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黑夜像是一块幕布,机关重重的千机阁像是一个没有任何进入口竖直立起的巨大棺材,铜墙铁壁,机关锁件,散发着森寒的气息。
“主子,我们现在带来的人手不足以对抗千机阁的势力,若不然,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再进去找解药?”
慕容遇半匍匐在房檐上,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现在他感觉都有些晚了,总是想等等,但再等下去晚书都有可能又等成他弟妹了,这一次可以选择的,他便不想在错失了这件事情了。
刚刚多嘴的黑衣人感受到慕容遇身边越来越凝重的气压,他忽然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不会说话,现在都已经到这里了,以主子的性格怎么可能在退回去。
“不可,若是在等待,事情便来不及了。”
具体慕容遇在找什么解药说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前几楼里面放置的解药很关键很重要,便是等不到四大护卫回来,也要进去的。
夜,便是这样的深沉。一夜无话无梦,宋晚书第二天早上醒的很早,昨天出了事情她不便留在慕容府里,便出来了回了家里,简单的和家里说了下宫里的事情,大多都是报喜不报忧,虽然这其中没什么让她发自内心欢喜的事情
,可也不好在让他们担心,事情过去了那边是过去了吧。
宋明礼不想让她在劳累,便让回去休息,这早上睡得香呢,一阵忽如起来的颤抖将她惊醒,回想这一晚上几乎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可怕的梦点了。
可就在黎明踏上陆地的时候,一阵猛地抽搐,心悸的感觉将她包裹了,吓得她蹬着腿做了起来,只感觉到心里扑通扑通的,一阵不安心。
这是……宋晚书头发有些蓬乱,鼻子微微堵塞,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跳动的十分剧烈的心脏,不安的自言自语,“这是又要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心绪不宁的?”
她咽了两口唾沫,闭上眼睛努力的调整呼吸。
另一边,千机阁的阁顶上的黑烟堪堪熄灭。
这是昨晚着火了。
“公子,你醒了吗?慕容家的夫人派人……来接你了。”就在宋晚书脑袋空空的在想为什么会忽然间这样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陈超的声音,听他的声音有些拘谨,就好像身边有人不好意思像以往那样和宋晚书说话一样,而事实也是这样的,苏莲殇派来的一个老
嬷嬷就在陈超的身边,老嬷嬷身后跟着四个丫鬟,这功夫里来的是十分早的,别人还没有起来呢,只有早起的陈超和魏清月,而魏清月在做饭,所以有人来了,便只有陈超一个人招呼。
宋晚书机械的转过头看向了门的方向,“谁?”
妈的,现在一大早也不能让她安歇了是吗?
“那个,……”陈超还想说什么,那老嬷嬷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接过了剩下的话,“回娘子的话,老奴是慕容侯府二夫人的贴身嬷嬷,娘子即将要嫁给浅公子了,夫人怕娘子还没有学会诸多规矩,嫁衣还没有绣好,所以便
让老奴过来特意姐接娘子过去,提前适应一下。”
宋晚书脸懵了一下,然后就明白了这老家伙是来干嘛的了,这特么是专门过来接她去受折磨的人了。
“额……那个,规矩呢,我会自己找人学的,便不过去了,你们就回你们夫人去吧,让她好好养伤,不要见了不该见的人,触怒了不好的心情,这个我可是担待不起的。”
宋晚书不想出门去看慕容家人的脸,所以扯着脖子在那里喊着,传到外面显得十分的没有大家风范,哪里还像一个小姐。老嬷嬷被宋晚书的话弄得有些汗流浃背,夫人只是吩咐了让带着这娘子过去,昨晚的事情她也是略有耳闻,知道这小娘子和夫人之间相处的不愉快,这小娘子的胆量也真是大,还没进门就开始摆棋谱来了
。
前面这些都不是她一个老嬷嬷能够管的,她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人带回去,至于怎么相处,那就是她们的事情了,而带人回去,才是她的分内事情。
“娘子,你这样这就是为难老奴了,老奴在慕容家可没有说话的分,这次来就只是先把娘子带回去。”经这些人一打扰宋晚书也没有了刚刚的那种紧张的感觉,她慵懒的抬起枕头压在背后,伸手打了一个哈欠道。“嗷嗷,那我听懂了嬷嬷,你肯定是在慕容府里待的不快活,既然不快活就留在我这里了,我肯
定让你快活。”
笑话,那吃人的地方,少待一天算一天,她宋晚书又不傻,才不会去呢。外面的老嬷嬷是彻底的被宋晚书给弄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屋子里的女人精神貌似有些不正常,带着丫鬟在门在傻站了一会儿,老嬷嬷僵硬的牵强的扯起笑容,既然这样,那娘子好待,我就先回去复命了。
”
终于将人打发走,宋晚书才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准备洗脸吃饭。
收拾好,她在外面找到了陈超,交代他今天早上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但这话还没说热乎呢,家还没待暖呢,她今后的亲爱的小姑子,慕容清便上门了。
宋晚书看见她的时候脸都快被冻住了,尼玛,这特么是真的不准备让她好过了,这人怎么就不能消停了呢。
“晚书,这位是?”
宋明礼看着样貌端庄性子娴雅的人,脸上带着笑容问道。
宋晚书怕宋明礼担心,和他撒谎说是自己对慕容浅也是很有意思的,就是因为知道了宋晚书这一次嫁人嫁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宋明礼比较在乎她和婆家的相处。
“呃呃呃……爹,这位是慕容浅的一母同胞的妹妹,她叫慕容清。”
“原来是亲家小姐啊,快坐下坐下。”慕容清这个人有一点点的清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赶脚,心机也很深沉,但就在看到宋明礼为人父热情的笑容时,本来积攒好的不想和他好好相处的脾气,就那样的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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