馆不远的密林里,一群百来号人的队伍打着手电,提着马灯踩着湿滑的泥地,缓缓朝洋馆推进。
这百多人皆是蓝帮份子,各个身上都带有棍棒或刀具,更有十几杆枪在手,为首者是个一身蓝衫,身材偏瘦,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人,哪怕身边有下属打伞,浑身依旧是湿漉漉的。
这人乃是蓝帮大佬之一,排行老六,人称六老大!
若不是因为得知了金牌的下落,他绝不会在这种鬼天气下入山受这鸟罪。
自打蓝帮老帮主突然离世,蓝帮经历了一番争权夺利的内讧厮杀,一位帮会大佬偷带金牌出走,最终还是被六老大把握了权力核心。
记载了藏宝图的另一块金牌,也就落在了六老大手上。
六老大正因为这冷风冷雨憋着一肚子火气,突然听到这声枪响,措不及防下,吓得他险些一个趔趄摔倒,不禁破口大骂:“他娘的,那个王八蛋在放枪?你是想把那兔崽子吓跑吗?”
一个枪手浑身打颤,既冷又怕,嗫嚅道:“六爷,我……我枪走火了!”
“枪走火?你娘的连枪都拿不稳,为什么不干脆把自己毙了。”六老大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枪手鼻子怒骂。
“六爷,正事要紧,刚才那枪可能已经惊动了人,咱们还是快点包围过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急忙劝着,其人颔下一绺长须飘飘,双眼透出精明,似是蓝帮中客卿一类的人物。
六老大听了一拍额头,忙大手一挥,喝令道:“快!都他娘别磨蹭了,赶快给我冲上去,把那房子给我围起来,哪怕一只老鼠都不能让他逃了。”
百来号人轰然领命,急忙奔行起来,虽然因为下雨路滑,免不得有人摔得七荤八素,却也没谁敢出声抱怨。
六老大又转头朝那长须老者问道:“吴先生,你的消息究竟是真是假,那块金牌的确是在这里?”
长须老者笑道:“六爷,我哪敢骗您啊,要是您没找到金牌,老夫甘愿受罚。”
“哈哈哈!有吴先生这句话,我老六就放心了,先生尽管放心,我得了金牌,也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六老大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状似豪爽的大笑道。
下一刻,“砰”的一声枪响,六老大眉心洞裂,血花绽放,他双目圆瞪,脸上笑容僵化,一声未哼,猛地栽倒在地。
噗噗噗!
几乎就在六老大中枪的同时,连续三枪打向了长须老者,这老者刹那间翻身掠起,完全没有一个老人该有的迟缓,风一般左右飞窜,倏忽躲到了一颗大树后。
那些蓝帮份子还没奔出多远,猛然听到枪声,回头望去,隐约就看到六老大倒地的身影,不由大惊失色:“六爷!”
“糟糕!六爷他中枪了!”
百来号帮会中人失去了头领,顿时就像是无头苍蝇般嘈杂叫嚷起来,乱成了一锅粥。
“砰!”枪声停顿了三、两个呼吸,再度响起,接二连三,只见得一个个帮会成员连续中枪倒地,而敌人却像是鬼影子般,完全看不见摸不着。
一众帮会弟子骇得慌了手脚,大喊大叫,胡乱逃窜。
带着手电,马灯的弟子更怕暴露身形,随手抛弃,没有了照明,在这风雨交加,漆黑深沉的密林子里可谓随处都是“陷阱”,顿时摔倒和撞击,自己人互相劈砍,枪手胡乱开枪,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啊!”
宋明镜站在一棵大树梢上,轻轻叹息着,在那突兀的枪响传来时,他立即察觉到不对,毫不犹豫的通过暗道绕到了蓝帮一群人背后放冷枪。
一枪放倒了六老大,剩下那怕还有百来号人,没有了带头的,也是失去了威胁。
帮会份子还能指望他们冲锋陷阵,个个悍勇不怕死不成?
尤其是这还是黑夜,宋明镜自己因为体魄,精神远超常人的缘故,目力范围比起白昼也没消减几分。
司徒多情,司徒无情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倏地掠下树梢,掌中寒芒闪动,追杀那些逃跑者,身形矫捷的在林子里飞窜,手中利器轻轻一划,就能割断一个人的喉咙,收割人命好似割麦子般容易。
过了半晌,周围渐渐平息了下来,司徒多情,司徒无情“嗖嗖”掠回,微微轻喘。
另一边游大胜,方十三娘,赵无量等人也打着马灯小心翼翼的走来,见得满地尸身,脸色都是一变。
宋明镜从草丛里拾起一只马灯,缓步走到六老大身边,不久自他怀里掏出一块金牌,又将自己得到的另一块金牌取出,高举过头,大声道:“两块金牌都在这里了,如果你还不肯出来的话,那宝藏就真的没有你的份了!”
火光映照下,两块金牌熠熠生辉,极是夺人眼球。
“喂,你在跟谁讲话?”赵无量环顾四周,疑惑问道。
宋明镜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当然是你们的老朋友花非花了!”
“花非花,他也在这里?”方十三娘,游大胜等人顿时紧张了起来,左顾右盼。
啪啪啪!
抚掌的声音传来,长须老者从那棵大树后转出,随手在脸上一撕,揭下一层面具,大笑道:“你怎么看穿我的易容的?”
宋明镜瞥了司徒无情一眼,微笑道:“那你就得问无情了,若没有她的教导,我又怎么可能掌握易容术呢?”
当然,他这话纯粹就是胡扯,他学习易容术虽然很快,但距离一眼瞧出花非花的破绽还差之千里呢,主因还是宋明镜灵觉感应到了长须老者身上些许熟悉的气息。
“多情,无情!你们两个真的敢背叛我?”花非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脸色阴沉,透出危险的气息。
司徒多情,司徒无情二人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缕恐惧之色。
宋明镜踏前一步,与花非花对峙而立,笑道:“良禽折木而栖,花非花,我早就说过,你已经是过时的老家伙了。”
他随手抛动着掌中的金牌,不紧不慢道:“多余的废话不用再说,花非花,我们来做个赌局如何?跟我打一场,打赢了我,这两块金牌就都是你的了。”
“赌局?我最喜欢跟人打赌,这么有趣的赌局,两个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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